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怪?还是妖怪啊!嗯,还好,还好,貌似树怪、花怪、羊怪、鹿怪……都是不吃人滴。
老树怪听了对话,一个筋斗,侧翻过来,取笑道又没焚香祭拜,又没作贡品,哪个稀罕吃你?自作多情!“
“你才小和尚!”韩傻儿嘴里还击,心里在骂,你爹、你爷、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和尚!苟不理个大白痴,都见天嚷嚷娶十个八个老婆,生一堆儿子,老子比他牛掰多了,怎么滴也得超过他吧
什么什么你算哪根葱!要不是还有个老妖怪,老子先摔你一跤,让你尝尝厉害!
老树怪个头不高,干瘦干瘦的,浑身斑马纹,韩傻儿并不惧他。“小斑马,你不吃草了吗?想吃肉,来呀,给你个脚丫子啃啃!”说着,将一只脚伸出,哈哈,反正树怪是不吃肉嘀!
好嘛,小树怪又成小班马了!一个娥儿,一个韩傻儿,怎么就不知道尊老敬老呢?老树怪气得哇哇大叫,翻个筋斗过去又翻个筋斗回来,张牙舞爪、吹胡子瞪眼道:“小和尚,俺是老树怪,老树怪!再没大没小,俺把你脚丫子嚼碎,喂蚂蚁!”
“你就是小斑马嘛,不服来战!”韩傻儿一按石瓮边缘,跳了出来。
“呀呀呀!小和尚!气煞俺也——呦呵,小光腚啊,来呀,战啊!信不信俺把你小尾巴揪下来,让你真当小和尚?小鸡炖蘑菇,好香好香!”
拧小尾巴?我靠!不带这样耍赖滴好不好!韩傻儿不由自主地一手护住了,一手捡起一颗小石子,朝老树怪屁股弹去,喊道;“小班马,你招打吧!”
老树怪一个筋斗便躲过去了!乖乖,这树怪比鬼手厉害!韩傻儿刮目相看了,以静制动,待老树怪还击,以水泼之,与其游斗。
“呵呵呵……“岐伯笑得喘不过气来,摆手劝阻他们:“好喽好喽,你们两个,别闹了!说点正事。”
“你是谁?”韩傻儿似曾相识。
“小和尚!睁大你的双眼!药神都不认识了吗?他老人家可耗费神力,救了你!”老树怪提醒示意。
“药神?”韩傻儿喃喃自语,似信非信。受伤前的事想起来了,近几天本就浑浑沌沌的,愈发恍恍惚惚了。
“你好好看看!拜了多年画像,见到真人,反倒陌生了。“岐伯笑眯眯地望着他。
真是药神岐伯!韩傻儿一拍大腿。画像上神态祥和,面前太鲜活了!眼睛眉毛啥的,愈显仙风道骨了!除了衣服不同,没一处不相像!
“后生弟子韩奔月,拜见药神!您老人家福泽八方,千秋万代!”韩傻儿膝盖一软,跪下磕了个头。爹爹说过,要治愈景天志的病,除非药神再世,而自己受了同样的伤,若非药神下界相救,岂有康复之理?
“呵呵呵,跟谁学滴,成马屁精了!”岐伯笑着拉起,“今后,不需再拜了,拜一次,我老头子又得多受累。“
“那我就天天拜,跟您老学医救人。“韩傻儿眨着眼睛接道。爷爷韩修草,那可是天下第一御医,也常拜药神的,不用说,药神的能耐,比爷爷牛掰!长在医道世家,普济苍生才是王道,如今万万分之一的机缘,不可错过了。
“孺子可教也!“老树怪凑趣,冒不失地插一句。
岐伯白他一眼:“不着调的话最好少说!”
老树怪碰了个没脸,讪讪地翻个筋斗,躲得远远的。
韩傻儿拍手笑道:“小斑马,不卖老了吧!咦,你那鬃毛,看起来蛮像胡子滴!”
岐伯又笑了:“你的嘴巴,也够人头疼滴!他那是真胡须,树根变的。”
真是老树怪啊!韩傻儿心道,有药神在,怕他个俅!
岐伯问“
不问不饿,劲儿足着呢;一问便饿了,肚子咕咕叫呢。“饿!都忘了什么时候吃的饭了。”
哪是忘了,分明没记住嘛,岐伯吩咐道:“小树怪,你去搞点吃的,别忘了搞点肉,给傻儿补补。”
老树怪答应一声出洞了,往前直走,忽地没影儿了。
“他跳崖啦!“韩傻儿惊叫道。
“没事儿,摔不死。”岐伯云淡风轻。
摔不死?百丈悬崖摔不死?韩傻儿不确信,飞奔几步,挨近崖畔看究竟。
老树怪贴着峭壁翻筋斗,如履平地。
韩傻儿瞠目结舌,乖乖!太牛掰了!这轻功,雨燕子也得靠边站。
他去哪儿搞吃的呢?又不是和尚化缘,谁施舍给他呀?非偷即盗——偷盗也得有人家呀!苟史运说过,这天月山谷,四面悬崖峭壁,荒无人烟……
“傻儿回来!”岐伯洞内呼唤,令他坐于石凳,脑袋挨着石桌,右手轻轻抚上,口中念念有词:“何时去兮何时还,春花秋月若等闲。南山精灵通余意,飞传鸿音至樽前。”语罢,让韩傻儿闭上眼睛,安静坐着。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韩傻儿脑海里,一个场景紧接一个场景放映出来:韩春旺以小圣针法相许,诱导贾郝仁针灸;搬石块,为大树筑围墙;圣泉村、月南山顶的激战;娥儿吃力地载着滑翔,落在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