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从自己在桥上站停之后,他居然也停下来,屹立如故。难道就是他!
西门追雪凝足目力,朝他瞧去,终因相距较远,无法瞧得清楚,只看到此人背向自己,身上穿着一袭宽大黑袍,如此而已!
西门追雪在这一瞬工夫,从脑海中闪起了许多个自己曾经见过的人,但总觉一个也不像此人。
心念转动,这就双拳一抱,间道:“朋友可是约毕某到李家桥晤面的人?在下应约而来,朋友如有见教,就请过来一谈。”
那黑衣人对西门追雪的话声,简直恍如未闻,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那里,连头也没回一下。西门追雪见他没有作声,不禁心头微温,大声道:“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既然约毕某前来,何用故作神秘?”
口中着,脚下同时朝黑衣人奔去!
那黑衣人好像脑后生着眼睛,西门追雪不动,他也只是静静的站着,此时西门追雪才一开步,他也黑衣摆动,向前移去!
这一下,西门追雪再也忍耐不住,朗笑一声:“朋友行动这般鬼祟,毕某倒要瞧瞧你究竟是谁?”
脚下突然加快,纵身急奔过去!
黑衣人依然一声不作,但身形也同时加快,笔直朝前奔去!
此人轻功之高,极是惊人,虽然奔行如箭,但丝毫看不出他洒开大步的模样,朦胧的月色下,黑衣飘动,有似一道轻烟。西门追雪也感觉到对方轻功之高,几乎是出道以来所仅见,自己提足真气,全力疾追,仍然难以追赶得上!
两条人影,在月光下奔驰,有若马行空,衣袂飘带起的风声发出细长破空轻响,不绝如缕!
迫出了四五里远,双方仍然保持着十数丈距离,西门追雪未能追上一步,黑衣人也未能把西门追雪距离拉远。两人轻功脚程,看来极难分得出高低,但西门追雪心里有数,自己已把“万里飘风”身法,施展到十二成光景。以目前自己的功力来,就是以轻功独步武林的万里飘老前辈,只怕也要略逊自己一筹,而前面此人似乎还并未用出全力。前面的黑衣人虽然没有回头朝西门追雪望上一眼,但他已从西门追雪奔行的衣袂飘风之声,听出西门追雪始终跟在他自己身后,也不禁大感凛骇!
他是怵于西门追雪这点年纪,居然会有这等超绝轻功?突然,他脚步一停,霍地转过身来!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西门追雪提气猛追,奔行之速,迅速无比,黑衣人才一停步转身,他已相继追到!
黑衣人口中冷嘿一声,右手闪电袭到西门追雪胸前,直向“玄机穴”点出!
西门追雪没想到他会突然刹住身子,向自己骤下杀手,嘿声入耳,对方手指,业已点到。心头大骇,百忙之中,连收势都来不及,赶紧猛吸一口真气,身形斜飘,使出“仙人挂衣”身法,倏然飘出数尺之外!
举目瞧去,只见那人除了两道眼神,有若冷电,炯炯逼人之外,脸上木无表情,不像是个活人,心中不期一怔!
但他在这几个月来,目睹江湖上的机变诡诈,转念一想,他也许是戴得人皮面具,胆气一壮,正待出声喝问!
那黑衣人一击不中,也似乎微微一怔!这一怔,不过像电光石火,一闪而逝,双肩微晃,如影随形般追了过去,左手疾向西门追雪右肩上扣去!
西门追雪身子一挺,忽然向后退出三尺,让开黑衣饶擒拿手法,剑眉一扬,厉声喝道:“毕某和朋友无怨无仇,何故……”
话声未落,突觉一股暗劲,直逼过来!不禁吃了一惊,暗道:“此饶武功,当真不可轻视!”左手一挥,立把“鸿钧真气”布满全身。左手堪堪挥出,那股暗劲,业已如潮撞到身前,一袭蓝衫,激荡得猎猎作响,身不由主的后退了一步。黑衣人原以为这一下,对方虽然没被抓住,但至少也要被自己陡然涌出的内力,震飞出老远,甚至当场震得昏过去。那知事实大谬不然,西门追雪虽被震的后退了一步,但居然硬把自己震出的内劲接下!
不,自己发出的潜力,宛如撞在一堵无形的气墙之上,还居然发出柔韧的反震之力,他久经大敌,心中一动,脚下立即向侧横跨了两步。西门追雪还不知对方横跨两步是在避让自己“鸿钧真气”的反震之力,只知他另有花样,全神戒备。黑衣人炯炯目光,注视着西门追雪,一声不作,右手扬处,又是一掌遥遥劈来!
西门追雪怒气难遏,大喝一声:“朋友,你一再相逼,难道真是怕你不成……”
右手疾举,同时遥空还击一掌。掌风在两人身前乍然一接,发出“砰”然轻震,西门追雪和黑衣人同样被震得后退了两步!
双方都似乎为对方的武功,感到震惊,微微一楞!
“好,好!”黑衣茹点头,口齿启动,连了两个“好”字,声音阴冷,不像出自生人之口,深夜听来,叫人有寒气森森之感!
西门追雪停在他一丈来远,皱皱眉头,大声喝道:“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冷冷答道:“你不用多问。”
西门追雪道:“那么你约我来此,为了何事?”
黑衣人阴冷一笑,但脸上仍然木无表情的道:“你接得老夫百招,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西门追雪道:“你是和我比试武功?”
黑衣人应道:“不错!”
西门追雪暗想:此人如此诡秘,不知究系什么路数?这就抬目道:“咱们无怨无仇,朋友何必定要和我比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