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又是一声大震,常老大直落阶前,一脸都是狞厉之色!
只见静室门口,站着一个身蓝布衣据的白发老妪,她连接自己两次扑击,自发飞扬,脚下只不过后退了一步,心头不禁暗暗一凛!江湖上能接得住自己扑击的人,也为数不多,这会是谁?心念方转,冷然问道:“老虔婆,你是什么人?”
白发老妪干笑道:“常老大,亏你成名多年,连老婆子都不认识,你看看这是什么?”
话之时,右手一举,赫然执着一个业已生锈的大铁椎!
常老大脸上略现惊疑,道:“你是大铁椎任五姑?”
任五姑瘪嘴一咧,笑道:“不错,老婆子正是姓任。”常老大冷笑道:“大铁椎当年固然名满江湖,称雄秦岭,但这三个字,只怕还唬不倒常老大吧!”
韩倩云自从白发者妪现身之后,心头大感惊奇,她是照应庵中杂事的五姑,平日从没听师傅过,她还会武,尤其那大铁椎,一直弃置墙下,业已生锈,原来还是五姑的成名兵器!
她悄悄地把这些话,告诉了珠儿、辛文,大家好奇的睁大眼睛,瞧着大铁椎任五姑。半边老尼在屋中又道:“五姑,别拦阻他,还是让老尼试试他的‘大力鹰爪功’,究竟到了何种火候也好。”任五姑回头道:“老当家行动不便,我老婆子打发他也是一样。”
第四十章痴情铸大错
常老大阴恻恻的道:“只怕没有这般容易打发!”
任五姑突然放下大铁椎,指着常老大喝道:“常老大,你‘大力鹰爪功’称雄陇中,老婆子就领教你几手试试!”
罢,凝聚功力,一掌劈出!
常老大喉头阴嘿了声,右手化爪,猛向任五姑手腕抓去。那知任五姑一掌才行劈出,白发飘动,身子已直欺过去,拳脚并出,连着三招急攻!
这三招,招招含蕴劲力,而且快逾电闪,常老大被他抢了先机,竟然糊糊涂涂的被任五姑迫退了三四步。这下可把九头雕激得大怒!“老虔婆找死!”
纵身一跃,捷如出尘鹰隼,凌空飞起,双爪一攫,迎头抓下!
任五姑自然识得厉害,一闪身,让开爪势,双掌一翻,又是“呼”“呼”两掌,斜向上劈。
常老大号称九头雕,精擅扑击,一爪落空,身子微微一偏,依然如影随形平,双爪疾落!
两股潜力,在空间一阵激荡,任五姑不觉脚下浮动,震得退出一步。”
常老大借势一纵,又闪电抓到。这两人都是练的外门功夫,每一发招,都刚猛得凌厉无伦,力拼之下,居然半斤八两,全无败象。常老大身形腾跃,凌空下击,似乎稍占上风,不过任五姑也是不弱,虽是不能取胜,但一时也分不出胜负。三位姑娘家站在边上,被两人攻拒之间的激荡潜力,吹得衣袂飘扬!
珠儿探手入怀掏出“五殃针筒”,悄悄凑着韩倩云耳边道:“这老贼再要腾身飞起,我就赏他一蓬飞针……”话未完,目光一瞥,只见对面屋上,蓝衫迎风,站着一人,不由用手一推,轻笑道:“韩姐姐,你瞧,那不是丁大哥,他也来了!”
韩倩云正待抬瞧去,只听场中,接连响起两声“蓬”“蓬”巨震,任五姑闷哼一声,身子踉跄后退!
常老大厉声尖笑,蓦地凭空拔起,身形一弓,一式“金雕攫虎”爪先人后,扑追过去!
时迟,那时快,珠儿纤手一扬,“嗒”的一声,一大蓬牛毛飞针,满花雨般朝常老大凌空打去!
常老大久经大敌,一身内外功夫,罕有敌手,他虽和任五姑对敌,其实早已留神着三位姑娘!
耳中听到“嗒”的一声轻响,便已警觉,身在半空,猛一吸气,改下扑为上拔,一翻起两丈来高,双掌同时下劈,狂飚如山,把一大蓬飞针根根压落草地之中!
他这一手,直把珠儿瞧得心头猛震!
她那里知道阴山一宝的“五殃针”,必须对准敌人发射,才能一举歼灭,像她这样凌空打去,自然不易奏功。但就在此时,屋面上又有一条人影,奇快无比的凌空飞起!
“拍!”两条人影,在空中一合即分,同时飘落地面!场中已多了一个玉面朱唇的蓝衫少年,正是赤城山庄的少庄主丁好礼,常老大只觉自己掌心有如击在烧红的烙铁之上,烫得隐隐发痛,心下一惊,瞧着丁好礼,厉声喝道:“赤砂掌,你是赤城山庄何人?”
丁好礼纵声笑道:“区区就是丁好礼!”
常老大仰尖笑道。
“没想到老贼尼居然赢一城三山’的门下辈,当起护院来了!”话声一落,朝丁好礼不屑的瞧了一眼,冷哼道:“子,你在枣阳做得好事!”
人随声起,带着一阵嘿嘿干笑,向墙外飞去!
丁好礼被他一语刺中隐私,脸色一变,蓦地大喝一声:“老贼,给我留下!”
双脚一顿,“嘶”的跟踪扑起,掠登屋面,常老大已去势如箭,无法追得上他!任五姑仰面笑道:“丁少侠他既然知难而退,就让他去吧!”
丁好礼杀机盈面,愤然飞落,冷笑道:“这老贼作恶多端,再碰到我手里,就要他留下命再走!”
珠儿“嗤”的笑道:“是啊,丁大哥,你早该叫他把命留在这里,再走不迟。”
这话听得韩倩云、辛文也笑了起来。半边老尼在屋中轻叹一声,道:“九头雕常者大二十年前,已名满甘陕,方才老尼虽在屋中,但光听他发爪的风声,‘大力鹰爪功’已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