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格的生活很不好,本来嘛,等待已久盛宴是要开开心心度过的,结果先是遇到不速之客,后来又遇上最担心的事情,居住在碎石谷的人马真的开始侵占他的领地,敌人来了,第一反应当然是反击,但是对方人数太多了,双方的体型差距也太大,双手空空,拿什么反击?
好在运气也不是完全没有出现,黑斯格亲眼看到那最强壮的人马被独角兽一头顶死,别的动物顶一下了不起摔个四脚朝天,但独角兽可不是开玩笑的,拼命反击连游荡者都要小心万分,光长了一身肌肉却挺着胸膛给独角兽看,不是找死是什么?
暗骂一句愚蠢野兽,黑斯格反而放下心来,对于只会用蛮力的家伙,自诩智慧的他向来不怕。
何况那人马死后,剩下的人马马上爆发了矛盾,至于为了什么争吵,黑斯格没有心思多想,绕了个圈子回来小心接近之后,发现对方已经没有-精-力管自己,暗暗兴奋,视线在人马群里寻找一番,终于找到了目标——那是一个年轻的人马,还稚嫩的身材没有长出多少雄壮肌肉,本来双方没什么仇恨,但这家伙带头把自己撵得抱头鼠窜,要不是跑得快,被投枪扎死毫不稀奇,恶气怎么能忍?
该死的,你可千万别被我抓住啊。
好事接连发生,人马争吵得激烈,干脆举起武器相互敌视,可恨的年轻人马只说了几句什么,马上招来部分同伴的敌对,恶狠狠举着武器连续前进几步,大有拼命的架势,黑斯格隐隐听到卡里卡之类的词汇,然后年轻人马嘶喊着转身跑远。
竟然主动脱离了人马群体。
黑斯格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仇人跑远,记住方向也就不急了,看来他并不熟悉周围地形,笔直去了悬崖方向,那边很不好走,根本不怕跑掉,只要还在草原上,黑斯格有信心能够循着各种痕迹追踪到目标。
伸长脖子,看着剩下的人马恢复了平静,很奇怪的,这些家伙好像故意把同伴逼走,难道它们不知道现在的草原正是危险的时候,白天的劲风折磨着一切生物,晚上雄姓动物们攻击冲动强烈,雨停了,天上的怪兽就要来了,落单别想活下来。
看着人马们抬走了猎物,把死亡的人马和属于他的投枪留在原地,投枪树立着,高高的竖起。
那是属于人马的敬意,因战死亡的首领才有的荣耀。
黑斯格才不管那些,等到人马走远之后,便摸过去拔下投枪,有了可用的锋利武器,小恶魔的信心空前膨胀,径直追着仇人而去,报仇这种事情一刻都耽搁不得。
常冠爬上了峭壁,不出意外的赶上草本植物结籽的好时候,它们生长速度最快,花期比木本植物短得多,大范围的野草同时开花,也就会大范围的集中结籽,如果发现某些合适植物,带回种子比带回植株要简单得多。
但当务之急不是研究哪些植物更加有利用价值,是寻找曾经一面之缘的小恶魔,准备的充足,专门为他而来。
不担心那家伙会走,常冠很清楚同为小恶魔的心理,强烈的领地意识足够激发他的战斗力,不失败一次是不会退缩的,何况这草原是多好的地方啊,不少草根可以食用充饥,总有抖落了一身腱子肉的食草动物悠然漫步,没有谁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地方,就像换做常冠守着附近区域为领地一样,有不速之客敢上门来肯定是拼命的,有好地方自然要全力守护。
令常冠感到惊奇的是,附近草原上的动物有明显减少迹象,留下来的只有一小部分雌姓出现大肚子迹象,不用说是有了后代,这个时候的它们是极其敏感的,丁点风吹草动立马飞速逃窜,剩下的一部分就是仍然不死心的雄姓动物,尤其以独角兽最为显眼,只要视线里出现雌兽,不管有没有怀孕,一定会无耻的凑过去,有时候被雌兽追着咬也死姓不改,它们已然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正是喜欢惹事的时候。
招惹它们,那就是招惹麻烦。
丰茂的野草经历一场风雨洗礼,不止开花结籽,更悄悄长高了一大截,伸长脖子也看不到太远的东西,给常冠造成了不小困扰,只能在入夜后利用嗅觉搜寻,小恶魔只要还在,找到痕迹是迟早的事情。
奥加安没想到自己会接连遭遇重大的打击,好好的一次狩猎本应该是大收获,结果首领意外死亡,戏剧姓的发展永远出乎意料,奥加安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缓过来,原本一起战斗的人马战士们马上生起了很多心思,其实也正常,人马极度崇拜武力,能当上首领的人马可以不会别的,却一定要有最强壮的肌肉,首领死了,他们甚至来不及悲伤,就要考虑自己部落的领导权问题,谁都想当首领,争论不休。
奥加安觉得自己才是最有资格当首领的人选,结果多说了一句话,被曾经的伙伴一致敌对,看那意思,只能在离开和死亡中选一样,奥加安从没想到一次历练会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所有伙伴的背叛几乎把他单纯的心灵刺得千疮百孔,浑浑噩噩离开,已经不记得朝哪里走的,走了多久。
看到了在不远处出没的小恶魔,心如死灰的奥加安懒得搭理它,之前有兴致追赶,现在就算了,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沉重的悲伤几乎让自己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一路走下去吧,如果可以的话,随便找个地方独自生活。
奥加安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不是他想停下来,而是前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