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自斜里杀出一队人马,三千余漠北骑军杀来,杀得刘照后面坠着的骑兵一个措手不及,刘照等人一拨马回转,与之合击。
一个照面,敌方便落荒而逃。
“将军!”
众人汇合,刘照带着众人飞驰往八章之地。
“将军你看!”
杨一跟在刘照身旁,见右翼有土尘起,速度极快,几乎是他们骑兵的数倍。
“那时饮歌的坐骑!”
刘照眼疾,看清来者,一个纵身飞天,落在兽麗前,一手直接拉住兽麗的缰绳。
可兽麗的速度一时难以停下,带的刘照身形不稳,双脚在地上连踏,踏出一路的脚印。
“兽麗!”
刘照大喝一声,双臂角力已经快要失力了。
最后还是停了下来,随后两只前腿一弯,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口吐白沫。
“快!”
杨一等人来到身旁,将刘照从兽麗躯体下拖了出来,却发现,兽麗背上并不是林饮歌,而是赵一和吴钩以及一个灰头土面的二十出头的唐唐唐。
李清栏翻身下马,见吴钩面色苍白,浑身血迹,心中焦急,连拖带拽的将他拖了出来。
她伸手一探吴钩脉搏,只见他脉搏虚弱,时有时无。
“怎么办?怎么办?”
沈推之看见吴钩的面色,知晓其中缘由,被诸成和尚所伤,他自骷髅山一役之后见过诸成和尚,发现其身有大因果,实力修为只差半步便可达抱一境界。
“先带回八章吧。”
杨一在旁看着吴钩有一息没一息的样子,再看李清栏的神情,在旁劝慰道:“有刘照将军在这,定然会没事的。”
这句话提醒了李清栏,先前吴钩误入天坑所受重伤都是刘照帮其治愈的。
刘照为了以防万一,将吴钩放在自己马上,至于兽麗,想着是饮歌最喜欢的坐骑,宝贝不得了,让士卒脱下铠甲铺在兽麗身下,六匹战马拖着兽麗走。
“两日,四日,三日。”
杨一口中念念有词,刘照看来他一眼,杨一身旁来自京城的副将问道:“将军,你在算什么?”
作为漠北军统帅,杨一身旁有三个副将,他最为器重的便是这个来自京城的副将。
“我在算,依着兽麗的速度,大帅离我们有多远,走多少日。”
“算得如何?”开口说话的是刘照。
“大帅离着我们有五日的脚程,所幸的也是兽麗速度远胜我们的战马,他才能在两三日的时间里赶回来。”
李清栏闻言,急问道:“林叔和饮歌在哪?”
“不知道,林帅和饮歌此刻因当是在金帐王庭,离我们有着五六日的脚程。不过看着这种情形,想来是林帅和饮歌被困在漠北了。”
刘照声音有些低沉,只有身旁五六人能听见。
“林叔,饮歌。”
李清栏缰绳一拉,想要脱离他们,往金帐王庭赶去。
“你别去,金帐王庭情形不明,连林帅都无法脱生,更何况你了!”
说话的是沈推之。
刘照也说道:“确实是这样,林帅和饮歌都无法脱身,你去只怕会添上麻烦。”
“别去。”
气息时有时无的吴钩,却也听见了他们几人的话,轻声说了一句。
刘照和李清栏等人都听见了吴钩说的话。
“他这种情况类似于回光返照。”
杨一看向刘照,刘照摇了摇头,只得早点赶去八章,自己好给吴钩疗伤。
至于赵一和那个青年,刘照初略探了鼻息,发现还活着大抵只是力竭疲劳罢了。
八章大营内,四周一马平川,可四周杨绪武早已布满了陷阱,要想在漠北的地势中占据有利地势,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杨绪武他自己创造出了有利于八章大营的地势。
他前日便接到了斥候讯息,大批金帐王庭军队出现在漠北境内,奔杀向漠北。
可自己并无接到调兵虎符,在这金帐王庭是大批骑兵,在漠北地形上如鱼得水,自己是步军统领,在漠北平坦戈壁上步兵面对骑兵十分被动,自己不能擅自调兵前往漠北。
可现在漠北情形如何,令他焦急不已,此时他只能依靠大营保存兵力。
“将军!”
杨绪武坐在大帐中,在他面前摆放的是一张漠北地图,他日日紧盯地图,心中推演战局变化。
副将急匆匆跑来,双手抱拳说道:“将军,斥候探知漠北城方向有一队三千余漠北骑兵正赶往八章,但敌我未知!同时探知漠北边境,数个关隘被破,有金帐王庭驻军其中!”
闻言,杨绪武猛然坐起,此刻情形远比他想象的眼中。
他并不知道此刻林子无并不在漠北城内。
“备战!”
杨绪武走出大帐,八章大营内敲响了战鼓,此时已近傍晚。
夕阳西下,杨绪武站在拒马桩后,看着远处的土尘,对副将吩咐几声,副将退下。
大营前有一片十分宽广的戈壁,五万金帐王庭士卒已经结阵,杨绪武站在中军大台上,身边六名传令兵随时听从他的号令,用大旗指挥全军。
六千弓箭手分列成两排,位置错开,位于全军最前。
刀盾手在后,呈弧形,与淳太牢使的是同一阵法。
不过在两翼后侧各有一个刀盾手阵,以防两翼骑兵突袭。
在刀盾手后则是长枪兵,最后便是杨绪武人数不多的三千骑兵以及五千陌刀手。
杨绪武眯着眼睛看着来人,越来越近,那队骑兵并无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