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发生的事抵得过方小白前世二十年的经历,他身心俱疲,睡得很沉,没有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主人!主人在里面吗?扬州那边来消息了!”
什么!方小白听见扬州二字,顿时从睡梦中惊醒:“鲍里斯,是你吗?”
“主人!是我!”
“快,快进来!”
守在房门口的长戟守卫不再阻拦,主动打开房门,清鲍里斯进去。
人未至而声先到,鲍里斯那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很快传入方小白耳中:“主人,这是我军留在张家庄的士兵来报,张家管家已经到张家庄,如今正等候主人前往。”
方小白大喜过望,看来自己是赌对了:“鲍里斯,以后你也和他们一样叫我大人就好,主人主人叫着听着别扭。那个,我先穿衣服,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马匹,咱们能骑马绝对不走路。”
鲍里斯应声告退,方小白拿起丢在一旁的衣裤,嗯,还能穿,等钱要到手再换掉也不迟,匆忙穿戴好衣裤,和助手城堡的三位骑士打了声招呼,骑上鲍里斯从马厩牵出的骏马......华丽丽滚了下去。
哎呀,该死的思维定式,我怎么忘了我不会骑马呀,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还是上不去,无奈的方小白只好选择步行前往,苦逼的鲍里斯见方小白选择步行,身为他的部下,再骑着马也不太好,只好牵着马回了马厩,跟着方小白一坐11路公交。
两人走到村头,正好瞧见村长楼樟友坐在村头的樟树下乘凉,给村中的孩子们讲故事。见方小白路过,颤颤巍巍想站起行礼,被方小白按住:“楼村长不必多礼,你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方便,以后见到我就别行礼了,打声招呼就行。”
“这怎么能行,老朽虽说没能中举,好歹读过几年书,君臣父子之道不可废......嗯?奇怪,大人,您走近点。”
楼樟友的请求让方小白一愣,不过老人嘛,眼神估计不太好,本着尊老爱幼精神,方小白走进了几步。不料楼樟友脸色大变指着方小白的额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楼村长,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脑袋上张花了?”方小白迷惑地摸摸自己的脑门,询问似的看向鲍里斯,鲍里斯摇摇头,表示他的额头上没什么东西。
楼樟友深吸口气,总算缓过劲来,满脸严肃地说道:“大人,老朽观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近日必有大凶之兆。”
啥?大凶之兆?方小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信,最近自己一直在走运,怎么可能会有大凶之兆:“楼老头,你这是咒我呢?嗯?我印堂发黑是因为我本身皮肤就黑,目光无神,你见过哪个睡觉没睡醒的眼睛有神的?要说我唇裂舌焦,嗯.....今天确实没喝过水,元神涣散,你也太扯了,元神这玩意也能扯上来,服气服气。”
楼樟友仿佛并没有听见方小白的嘲讽,自顾自说道:“老朽专研易经数十载,为无数人看过面相,往往一语中的,大人信不信由自己,别怪老朽没提醒过你。”
鲍里斯戳了戳方小白腰间软肉,轻声说道:“大人,我看楼村长所言非虚。”
嗯?鲍里斯怎么替他说话,方小白看着鲍里斯,等待他的下文。“大人,我们此次不正要前去赴约,倘若张家欲图不轨,只有我们二人,我无法护得大人周全,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
“嗯,你说的不错,倒是我欠考虑,这样吧,鲍里斯你去兵营一趟,带上五百弟兄,咱们在这集合。”
从善如流是作为救世主的基本功,方小白身为被淩八六选中的人,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于是乎,他一溜烟跑回城堡,选了一件哥特甲穿上,取下一柄十字剑,又向旅舍休息的林章俊借了马车,火急火燎地汇合村口鲍里斯和500帝国剑士,大摇大摆地出了村子。
张家庄,位于高邮县南部十几公里外的临湖渔村,距离方小白的村子有些距离。张家管家张福早在一个时辰前到达张家庄,还没到张家庄村口就发现十几个身穿怪异军服,胸前镶着板甲,高举写着张宇帆名字木板的士兵在村口眺望。
没错,这就是方小白的主意,看过无数都市情感电视剧的他为了能够顺利和张家人接上头,于是让士兵学着后世机场接人的模样举着牌子,省时省力又方便,唯一缺点就是太显眼,有好些闲来无事的渔民跑上来看热闹。
张福身为张家管家,见自家少爷的名字如此堂而皇之出现在一群丘八手中,张福气不打一处来,绑票就绑票,何必弄得人尽皆知,要是传出去,张家脸面往哪搁!
他走上前,微微鞠躬,恭敬地说道:“本人张福,扬州府张家管事,受老爷所托,前来缴纳赎金,不知哪位是方大王?”
帝国剑士见这锦衣中年人自称是张家管事,有些不信:“你说你是张家管事就是张家管事?有什么凭证吗?”
张福一愣,没想到这些丘八如此谨慎,他拿出张府特有的梅花令牌,递给几位剑士:“这就是凭证,此令牌乃张府特有,我相信少爷腰间也有一块,想必你们也见过。”
帝国剑士哪里知道张宇帆还有块张府令牌,纷纷摇头:“没见过这牌子呀,头,你见过吗?”
年纪稍大的剑士接过令牌,从头到脚观摩一遍,旋即摇摇头:“没见过,这玩意那小白脸也没出来,不过不碍事,喂,那个张什么来着,钱带来没?”
小白脸!自己公子仪表堂堂,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