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叟道:“看来咱们当真不管用了!”
猎叟道:“那就走吧!”
樵叟点点头,两人双足一顿,飞身而起!
喜之郎耸着肩道:“二位老哥好走,小老儿不送了!”
樵、猎二叟一走,他们几个门下自然也立即纷纷后退,走得一个不剩。
喜之郎得意的晃着脑袋,嘻嘻笑道:“萧三老爷,怎么样,小老儿没料错吧?”
郑药师心中暗道:“西门少庄主轻轻年纪,居然能一举击退久负盛名的樵、猎二叟,显然另有名师指点,再看忘忧先生对喜总管的信任,出于常情,莫非西门少庄主是跟喜总管学的艺?”
只听喜之郎催道:“好了,住马坡已经住过了,大家快请上马了。”
大家各自上马,仍由胡老四、余老六两骑走在前面开路。
这一路上,就没有再遇上拦截的人,也许这是因为樵、猎二叟都没把西门追雪一行人拦截得下来,试问还有谁能高得过樵猎二叟?
二三十里路,很快就到达了。
巍峨的月华峰,就在眼前,一座六角形瓦覆盖的亭子,就矗立在山麓间,它是白骨门接待宾客的“迎宾亭”!
你别小觑月华峰山麓,这座小小的六角亭子!
自从白灵君选定以析城月华峰作为白骨门的场地之后,近八十年来,没有一个武林中人曾踏上这里一步。
亭虽号称“迎宾”;但试问有谁吃了熊心豹胆,敢闯上月华峰来?
因此萧沧海、西门追雪这一行九骑,来至“迎宾亭”前,连树上的小鸟都觉得有些奇怪!
迎宾亭里,早已坐着一个白衣文士,只有一个人,他似是早就知道西门追雪一行人会来,坐在亭里恭候大驾!
萧沧海、西门追雪等人来至山前,距“迎宾亭”还有数丈来远,他已经站起身迎了出来!
他,正是前去无垢山庄送信,和九里山前以郑药师易剑的青衫中年人,只是今天改穿了一身白衣而已!
白骨门的人,一向都是穿白衣的,现在就得改称他为白衫中年人了。
白衫中年人没待一行人驰近,早就拱着手,含笑道:“风闻西门少庄主远来荒山,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喜之郎一提马缰,赶在胡老四、余老六两骑前面,在马上拱手答礼道:“朋友换了一身行头,小老儿差点认不得了,你老哥真是白骨门的人?”
在说话之时,马匹已经停住,他又急匆匆的从马鞍上爬了下来。
这时萧沧海、西门追雪等人也相继停住,纷纷翻身下马。
白衫中年人看了后面几人一眼,又抱抱拳道:“兄弟白元亮,吞为敝门总管。”
人家到了白骨门,他不得不亮出万儿来。
喜之郎听他是白骨门的总管,不觉喜形于色,咧开大嘴,嘻的笑出声来,伸过手去,重重的在白元亮肩头拍了一下。
笑道:“这就难怪,小老儿第一次和你老弟见面,就觉得挺投缘,嘻嘻,咱们原来还是同行,这就是老弟兄了!”
接着又在他肩头拍了两下。
白元亮身为白骨门总管,一身武功自极了得,眼看喜之郎伸手拍来,他不明喜之郎意图,自然要待闪避。
但却明明看到了,就是闪避不开,而且还接二连三的被人家在肩头拍了三下,稍作运气,才知喜之郎并无恶意!
“同行?自己和他是什么同行?”白元亮一沉思,才会过意来,原来他是无垢山庄的总管,自己曾说是白骨门的总管!
“同行”者?同是干总管的意思,难怪他要热络的拍自己肩膀了。
白元亮笑了笑道:“喜总管真是性情中人。”
“哪里,哪里?”喜之郎急忙拉着白元亮转过身,朝萧沧海、西门追雪介绍道:“萧三老爷、少庄主,这位白元亮老弟,乃是白骨门的总管,嘻嘻,咱们还是同行呢!”
白元亮连忙拱手道:“忘忧先生大名,在下久仰得很。”
萧沧海和西门追雪一齐朝白元亮拱手为礼。
喜之郎指着慕容嫣然说道:“这位慕容公子是少庄主的结义兄弟,这位郑药师,小老儿不用再介绍了,这位是郑药师的令孙女纤羽姑娘。”
接着又指指胡老四等四人说道:“他们是小老儿手下四个管事,胡老四、余老六、易老八、易老十。”
易孝泉已经知道喜之郎的真正身份,(喜之郎曾揭下面具给他们看过)因此叫他易老八,他也丝毫不敢再生气了。
白元亮被他拖着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只得敷衍了一阵,才朝西门追雪含笑道:“西门少庄主惠临荒山,倒是大出在下意料之外的事,西门少庄主不来,在下也要远上无垢山庄去找西门少庄主呢!”
“这么说真是朽极了!”喜之郎又抢着说道:“莫非白老弟要去送还无痕不成?”
“一点不错!”白元亮脸上似笑非笑的道:“西门少庄主那柄无痕咱们留着无用……”
“好极!”喜之郎没等他说完,又抢着道:“你们白骨门果然识得大体,人家学着你们白骨门,也给咱们来个以剑易人。
这回失踪的可是咱们萧三老爷的义女和少庄主的一个结义兄弟,咱们此行,就是要向贵门讨个人情,把无痕惠予赐还,咱们才能以剑易人。
否则无痕只有一柄,要咱们拿什么去换人?这样就好,白老弟,把剑拿出来,咱们就不用再求见贵掌门人白灵君了。”
白灵君,是四十年前的称号,如今,白骨门的人都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