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答应得这样利索,多米尼克反倒犯起了难。
豺狼人为害一方的事其实早就存在,民兵队也早就组织了起来,但成员都是些矿工和农夫,对付落单的豺狼人还行,和整个豺狼人部族作战却没那个能力。
暴风城又要应对和部落的战争,没时间来处理这种事,所以问题一直没得到解决。
多米尼克给江北出这种难题,本意是想逼江北服软,为己所用,没想到江北连眼睛也没眨就答应了下来。
这位主祭不清楚江北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真有这个实力,可万一出了事,对任何人都没好处,干笑道:“呵呵,兜帽牧师,你急于为闪金镇做贡献的心思我能理解,不过先听我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顿了顿,接着:“豺狼人生性凶残,喜欢群居,一个部族至少有百十只豺狼人,战斗力不亚于一支军队,一向不好对付,这次的豺狼人头领霍顿也令人头疼,不仅继承了祖辈霍格的奸诈,而且还有点特殊嗜好,经常和雄性豺狼人……哎,我是真不想让你去。”
多米尼克刻意把情况往严重里,又徐徐善诱道:“你如果有什么难处和顾虑,现在可以提出来,我一定慎重考虑,这件事还可以从长计议。”
完,他殷切地看着江北,期望江北出个难处,再顺势把这项任务收回来,友好互信的关系就这样迈出邻一步,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不必,这件事对我来没任何难处,我也没任何顾虑,托马斯主祭,你等我消息就是。”
江北已经拿定主意,站起来离开了多米尼磕冥修室。
“兜帽牧师,等一下,兜帽牧师……”
多米尼克追出门,但江北已经走得远了,他追了两步,跺了下脚,皱眉道:“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莽撞,一点也听不懂我的意思。”
……
江北辞别多米尼克,斯诺,开门见山地问:“知道法戈第矿洞怎么走么?”
“当然知道,”格斯诺还没放弃拜江北为师的念头,“整个艾尔文森林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只要有我这样的学徒,你以后走到哪里都不会迷路。”
“好,带我去一趟。”江北拉着格斯诺出了藏书室。
“你去那边干什么?”格斯诺,“那一带有许多豺狼人,闹出来不少事,法戈第矿洞已经停工好些了。”
“我就是去找那些豺狼人,”江北顺手拉住一个经过身边的僧侣,言简意赅地,“如果托马斯主祭问起我和格斯诺为什么没在教堂,就我受他之命,让格斯诺带路去消灭那些豺狼人了。”
“消灭……豺狼人!?”格斯诺和那名僧侣都一惊。
“对,”江北淡淡地,“顺便告诉主祭,民兵队就不用联系了,我一个人就校”
解决那些豺狼人需要解开巫妖王形态,人多眼杂反而有诸多不便,所以江北不准备再叫民兵队,反正有没有都一样。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格斯诺挠挠头,那些豺狼人他知道,十分凶悍,数量又多,一个僧侣去解决,和送死差不多。
那名僧侣的神情也是将信将疑,一个牧师去解决一个豺狼人部族,已经不是玩笑,而是搞笑。
“走吧。”江北懒得解释,像抓鸡一样拎着格斯诺出了教堂。
……
多米尼克回到冥修室,生了一阵子闷气,静下心来后,觉得最好还是主动把这次的任务收回来,因为就算这个年轻僧侣敢去,镇上的民兵队也未必敢去,到时去不成不,反倒显得他无事生非。
多米尼克先想好措辞,又等了许久,才让一名僧侣去叫江北,以免朝令夕改,失了主祭的气魄,不料得到的答复是江北不在教堂。他让人问了问,才得知江北已经让格斯诺带路,按照他的指示去消灭那些豺狼人了。
多米尼克意在刁难江北,这件事还没和镇务厅沟通,没想到江北已经去了,大吃了一惊,问回话的僧侣:“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来告诉我?”
“我以为兜帽牧师在开玩笑,没当真,”回话的僧侣,“他应该不会去吧?明显就是去送死。”
“就兜帽牧师和格斯诺两个人去的?”多米尼克也觉得江北不可能单枪匹马去解决这件事,事情明摆着,一个僧侣对付一个豺狼人部族,绝无任何胜算,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僧侣不是那种轻易应诺的人,很可能真去了。
“就两个人,”僧侣道,“兜帽牧师不用民兵队,他自己一个人去就行,语气还挺笃定的,然后就拉着格斯诺离开了。”
他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神色有点变化,“圣恩在上,他该不会真的去了吧?”
“行,行,他行个屁啊他行!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性格这么莽撞?”
多米尼克气得都骂了街,为吓唬这个典籍僧侣,豺狼饶情况他谎报了些,数量没一百个,但也有四五十个,一个牧师对四十五个豺狼人,再加一个凶悍的豺狼人头领,尸体连分都不够分的。
而这个牧师刚在教堂广场展露一场神迹,已经得了民心,要是死在豺狼人手上,命令又是他下的,镇民们非骂他个透心儿凉不可。
万一起些“他无容人之量,恶意害死一名优秀僧侣”的风言风语,再传到暴风城教会和凯美林耳朵里,他这个主祭干脆别当了。
这样想着,多米尼克越发觉得这次的事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急败坏地吩咐道:“你马上去追兜帽牧师,不管他去干什么了,务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