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这五个人怎么处理?”嘈杂的声音中,纳德悄声问。
江北听几个人话里的意思,皮克好像并不清楚他和纳德在卖什么,估计是看他和纳德来往密切,纳德又每天风雨无阻地去暴风城,推测马车拉着值钱的货物,所以派人过来给他添点堵。
事情不大,但不及时解决,以这位矿二代的揍性,后续的麻烦会越来越多,江北略微转念,有了主意,站到五个矿工面前,沉声道:“纳德大病初愈,生计维艰,我出钱给他做些小生意湖口,你们不但不施以援手,还受皮克·蓬佩奥怂恿跑来打劫他,其心可诛!”
他抬高手掌,意念转动,掌心的烛光术骤然一亮,如同一大团燃烧的金色火焰,把五个人吓了一跳。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刻对圣光真诚忏悔,如果圣光肯原谅你们,我就当你们知错了,这件事也算没发生过,如果连忏悔也不肯,我只能把你们留在这里,让林子里的狼来惩罚你们。”
这一带荒无人迹,夜间时常有森林狼出没,五名矿工相互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反驳,对着江北掌托的那团烛光术,大声忏悔起来。
江北要利用这几个人去折腾皮克,圣光当然不能“原谅”他们,默诵暗言术·痛的咒语,同时开启了暗视之眼。
这段时间他从未放松过这种练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心中暗影一现,完成暗影能量的调用后,又在电光火石之间转换回了圣光,烛光术几乎看不出颤抖,一个暗言术·痛已经用了出去。
一名矿工正在认错,剧痛已经出其不意地袭来,“啊”的一声大叫,挣扎起来,捆着他的束腰是条破布,断成两截,他栽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翻滚起来。
另外四个矿工吓了一跳,忏悔得更大声,但不管多么大声地悔过,“圣光”也没放过他们,四个人陆续中了暗言术·痛,和第一个矿工一样,挣扎着嘶声哭嚎。
比痛苦更强烈的是恐惧,在小广场上,五个人见证了皮克和六名矿工被圣光惩罚的过程,但用眼睛看到是一回事,亲身体会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又是另一回事,一个人承受不住痛苦,把脸埋在地上,啃了一嘴的落叶和杂草,另外四个人也流了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纳德在小广场已经见过一次“圣光降罚”,但看到几个人的模样,还是有些吃惊,那名同伴是第一次见到,向后退了好几步。
江北用了三轮暗言术·痛,五个矿工已经疼得脸色煞白,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看来圣光不肯原谅你们,以后这种疼痛每天会来三次,直到你们死去,除非……”
他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
暗言术·痛造成的疼痛发自内心,普通人根本无从抵御,这种痛苦每天来三次,生不如死,五名矿工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但听江北的意思好像还有救,一个矿工挣扎着问:“牧师,我们知道错了,除非什么?”
江北正等着几个人来问,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你们并非邪恶之人,只不过受了皮克的怂恿,承受这种痛苦确实有些可怜,我有个办法能救你们,你们先喝口水休息一下,我再告诉你们。”
他把纳德拉到一旁,背过身,从魔法包里取出一支存下来的败血毒剂,低声吩咐道:“你给他们弄些水来,把这些药剂倒些进去,别倒太多。”
“好。”纳德把那支败血药剂藏在袖子里,向停在路上的马车跑去。
马车上放着水壶,以备路上饮用,纳德倒了三分之一败血毒剂进去,轻轻摇匀,然后拿回来给了江北,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江北招出一团烛光术,装模作样地烘了一阵水壶,道:“水里渗入了圣光的力量,可以暂时压制住你们的罪,让疼痛发作得不那么频繁,你们先分着喝了。”
五名矿工根本没去想江北这个传闻中“领悟圣光之道”的僧侣会欺骗他们,立刻分饮了那壶水。
水中加了败血毒剂,味道奇特,入肚后药性扩散开,身体也有些异样,但五个人只当是水中“渗入了圣光”的缘故,不但毫不怀疑,心里还暗暗感激江北肯出手救他们。
目视五个人喝完水,江北半天不作声,上赶着不是买卖,得让这五个人主动来求他,事情办起来才顺利。
过了片刻,一名矿工似乎领会了江北的意思,哀求起来:“牧师,我们知道错了,有什么办法能救我们,求你说出来,我们一定照办。”
另外四个矿工也开始哀求:
“牧师,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牧师,那种痛苦太难挨了,你救救我们。”
“牧师,只要不再那么疼,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对,做什么都行。”
……
“救你们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江北先卖了个关子,“说简单,只要圣光肯原谅你们,一切好说,但难也难在如何征得圣光的原谅。”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这里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肯不肯照做。”
“我们做,牧师,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五个人眼巴巴地问。
“方法很简单,”江北淡淡地说,“你们的罪并非完全来自于你们自己,还有一部分来自皮克的怂恿,你们真想救自己,必须把这部分罪还给他。”
五个人首次听说“罪”这东西还能转移,面面相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牧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