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张福等人,方小白回到阿尔道夫村庄,此时已接近黄昏,还没到村口,远远就望见清晨在村口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楼樟友楼村长仍旧坐在老地方,和几个小老头下着象棋。
“楼老头,多谢先前提醒,差点中了张家奸计。”对于楼樟友,方小白的好感度那身蹭蹭蹭往上长,第一次发现原来古代的老头性格还不错,不像后世公交上为了个座位就大打出手,出言不逊的老头老太,那品德甩他们十几二十条街。
楼樟友微微抬头,发现方小白回来,微笑着拱拱手:“看来子爵大人是度过劫难了,如今气色要比清晨好上许多呀,老朽恭贺大人啦。”
“咱们就别那么见外了,有你管理村子我放心,哦对了,我要为先前的鲁莽向你道歉。”
楼樟友哪敢接受方小白的道歉,连连摆手:“子爵大人,您这么说可是折煞老朽咯,老朽今生只有一个愿望,只要大人平安无事,好好对待治下百姓,老朽就知足了。”
“您老的愿望可真不咋滴,难道不想为自己子孙后代考虑考虑?这样吧,等这次张家把银子顺顺利利送进我口袋,我分三分之一给你,算是报答,不知楼老意下如何。”
方小白对楼樟友的称呼都变了,楼樟算半个救命恩人,他不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楼樟友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坚定地摇摇头,方小白还想劝说一番,不料楼樟友仿佛瞧见了什么,入了神:“子爵大人,我观你面色不太好,能否让老朽瞧一瞧舌相?”
啥?难道自己又有什么劫难,方小白伸出舌头,楼樟友看了又看,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抵在方小白右手手腕内侧面外端,桡骨凸起的位置。
这是做什么?方小白一动不敢动,没想到这老头年纪一大把,身手倒不差,佩服。
过了许久,楼樟友松开手,笑道:“子爵大人莫怪,老朽先前发觉大人面色微微蜡黄,于是请观大人舌相,舌淡苔白腻,脉象弦滑,不知大人这几日是否感觉食欲不振,精神疲惫?”
我勒个去,这老头什么人,他最近是有点吃不下饭,毕竟饿了这么多天,精神状态并不好,原以为是这几天累着了,难道另有隐情?
楼樟友笑了笑,继续说道:“如若大人信得过老朽,老朽开张药方,大人前去县城药房抓药,老朽敢保证一星期后药到病除。”
“楼老头,你还会中医?”方小白眼睛瞪得老大,楼樟友的能力完全出乎他意料。
熟料楼樟友呵呵一笑说道:“自古道医不分家,老朽也只是学到些皮毛,倒是班门弄斧了。”
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楼樟友展现出来的能力放在后世到哪都吃香,方小白彻底拜服在他的脚下。
“楼老,您还会什么通通告诉我吧。”
楼樟友摇摇头,说道:“我所会的都是些奇淫巧技,不足挂齿,大人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不强人所难是方小白的做事准则,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反正以后自己也会知道。
拜别楼樟友,方小白一行牵着俘虏,一路招摇过市,引来村民围观。
“子爵大人绑着的是谁呀?他们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听我家儿子说大人大清早就出门,现在才回来,一回来就押着城里的捕快,渍渍渍,其中经历可想而知。”
“莫不是他们招惹到大人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猜测其中原由,在娱乐条件相对匮乏的古代,八卦总是能消遣多余的时间。
帝国剑士押着管家张福,昏迷的捕头赵斌(赵捕头),来到关押张宇帆的监狱中。
张宇帆见自己管家来了,以为是父亲拿赎金来赎自己,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福伯,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他在这待够了,每日三餐只有勉强填饱的稀粥,上茅房只能在牢房里解决,一天24小时被人监督,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的张宇帆精神状态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少爷!你怎么样,他们没有虐待你吧!”张福扑倒在监牢外,一把鼻涕一把泪。
“别啰嗦,想叙旧进去再叙旧也不迟。”帝国剑士打开牢房门,将张福推了进去。“喏,纸笔都在这,好好写,把情况写严重些,不然有你好看的!”
砰,牢门重重关上,留下一脸愧疚的张福和绝望的张宇帆:“福伯,你不是来救我的?”
张福惭愧地说道:“少爷,老爷是让我来救你,可并没有给我赎金,只让我带一票人想要擒贼先擒王,没想到那匪首手下倾巢出动,唉!”
张宇帆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空洞,最终喃喃细语:“不可能,我在父亲眼中难道比不上阿堵物吗?不可能,不可能的!”
张福看着近乎陷入癫狂的张宇帆,嘴中甚是苦涩,怪老爷吗?自己只是个下人,唉,走一步看一步,先把信写好吧。
帝国剑士很“贴心”地为他准备了蜡烛桌椅,方便他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