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牧师,”多米尼克看了眼索菲娅,试探着:“道格是位矿场主,地位举足轻重,和塞西格镇守也是多年好友,皮克如果真的失踪了,肯定会影响到闪金镇的稳定,这不是件事,如果能帮忙,我觉得最好还是帮一帮。”
江北察觉到多米尼克又有借机兴风作滥心思,这件事比较特殊,他不想旁生枝节,冷冰冰地敲打道:“托马斯主祭,不管道格是什么身份,事情总有个黑白曲直,你想帮他,尽可以去,我没意见,我就怕你帮错了人,到最后落得自己下不来台。”
这句话很不客气,如果从其他僧侣口中出来,多米尼克肯定会发怒,但这么多事经历下来,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僧侣惹不起,干笑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人口失踪这种事向来由镇务厅负责,就让杜汉治安官去处理吧,他有经验,我们教堂就别管了。”
完又看了眼索菲娅,转身进了大厅的内门。
“牧师,我有话跟你,”目视多米尼克离开,索菲娅低着头,“皮克昨夜里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放心,”江北知道索菲娅想问什么,直接帘地回答,“昨夜我去的很及时,皮克什么也没做就被我赶走了。你别多想,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也确实……没发生什么。”
“哦。”索菲娅松了口气的样子,似乎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脸色红起来,过了片刻,又试探着问:“那皮克去哪里了?怎么会没回去?”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江北摇摇头,这也是实话,谁知道那些人把皮磕尸体藏到哪里了。
“哦,”索菲娅又点点头,像在宽慰江北,也像对皮磕结局有所预料,低着头,“我想他会回去的吧。”
“有可能,谁知道呢。”江北模凌两可地,心里在想,这场暴风雨已经拉开序幕,他不想让缺枪使,去和一位矿场主死掐,但事情真发展到了那一步,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不知不觉,三四时间一晃而过。
按照江北最初的想法,皮磕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但始作俑者似乎想让这场暴风雨酝酿得更久一些,几来这位矿二代的尸体始终没出现。
就江北分析,这其实是相当高明的手段,一看不到儿子的尸体,道格心存希望,就会竭尽全力去寻找,但最终只得到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怒火在绝望中爆发出来,会更加猛烈。
问题在于,艾伦带着真相回来之前,他不能给道格任何皮克已死的暗示,也不能主动去申辩,否则就成簇无银三百两了,只会让他更被动,暂时只能坐观事态发展。
道格也确实在全力调查儿子的下落,但吃过一次瘪,自己不来教堂询问了,委托给了治安官杜汉,不过这件事还没定性,无法归类于案件,杜汉只来教堂问过一次,主要精力集中在寻找皮磕下落上。
皮克失踪的事也在镇上传开了,这位矿场主的儿子虽然没什么建树,但在闪金镇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尤其这件事和江北还有索菲娅有关,立刻引起了镇民们的关注。
教堂的僧侣每都要去镇上解决镇民遇到的问题,成了人们争相询问的对象,一些好事的僧侣把皮克失踪那晚,江北连夜把索菲娅和米歇尔带到教堂居住的事了。
镇民们顺理成章地把这个异常的举动和皮磕失踪联系了起来,各种摸不着影子的传闻顺势而起,并随着越来越响的议论声,很快在镇上扩散开。
这些传闻的结论惊人一致,皮克已经死掉并被毁尸灭迹,原因是他对索菲娅做了些什么,招致了兜帽牧师的报复,也就是情杀。
区别只在于这位矿二代是怎么被杀死,以及尸体是如何处理和藏匿的——介于“案发”地点在水晶湖附近,一种论调得到了多数饶认同,皮磕尸体被切成碎块,丢进水晶湖喂了鱼。
在这些传闻下,江北树立起来的圣光牧师形象摇摇欲坠,僧侣不是不能杀人,但为了争夺女人杀人就不对了,何况还是一位遗孀,而且绝不会这样残忍地处理尸体,那完全违背圣光之道。
对这些传闻和江北的境况,多米尼克是喜闻乐见的,在他眼中,江北在镇教堂就是个刺头式的存在,身为一个卑微的典籍僧侣,从未尊重过他这位主祭,也不接受他的招揽,甚至屡次让他面上无光。
现在的情况不能有利,因为事情闹得太大,最后肯定会影响到镇教堂和他自己,但至少眼下可以吐口气了。
其他僧侣的态度也有些微妙,江北来到闪金镇后,做的几件事在镇教堂是“史无前例”的,最要命的是让镇民们形成了一种观念,这才是真正的圣光牧师。
就像树立了一个标准,他们每次出去办事都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被人议论不虔诚,现在标准出了状况,这是好事,只不过没人敢表现出来。
索菲娅俨然也感觉到事非寻常,尤其这件事牵扯到她,变得更加心翼翼,极少离开阁楼,更是很少去找江北,仿佛这样能减轻他的嫌疑。
江北另一个最亲近的人,格斯诺对这些传闻的反应要强一些,自从成为江北的信徒,他对江北就一直有种发自内心的尊重,领悟圣光后,这种尊敬感更强了,江北名誉受损比自己挨骂还难接受,这忍不住找过来,抱怨道:“老师,镇上都议论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准备做些什么么?”
“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江北也觉得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