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成果颇丰,长戟兵士气崩溃,在鞑子死士骑兵驱赶下,四散奔逃。两支最先赶到的百人队长戟兵仅仅支撑了十分钟,就被对方杀得大败,倘若鞑子面对的是从前的南明军,毋庸置疑,就凭这500骑兵死士,足以打出一个史诗大捷。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战锤世界,经过无数次战争洗礼的士兵。不需要鲍里斯亲自下令,数百瑞克禁卫率先杀到,向杀得兴起的鞑子骑兵发起冲击。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不要想歪了),骑枪威力在正面对冲上丝毫不逊色长枪骑兵,仅一个照面,鞑子骑兵死了一百多人。
他们的阵线变得涣散,瑞克禁卫趁机分割包围,换骑枪为骑士剑,50骑一组,不断穿刺、分割、包围,鞑子骑兵明白大势已去,投降是不可能了,绝望中,幸存死士垂死挣扎,在三五个瑞克禁卫默契配合下死伤殆尽。
鲍里斯脸色阴沉坐在中军大帐中,几位帝国将军寒蝉若禁,谁也不知道自家主帅会对他们友什么处罚。
“各位都是帝国中坚力量,对于战场上会发生什么情况你们也许比我清楚,今夜本就容易被蛮族偷袭,你们不仅没有安排好人手,值班的将军居然还在酗酒!是谁自己站出来吧。”
人群中,一位四岁上下,全身披甲的将军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鲍里斯。“你叫什么名字?”
“雷蒙德。”
“很好雷蒙德,这一次蛮族夜袭,长戟士兵死伤一百六十八人,守夜执勤士兵阵亡2人,瑞克禁卫负伤十一人,而你身为执勤官,居然在战斗结束才出现,你是帝国的耻辱,我,米登领亲王,北伐军主帅宣布,雷蒙德犯渎职罪、禁酒罪、畏战罪,数罪并罚,士兵!把他拉出去,砍了!”
“选帝侯殿下!”
鲍里斯伸出手,粗暴打断其他帝国将军的请求:“谁为他求情与他一起拉下去!”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他明白,阵前斩将,对己方士气会有很大影响,可是不杀他,其他帝国将军也会不以为意,大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而已,不会重视他们犯下的错误会对全局造成如何恶劣的影响。
顿了顿,鲍里斯见火候差不多了,话锋一转:“雷蒙德咎由自取,死有余辜,各位是帝国精英,我希望同样的事不要发生。”
帝国将领们急忙表态:“西格玛在上,如果我们再犯,吸血鬼将奴役我们的灵魂!”
鲍里斯露出满意的神情:“时候不早了,各位回去休息吧,明天叫蛮族知道惹火我们的代价。”
“是!”
第二日清晨,薄雾笼罩着饱受战乱后的济南城,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下一刻瓢泼大雨便会倾泻而下。
新修缮的城墙上博洛忧心忡忡看向情况不明的远处,昨日战况他已经了解,500死士全军阵亡,无一幸免,说明对阵的明军正是扬州城下破多铎十万大军的明军精锐。
“今日天气对我们很不利,要是明军趁机攻城,后果不堪设想。”
博洛猜对了,鲍里斯确实在准备攻城,只是这进攻方式有些不同。
因为有雾的原因,攻城一方并没有很好的视野,鲍里斯虽烦恼,但并未气馁。
“炮兵,把火炮向前推进500米!瑞克禁卫、帝国骑士保护两翼!希望这鬼天气不要下雨,不然一早上就白忙活了。”
鲍里斯望了眼天空,黑压压乌云遮住了阳光,沉闷的环境压得他有点喘不上气来。
巨型加农炮和臼炮架在距离城墙一公里左右的小山坡上,两个百人队帝国盾枪手护卫山坡前后。
炮手们熟练向炮膛中倒着火药,塞进实心炮弹,调整诸元。
“一号炮位准备就绪!”
“二号炮位准备就绪!”
……
15门加农炮与十五门臼炮依次汇报准备情况。
鲍里斯亲临前线,主动担任炮兵阵地护卫队长。炮兵将军举起单孔望远镜,努力透过雾气,分辨距离。
“所有炮位!试射一轮!”
梳着平头的炮手拿起火把,点燃加农炮、臼炮引信。“不想成聋子的留给我捂住耳朵!”
轰!炮弹砸进城墙在200米左右的草地上,发出沉闷响声,吓了城墙上的博洛一跳。
“炮击!”
博洛拔腿就跑,急忙躲到城墙下。鞑子对火炮可没啥好印象,远的可以追溯到宁远城下被袁崇焕一炮轰死的后金创始人努尔哈赤,近的扬州之战多少满洲男儿在红衣大炮面前尸骨无存。
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位被火炮轰死的满洲贵族。
守卫城墙的满八旗士兵不明白自家贝勒是怎么了,不就是火炮吗?他们又不是没遇到过。
于是八旗子弟们悲剧了。第二轮炮击经过调整,准确命中南面城墙,炮弹所过之处留下一摊血肉模糊。
城墙在颤抖,八旗兵在颤抖,躲在城墙下的博洛也在颤抖:“混蛋明蛮子,尽会奇淫巧技,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
臼炮带着凄厉的怪叫,第二轮发射十五枚炮弹犁过整段南城墙,城垛炸飞,城楼坍塌,无数残肢断臂飞下城墙。
那一刻,鞑子终于想起被火炮支配的恐惧,不顾一切冲下城墙,躲在博洛身旁瑟瑟发抖。
薄雾渐渐散去,鲍里斯独眼慢慢能够大致看清楚城墙上状况,脸上喜色越发浓厚:“打得好!继续打!我有的是炮弹!玩阴的,我鲍里斯没怕过谁!”
终于,新修缮的城墙在又一轮炮击后不再坚挺,露出一段宽越20米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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