这时,见到外面官兵追来的高华,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趴伏在地上,对着寒羽哭诉道,“对不起师傅,徒儿入门第一天便惹了这等滔天大祸,还请师傅责罚!”
一时间客栈内的人都将目光转到了高华的身上。
“没事,起来说。”
寒羽体内元气一动,驱散了自己满身的酒味,神色平静的看着跪伏在地的高华。
“徒儿的父母,在我八岁的时候,被这肃宁堡垒内的一名小队长杀害。”话音至此,跪伏在地的高华明显有些激动了几分,面色似是决定了什么,继续道,“而我刚才就是出去报仇了。”
听到他说的,寒羽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韦难,“你去把丁旺他们叫着,坐着马车出肃宁堡垒,在沿着往夷延城去的那条官道上等着我就好了。”
“阿弥陀佛,贫僧明白。”
韦难点了点头,看了看客栈外气势汹汹的官兵,又看了看眼前的寒羽,
“寒施主还请少造杀孽为好!”
见着他磨磨唧唧的,寒羽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去通知吧,我得出去了。”话音落下,将桌子上的酒肉收入储物戒指内,这才站起来,转过身,坦然迈步朝着客栈外走去。
跪伏在地的高华见了,咬了咬牙,整个人没有半点迟疑的跟上了寒羽的脚步。
当二人来到了客栈外,看着四周围刀光凛冽的场面,高华哪见过这种大场面,吓的双腿不断地打颤,时不时的看向身边的白衣少年。
这时,手持长杆朴刀将寒羽和高华包围了的官兵们,突然在中间让出了一条路。
眯了眯眼,寒羽见着从这些人的后面,走上来了一个身着黑色皮甲,茂密的胡子在那张脸上已然长满。若非看到这些人对他如此恭敬,恐怕寒羽都会以为是哪里来的猩猩扮演的呢。
“呔,大胆刁民,竟敢暗害我肃宁堡垒的巡逻队长,真是罪大恶极!”
长得如同猩猩一般丑陋的小将,将腰间挂着的军刀抽了出来,遥遥指着站在高华身边的寒羽,呲嘴獠牙的说道,“现在,无关人等立刻给我离开这刁民的身边,五个呼吸的时间还不离开,视为同党,一并处死!”
寒羽伸手拍了拍高华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过头笑呵呵的看着那毛茸茸的将领,“你不用等了,他是我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作为他的师傅,我便不能视而不理。”
“给我上!就地将这两个扰乱肃宁堡垒内部治安的祸害斩首示众!”
听了命令。
八十名手持长杆朴刀的官兵,进退整齐划一的朝着寒羽和高华不断逼近。
“哗!哗!哗!……”
听着他们整齐的脚步声,站在高华的身边,寒羽一抖衣袖,才欲上前,一旁高华似是决定了什么,当即跪在地上,看着寒羽说道,“对不起师傅,刚拜入您的门下就给您添了如此大的麻烦,其实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萍水相逢的我如此拼命啊。”
寒羽瞥了他一眼,淡笑着将他扶了起来,“没事,起来吧。”
就在这时,一柄闪着寒芒的长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寒羽的身后,将要狠狠劈下。
感受着身后的动静,寒羽手中一缕光芒闪过,一柄名为没有名字的下品元晶器长剑浮现在了右手当中。
“噗嗤!”
悄无声息的一剑,直接洞穿了身后那名官兵的心脏。
当长剑抽出,寒羽淡淡一笑,右手甩了甩手腕。
“唰~”
手中剑挽了个雪白的剑花,转身一剑平平刺出。
长剑和官兵身上的皮甲相遇,皮甲顷刻被长剑切开,手感如切豆腐般轻松。
势不可挡的寒羽,脚步纷踏,手中剑时而斜撩,时而点刺,剑招十分简单,在这数十人的包围中,却显得如此游刃有余。
双方不过一个照面,客栈内,街道旁的行人与食客,皆是被震撼到了。
眼见着一袭白衣,年岁不过十余岁的少年,依仗手中一柄白柄雪亮的长剑,转眼杀的众官兵毫无还手之力。
“啊!你这个魔头,我要杀了你,为我兄弟!”
那官兵的话还没说完,便睁大了眼睛,双手死死的捂着被切断的喉咙。口中冒着血泡,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噗咚~”…
一个接一个的官兵接连倒地。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是一剑毙命。
当这八十名官兵皆倒在地上,寒羽抖了抖手中染血的长剑,殷虹的血沿着雪亮的剑刃不断的向下流动,最终顺着剑尖滴落到地面。
“啊!”
“太可怕啦~”
不少看热闹的,这一刻都被吓到了,见着那满地的尸体,皆是惊慌失措的纷纷逃走。
感受最为直接的,就是在寒羽身边跪着的高华了。
看着周围那些倒在地上,再也不能起来的人,高华傻眼了。
就因为自己,导致了那些人都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站在血泊中,衣衫依旧洁白的寒羽,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颠了颠手里的剑,平静的说道,“你不要觉得自责了,毕竟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你不想死,那么,你就只有反抗你的敌人,乃至斩杀你的敌人,不要觉得心中有愧,因为,你是为了自己。”
“弟,弟子明白!”
高华朝着寒羽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那浑身黑乎乎的将领,此时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