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向我示好,也许是另有企图,不管怎样,这道圣旨对我没有坏处。
方小白估计朱由崧主动示好成分居多,想找他做靠山,或者说想用一些方法试探出他的弱点,从而更好地拉拢他,确保自己的皇位无忧,妥妥的阳谋,可惜朱由崧要失算了。
在后世读大学时,自己见过不少阳光下的黑暗,比如考试前内定名额,考试试卷分数被人为降低,考试答案透露给交了钱的学生,或是自己的亲戚,助学金给了家庭条件不错的学生,就因为对方和辅导员亲近,而他正好手头紧等等等等。
当时自己就一穷屌丝,没关系没背景,被一众有资源的吊打,敢怒不敢言,非常痛恨。
未曾想有朝一日自己居然变成了自己痛恨的对象,别人倾尽一生无法达到的高度,他甚至不用动嘴,朱由崧亲自送上来,感叹世事无常。
见时日尚早,方小白将圣旨丢在一旁,动作飞快转入温暖被窝: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唯有这被窝还有些许温度。
再一次醒来,天色微微变暗,方小白换了一身骚气的白色锦袍,又花了一张指定卡牌召唤出新的护卫木精灵派系刺客型英雄迷踪客多丹,兴冲冲前往闻名全国的秦淮河。
为了不会因为不懂规矩被人赶下船,方小白特意先找到郑森住所,生拉硬拽“请”他带自己游玩。
走在空旷街道上,多丹提着灯笼为两人照明,对于方小白身边多出的护卫郑森并不意外,经过一下午探查,他自己确信眼前之人便是那破虏伯。
“伯爷,想逛秦淮河,自己一人去便可,何故拉上在下呀!”
“嘿嘿,我不是怕不懂规矩,被人家赶下船吗?”
“伯爷,纵观整个南京城,谁敢赶您呀?再说秦淮河画舫可不是那么好上的,没有请帖,人家不会放您上船。”
“啥?那怎么办?”
郑森脚步一顿,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弧度:“不如这样,在下带您去个好地方,也是秦淮河附近。”
“成!”
方小白不知是计,稀里糊涂钻进郑森拉开的口袋。
两人转变方向,在郑森引路下来到一栋挂有“媚香楼”牌匾的春楼外,看着郑森渐渐猥琐的笑容,方小白大感头疼。
“郑兄,我不是想解决生理问题……”
“大家都是男人,我懂!”
历史上国姓爷不是这副吊德行的!方小白转身就要离开。郑森赶紧拉住他:“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不进去瞧瞧会留遗憾的。”
“那我们约好,只喝酒吃菜,不叫女人。”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在门外老鸨热情邀请下,大走进媚春楼。
一进楼内,喧嚣声、嬉闹声、调笑声充斥方小白的耳膜,无意间他发现郑森递给老鸨几两银子,低声说了几句,老鸨立马笑逐颜开,带着他俩就往里间走。
“两位大爷来得正是时候呀~咱家媚春楼头牌香君呀~今个正好献艺,两位大爷有眼福咯~”
听着老鸨故意装出的声音,看着她令人作呕的白红浓妆,方小白差点没忍住。
打开里间房门,世界突然间变安静了,一座戏台模样的小高台摆在正北面,十几张四方矮桌整齐散落在小高台下方,有不少人已经坐在靠椅上,双眼时不时瞥向高台,仿佛有什么吸引着他们。
“郑兄,你可知道那香君是谁吗?”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可以上战场与敌军厮杀而不畏惧,可以以一敌五不要命,可遇到这档子事,不知怎滴竟紧张起来。
郑森打量了一会方小白,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伯爷,您不会还没……”
“叫我侯爷,今天下午升级的。”
方小白粗暴扯开话题,这是他二十年来最大的伤疤,谁提和谁急。
“明白!”
郑森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方小白无奈耸耸肩,决定不理这家伙,埋头吃起桌上花生和果干。
茶水换了五六茬,桌上糕点消灭大半,那传说中的香君依旧没有露面,方小白倒无所谓,有的吃就行。
郑森与其他宾客坐不住了,有人大声询问起老鸨:“春娘啊!我们已经等了半个时辰,香君姑娘怎么还不出来呀?”
“是呀,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可不是来喝茶水的!”
老鸨见客人们怨声载道,一边赔着不是安抚情绪,一边退入后方闺房询问情况。
“香君呀,都什么时候了,外面客人都等急了!再不出去,他们可是要闹翻天啦!我的好姑奶奶,看在我的面子上,登台吧。”
香君无动于衷,依旧梳理着垂落秀发,眼神迷离看向身前梳妆台,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妈妈,我说过,今生非候公子不嫁,他未来娶我一日,我便不登台一日。”
“你这傻闺女,姓候的有什么好的?要钱没钱,有官身没官身,你嫁给他只会受苦,外面那些人不一样,他们非富即贵,若是入了谁的眼,说不定香君你的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见香君姑娘油盐不进,一咬牙,狠下心:“香君,若是你还不登台,我便让你去接客!从此断了你的念想!”
香君姑娘瞳孔渐渐有了焦距,梳理秀发的手也不自觉停了下来:“好,我可以登台,但春妈妈,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哎呀,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妈妈也答应你,快些上台吧,客人们等不及了。”
香君姑娘缓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