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瓜州告急,牛犇将军处只十余人!牛犇将军请求援军!”
“不允!”
吴钩的否态度很坚决。
“我去一趟吧,缓解一下。”
“不用,临阵不听军令,若不是战况紧急,我便斩了他。”
“那也是大唐的士卒啊,不能让他们就在那受死吧。”
李清栏的语气有些冷然和懊恼。
“救,怎么救?高钟山?不可能,高钟山部虽然一分为二,可其军阵在峡谷中威力最大,擅自支援瓜州,兵力削减,一旦有些意外,冷月和邱差不能堵住后军,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困兽会亡命一搏!”
“他们此刻的援军只有杨绪武部,杨绪武早些赶到那便好。至于你,不能离开我周身三丈。”
吴钩的语气坚定。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冲上峡谷,手中金锏挥舞,将峡谷上十余名甲士打死。
“噌!”
沈推之剑光浩荡,一剑挥出,拓拔无奇双锏砸下。
两人相交一击。
李清栏挡在吴钩身前,半剑出鞘。
“不用多管!各司其职。”
有士卒围杀上来,吴钩喝了一声。
“好个道门!背信弃义!”
拓拔无奇怒骂一声,想要从此地逃走。
沈推之追了上去。
“莫追!”
吴钩大喊一声,沈推之停住身形,道剑入鞘。
“诶呀!”
唐唐唐现在也冲上了峡谷,看着远遁的拓拔无奇,急忙追去。
“果然,漠北一事与你们道门有关!”
李清栏抽出半剑,剑指沈推之。
吴钩一把按住李清栏的半剑,说道:“现在不是争吵之际,待此间事了了再说。”
“报!杨绪武将军部离瓜州只有五里!”
“去,告诉牛犇,再片刻,片刻之后便有援军!”
“报!刘副帅传来加急军报!”
“念!”
“吴钩将军部,我部九月十四攻击巨石关,切断金帐王庭骑军粮草,望吴钩将军部死守关隘,待粮草线路切断,我军自回援漠北城,成夹击之态!”
“九月十四,便是明天。”
吴钩掌军之后便没有与刘照通过军报消息,以吴钩了解,刘照能够完全有把握守住西线,通报军报花费时日,军机容易延误,吴钩便也没有通军报。
“传报。我部于九月十三围歼淳太牢九万于瓜州峡谷,漠北城破,五万军卒共赴国难,江暖将军重伤难治,”
“报,酒泉关传来军报,六千先锋援军赶到酒泉!以张端山将军统帅!”
“令,张端山将军部,据守酒泉,不得擅自出关。”
“想来是朝廷看见了狼烟之后派出了援军。”
“我们没有军报递呈庙堂?”
李清栏有些奇怪,她也是看见了狼烟之后方才知晓漠北军急,按理说狼烟起,同时便有八百里加急军报递呈庙堂。
“那会漠北城被围困,无人递呈军报。酒泉关内也只有个五品的将军,统帅三千兵马,金帐王庭没有打到酒泉,他哪有资格递呈军报?”
“让他给逃了。”
傍晚夕阳西下,日头的光芒即将被远处的戈壁滩所吞没。
唐唐唐这时赶了回来,吴钩看见他手臂上有一道剑痕,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有人暗中出手救他一命,来人使得是剑,倒像是那个风柳蘅。”
“风柳蘅?”
“能用天门全武的除了他还有哪个?倒也算好,没有下杀手只是帮助拓拔无奇跑了。”
“辛苦了。”
吴钩端了一碗羊肉给他,笑道:“不是喜欢吃肉嘛?”
“有没有得米饭?”
“有。”
吴钩让人将凳子搬到峡谷边上,谷地涌上来的血气让他微微皱眉。
“报!将军,陌刀军已经推进三里,斩杀不知几何,只知血浆凝固铺路;林冷月和邱差将军部,已经力竭再难推进!”
“将军,夜黑之时,全军疲累是否停战?”
传令兵退下,康泉安走了上来,今日他的部下并未有任何损失,只是不断的射箭已经让士卒手臂无力,不少士卒都已经手抽筋了。
“火油还有吗?”
“将军,火油尚未用过。”
“那就晚上用,燃起中军。让苏定将将军和邱差将军再坚持坚持。”
“是。”
“倒火油!”
滚滚火油从天淋下,似瓢泼大雨。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已经胆破心寒的金帐王庭军卒,怪叫着抹着头顶上的火油。
“这是火油,这是火油!”
有人闻出了火油的味道,瞬间鬼哭狼嚎。
“火箭!”
康泉安大喝一声,他端起强弓,一箭射下,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这是什么声音!”
刚到酒泉的张端山走上城墙,却听到哀嚎淅淅沥沥,同秋雨落下一样。
“这,这应该是哀嚎声!”
“将军你看,那好像是火光!”
瓜州峡谷的火光,照亮了一片天际,就连酒泉都曾看到。
“报!吴钩将军令!”
城下,一名传令兵疾驰而来,扯着嗓子大喊道:“吴钩将军令,张端山将军部据守酒泉,不得擅自出关!”
“吴钩将军?莫非是先前林帅弟子,现在的书院先生吴钩?”
张端正暗自一想,开口喊道:“前方军况如何?”
“报将军,吴钩将军引九万金帐王庭入峡谷,困于其中,正逐步消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