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倒是不用认了。”
独孤午山将饭吃了个干净,然后将饭碗放在柜台上。
他一挥袖,房屋的木门轰的一声被打开,外面的河风灌了进来。
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停。
“所有人都离开这里。”
独孤午山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你他。”
有些人的话还没有骂出来,独孤午山剑指一定,门外的河流被他一指断流。
随后江河水往天上飞爬,好像他将整条河流给掀了起来。
“离开。”
所有人一哄而散,跑出木屋外。
有的人借助崖壁和木屋之间的铁链爬到崖壁上,有的人直接飞跃上悬崖上。
“轰。”
河水砸进了河里。
如同炸雷一样在耳边炸响。
“掌柜的,你就现身吧。”
独孤午山还是靠着柜台。
那掌柜的看着这么多人一哄而散跑出去,口中喊道:“结账啊,结账。”
“客官,您这是干什么啊!不行,您得赔钱。”
独孤午山叹了口气道:“你不说话,我就一剑毁了这里。”
掌柜的面色一僵。
“你知道的,我能很轻易的毁了这里。”
独孤午山伸出手撕开了掌柜的面皮。
露出的是一个面上有剑伤的女子。
“贾杉稞,就是你。”
“掌柜!”
二十多个汉子握着刀剑冲了出来。
“别过来!”
掌柜的声音很清脆,和银铃一样。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贾杉稞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她让一个汉子给她打来洗脸水。
“我说了,你那饭菜做的和原来的味道一样。”
“是嘛?”
“是,和以前一样难吃。”
贾杉稞将脸埋在水盆里,随便拿手一撮,接过帕子,擦了擦。
“想不到,原本已经易容了,声音也变了,伙计也换了,还是被你认出来。果然不愧是曾经的独孤午山。”
“哦?曾经的独孤午山,也是现在的独孤午山。”
独孤午山言罢,剑指再起。
山河谷内,被剑气充斥其中。
“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她在哪?要不然,我今天就将山河谷给毁了。”
“杀了我吧。现在你能很轻易的杀了我。”
“杀了你?昨天晚上你垂钓,想要看到的是她是否会出现,对不对?”
“对。对于女人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熬夜。熬夜会使女人的皮肤干燥。”
独孤午山冷笑一声,刚欲说话。
贾杉稞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柄剑,剑身上有辟水二字。
这一剑剑气浩然激烈,直刺独孤午山。
咫尺之距,瞬息便到。
独孤午山对这一剑接不了,可他能后退。
一退便退到了河水中间。
可贾杉稞离他很近很近很近,跗骨之蛆不外乎如是。
两人同步到了河水中间。
而身后的木屋乃至木坪、铁链都被贾杉稞的剑气绞烂,哗啦一声掉进了水里。
二十多个汉子则是脚踩木板,在山河谷观战。
正是有了后退,让独孤午山有了时间。
贾杉稞的剑气被独孤舞的剑指给冲散,卷天的水席卷贾杉稞。
在卷天的大水当中,贾杉稞的剑气袭来,那水变成了一粒一粒的水滴。
“这是你的第二剑了!”
独孤午山沉喝一声,一道长约十丈的剑影在震荡,将水滴震上天,然后成雨落下。
贾杉稞的第三剑来了,可独孤午山的剑影还没有消失,直刺向贾杉稞。
贾杉稞的最后一剑,似幻似灭,似真似假,让崖壁上观战的众人不明所以。
“那个掌柜到底有没有使出第三剑?”
“不知道,好像使出来了,好像又没有使出来。”
“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可是很厉害,很厉害。”
雨落下最后一粒,轻飘飘的雨滴,反倒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粒稻草。
也真是压着骆驼,最后的一批雨滴还没有落下。
而贾杉稞已经被压在了河水里,被上游下雨而带来的洪水冲刷着身子,她的衣衫也渐渐被冲掉,露出了她的双肩。
贾杉稞抬起头看着独孤午山,笑着说道:“看啊,我让你看。”
她搏命的挣扎起身,可雨滴没有落下,她就永远无法起身。
“不用挣扎了,作为杀手的你,只有三剑。很多时候你一剑可以杀死大部分人,少数时候你两剑可以杀死一些人,罕见时你的三剑连一个人都杀不了。”
“三剑都施展出来了,你就没有了任何实力。”
“说吧,她在哪?约定山河谷,为何她没来,反而你倒在山河谷当了老板。”
“你长得很美,声音也很好听。哪怕是脸上被我留下的剑伤,也无法让你的姿色打了折扣。可我从来不以貌看人。”
“你还是说吧,你信不信,我在这里留下一道剑意,那最后一批的雨就永远无法落下,你就要一辈子在这河里,被这泛滥的河水冲刷着身子。”
“我不说你也只能让我在这河里被冲刷。”
贾杉稞抬头仰望着凌空的独孤午山。
“你不是大恶之人,你永远做不了让我害怕的事情。让我死?死了就不会害怕,除此之外你也只能让我在这河里冲刷着,可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除非你变成大恶之人,用最恶毒的手段折磨我,也许我会说。”
贾杉稞大笑着说道:“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