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道姑连忙稽首道:“曹舵主,敝宫宫主出来了。”
中年叫花子口中哼了一声,缓缓站起,抱拳道:“丐帮庐州分舵曹文逸特来拜访宫主,冒昧之处,还望宫主见谅。”
玄衣道姑连忙稽首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曹舵主,贫道久仰大名,一直无缘相见,敝宫是在贵舵保护之下,得以平安无事,贫道尤为感激,曹舵主侠驾亲临,贫道有失远迎之处,还望曹舵主恕罪。”
她人既妖冶,说话之时,眼波流盼,委婉得体,又把这位曹舵主捧了一番。
曹文逸本来一脸倔傲之色,渐渐稍霁,目光盯着玄衣道姑,似笑非笑的道:“宫主好说,曹某来意,宫主想必已经知道了?”
玄衣道姑一怔,一双桃花眼眨都不眨,愕然问道:“曹舵主来意?贫道一点也不知道,还望曹舵主直言赐告。”
曹文逸嘿嘿阴笑道:“宫主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玄衣道姑神色惊疑不定,道:“曹舵主明鉴,你老所指何事?贫道真的不知道。”
曹文逸道:“今天下午,敝舵许副舵主无故死在宫主轿前,宫主这么快就忘了?”
玄衣道姑一震,道:“他是贵帮的人?”
“不错!”曹文逸道:“他是敝帮主上面派来担任副分舵主的,无故死在宫主轿前,而且还是身中剧毒而死,兄弟向宫主请教他的死因来的,现在你明白了?”
请教死因,就是明指人是玄衣道姑杀死的了。
玄衣道姑娇躯震动,道:“曹舵主,怀疑贫道什么呢?”
曹文逸阴沉一笑道:“宫主心里应该明白。”
玄衣道姑道:“贫道怎会无缘无故杀死贵舵副舵主?再说贫道也不会使毒,这怎么会呢?”
曹文逸道:“但许副舵主死在宫主轿前总不假吧?就算兄弟相信你不会使毒,不是你杀的,但他是敝帮主新派下来的人,兄弟如何向上面报呢?”
玄衣道姑双眉紧蹩,稽首道:“这件事,还要曹舵主大力帮忙才好,人真的不是贫道杀的。”
说到这里,回头朝侍立的妙龄道姑耳边,低低说了两句。妙龄道姑颔首领命,急匆匆退了下去。
玄衣道姑一抬手道:“曹舵主请用茶。”
曹文逸道:“宫主在兄弟面前,最好少使花枪。”
玄衣道姑嫣然一笑道:“曹舵主雄霸一方,贫道斗胆,也不敢在你老面前使什么花枪。”
曹文逸阴笑道:“宫主知道就好。”
几句话的工夫,那妙龄道姑已去而复回,手中捧着一个信封,双手送到玄衣道姑的身边。
玄衣道姑一手接过,转脸朝曹文逸含笑道:“曹舵主,敝宫一直蒙贵舵保护,贫道一直心存感激,怎会向贵舵副舵主下手?何况贫道又不会使毒,贵副舵主中毒身死,也许在别处中了毒,刚巧行经轿前,毒发身死,此事务望曹舵主明察,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曹舵主笑纳……”
把手中信封朝曹文逸递去。
曹文逸没有作声,接过信封,就用两个指头从开口处抽出一张纸来!不,那是庐州天丰银号的一张银票,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纹银一万两正”。
曹文逸把银票塞回信封,目光斜视,看着玄衣道姑,呵呵一笑道:“宫主果然大方得很,只是……”
他回过头去,朝两个叫花子吩咐道:“你们退下去,本座有话要和宫主说。”
两名叫花子答应一声,迅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