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尼克和镇教堂的僧侣也呆住了,每当他们觉得圣光不会应验,圣光就会在这位典籍僧侣手中创造奇迹,奇怪得不要再奇怪,难道圣光真的具有神识?
北郡修道院的两名僧侣也大吃一惊,由于北郡修道院的环境,相较普通僧侣,他们的修行更专注,对圣光的了解也更深入。
这就是一种可以被利用的资源,和暗影、生命、死亡、混沌和秩序五大本源之力的地位是平等的,只不过由于信徒的传颂,才使它脱颖而出,显得与众不同。
换句话说,圣光本身并不具备辨别是非曲直的能力,可在这个僧侣手中,圣光却偏偏表现出了这种能力,难道是他们对圣光一直以来的认知有错误?
和僧侣们相比,道格的想法简单多了,看到儿子好了,胸口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走过来打量着儿子,确认似地问:“皮克,你确定不难受了么?”
“好了,真好了,”皮克连连点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屁股,“哎呦”一声捂住要害,对管家叫道,“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给我拿件衣服来!”
瞧皮克的语气和精神状态,道格立刻确定儿子痊愈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心神也有些震动。
圣光存在毋庸置疑,但从来没跳出来插手过他的事,他一度觉得圣光存不存在于已无关,可亲眼见证圣光灵验,这种想法又有些动摇。
江北察言观色,借机敲打了一下这位矿场主,“蓬佩奥先生,刚才你见到了,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圣光总是存在的,从今以后,希望你能多抽些时间,好好管教蓬佩奥少爷,让他以后本本份份的,别再像今天这样爬一次树。”
“是,牧师,我一定会的,”道格对江北微微躬身:“牧师,这次必须要谢谢你救了皮克,今天时间太晚,明天我再设宴,感谢你、托马斯主祭和从北郡修道院赶来的两位僧侣。”
不用客气,你儿子中的毒就是老子下的,江北心道,淡淡地说:“设宴就不必了,救治镇民是僧侣的职责,我只是做了该作的事。”
道格听出了话里婉拒的意思,笑道:“职责归职责,但表达一下谢意还是应该的。”
因为索菲娅的关系,江北不愿和道格走得太近,婉拒道:“我惯于清修,就让托马斯主祭代我参加吧。”
道格连续发出两次邀请,都被拒绝,胸口微微有些不快,干笑道:“也好,牧师,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提。”
“我还要回去清修,先告辞了。”江北依旧没接话,叫上格斯诺,在众人的瞩目下离开了。
道格更加不快,脸上不由表现了出来。
多米尼克有意拉近和这位矿场主的关系,凑过来笑道:“兜帽牧师能力卓越,人又年轻,性格上难免有些骄傲,蓬佩奥先生不要见怪。”
“说的也是。”道格丢下一句话,转头去照顾儿子,设宴的事不提了。
多米尼克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些尴尬,暗暗地想,镇上传闻这位矿场主最爱过河拆桥,果然名不虚传,自己虽然没治好皮克,但也在这里忙了一整天,竟然连个好脸色也不给……
“老师,我真不明白,像皮克那种人死了才好,你怎么真把他治好了?”
皮克痊愈,格斯诺是最不开心的那个,回去路上对江北抱怨起来。
治好皮克对江北而言最有利,索菲娅和纳德也可从中受益,纯粹是利益的导向,这也是他处理事情时一贯的准则,但这种话不便对皮克明言,反问道:“怎么?觉得我做得不对?”
“这我哪儿敢,”格斯诺嘴上说着不敢,神情却表明是这样想的,委婉地说,“最近我读过很多典籍,书中说,圣光之道是让牧师信仰光明,善用圣光,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像皮克这种人,救了他他还会去祸害别人,这就不是善用圣光,而是滥用圣光、恶用圣光了。”
“你才学了多久就敢指摘我,”江北撸了把格斯诺的头发,笑道,“我治好皮克,是因为他有迷途知返的可能,如果他痛改前非,这就是善用圣光,如果他狗改不了吃屎,我再用圣光惩罚他,让他自食恶果,也是善用圣光,一正一反都是善用圣光,我怎么就滥用圣光、恶用圣光了?”
“皮克这种人才不会悔改,”格斯诺轻轻哼了一声,“他和道格一样,是那种天生坏透了的人,这次治好他,等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这次教训,又出来惹事了。”
江北说这一堆,只是强行解释救治皮克的原因,皮克会不会痛改前非,对他来说其实都无所谓,岔开话题道:“格斯诺,你懂得质疑我,说明有进步,这是好事,但圣光之道永远是死的,每个人的领悟都有所区别,也就产生了不同的牧师之道。
如果你坚信圣光之道就是信仰光明,善用圣光,完全可以把它当成自己的牧师之道,只要持之以恒地践行下去,必然会有所斩获。”
格斯诺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阵,问道:“老师,你总是说牧师之道,那你的牧师之道是什么?”
这个问题倒把江北问住了,牧师之道他有过,在布瑞尔镇治疗那场瘟疫时,曾想把爱德华的牧师之道拿过来用,但事实证明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他更倾向于把圣光当成一种工具,从未真正去信仰过什么。
但这种事绝不能说出来,一个没牧师之道的人去指引别人寻找自己的牧师之道,未免太荒谬,反问道:“你打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