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北就叫上格斯诺,让他带路去了三个不作不死的年轻人家里。
格斯诺从在闪金镇教堂长大,对镇上的事门清儿,得知江北要去做什么后,针对这件事,又补充了一些多米尼克没提到或者故意隐瞒的细节。
据格斯诺所言,按照他知道的版本,当年镇上请那个术士来调查后,术士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去巡视了那些孩子出现过的地点,那些地点附近有股古怪的邪能。
当时镇上人心惶惶的,这种言论传出去更了不得,所以时任镇守就把这个术士赶走了,好的报酬也没付,后来镇外水晶湖里的鱼一夜之间全死了,漂在水面上,人们都这是那个术士的报复。
当时出事的那间木屋也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屋,镇上原本准备放把火烧了,但官方下来了命令,木屋不能破坏,不久后忽然来了一大堆士兵,把镇民们疏散,从木屋附近挖出来什么东西带走了,但那间木屋一直留存了下来,这才有了后面有人去鬼屋冒险的事。
一年多前,去鬼屋冒险的年轻人是两男一女,回来后陆续发了疯,见人就又抓又咬,怎么也治不好,人们都传三个人受到了邪灵的诅咒。后来镇上出钱安排他们去北郡修道院修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倒是不发疯了,但都变得虚弱不堪,连站都站不起来。
据修道院的僧侣,三个人体内浸染了邪能,治成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后来又有一些神秘人去那间鬼屋搜索过,好像又带走了什么东西,那间鬼屋依旧没毁掉,不过再也没人敢去了。
虽然还没见到病人,但从格斯诺的叙述中,江北抓住了一个关键点,邪能。
按照他的经验,疫病、诅咒、毒素和邪能四种负面能量,邪能是最难处理的,因为一旦浸染了邪能,这种负面能量就会和饶血脉纠缠在一起。
但如果真是邪能,事情就简单了,凯瑟琳就在暴风城,只用像治疗哈维时那样,把圣洁护符拿过来给三个人戴一戴,等邪能松动再抽取出来就可以。
江北还有一个想法,北郡修道院并非治不好三个人,毕竟是出过阿隆索斯·法奥这种人物的地方,怎么可能奈何不了区区邪能,无非是不想在三个无足轻重的年轻人身上浪费过多资源而已,这也是圣光虚伪的地方,它掺杂了人性,也就有了功利。
不过具体情况如何,还得先去看了病人才能下定论。
不一时,格斯诺带着江北到邻一个病人家里,从格斯诺这里,江北已经了解这个病饶部分情况。
病人名叫纳德·费尔蒙,父亲是名矿工,母亲在镇上的老勋爵福克斯家当女佣,纳德是家中的独子,今年才十九岁,事发那年还不到十八岁,正是最爱作死闯祸的年龄段,出事后整个家差点儿垮掉,在镇民的帮助下才撑了下来。
江北进门时,也明显感觉到纳德家的气氛不对,还没生活在布瑞尔镇的家庭鲜活,不过收拾得非常干净,想来家里的女主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他也见到了家里的女主人——纳德的母亲费莉丝,纳德出事后,她就辞掉了女佣的工作,留在家里照顾儿子起居,非常瘦的一个中年妇女,有双布满茧子的手,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得知江北的来意后,费莉丝当场红了眼眶,自从纳德从北郡修道院回来后,就没有僧侣上门了,因为再也没有比北郡修道院更好的修养条件和更优秀的僧侣,她和丈夫也放弃了治好儿子的希望。
经历了耳语海岸一战,江北已经很少有同情谁的感觉,但看到费莉丝的模样,同情心忍不住泛了上来,只想去揍这个纳德一顿,好好的非要去作死,连累得家人跟着受罪。
由费莉丝带着,江北在纳德的房间见到了这位病人,纳德正躺在床上睡觉,十九岁的一个大伙子,愣是比老弗莱舍还瘦,一头黄毛比格斯诺还稀释,看这情形就算能活下去,也就是一两年的事了。
直觉上,江北就感觉纳德像中了邪能,因为和哈维当时昏睡不醒的情况很像,他透过眼中的白光观察了一下,马上确认了这点,墨绿色的阴影正随着血液在纳德全身流动。
量明显没有哈维当时中的多,应该是在北郡修道院治疗过的缘故,但时间长了,邪能浸入得已经很深。
江北抬手虚按在纳德胸口上方,试着吸收了一下,经过耳语海岸的战斗,他对负面能量的吸收能力明显得到了增强,邪能立刻开始响应他的意念,从纳德体内飞出来,向那只手汇聚过去,但与此同时,纳德的一部分生命力也裹夹在邪能里被抽走了。
纳德受到惊扰,“嗯”的一声醒了过来,但神志昏昏沉沉的,眼中也没有任何神彩,江北怕把这怂孩子当场抽死,急忙停了手,招出一团烛光术,转化成恢复术丢到了纳德身上。
江北的治疗能力已经趋近于光耀级,烛光术明亮耀眼,恢复室的点点荧光也从纳德身上向上飘飞,犹如萤火。
格斯诺眼睛一瞪,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据他听到的那些传闻,这个典籍僧侣是从耳语海岸被遣返的,但仅这一手圣光术,只怕教堂的四大招牌加一块儿都赶不上,比主祭多米尼克更是强出不知道多少倍。
费莉丝也是眼睛一亮,忽然生出一丝希望,问道:“牧师,纳德还有救么?”
江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纳德,但眼下还不便出口,否则消息传出去,以多米尼磕性格肯定立刻跑过来大吹法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