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督查官,真的打么?”爱德华拎着军鞭问,
“打还有假打么?”江北对爱德华很有感情,恼帕加拉索联合牧师挤兑他,冷冰冰地说:“而且专打脸,像他这种草包,留着脸以后也是要丢,先把脸皮打厚些!”
帕加拉索已经被江北吓破胆,连站也不敢站起来,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哦。”爱德华扬起军鞭,但性情老实,心肠又软,鞭子扬得挺高,落下去的力道却很轻,只是抚了下帕加拉索的下巴。
“爱德华,你先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江北把爱德华叫到一旁,温和地说:“当初你说你的牧师之道是,没人站出来,你就站出来,没人愿意做,你就去做,还记得么?”
“记得,”爱德华点点头,“一刻也没忘过。”
“记得就好,”江北徐徐善诱,“现在大营的牧师不肯训练,只有对他们狠一些,才能让他们听话。你身为队长,这也是你的职责,可你只是人站在这里,心还躲在后面,牧师们不知道你的威信,不服从你,还是不肯训练,岂不是有违你的牧师之道?”
爱德华虽然定下了自己的牧师之道,但执行起来却发现没那么简单,遇到困难,他经常第一个站出来,可总是发挥不出牧师应有的作用,有时甚至帮倒忙。
受到江北点拨,立刻有所顿悟,他人是站了出来,可性格使然,心却站不到该站的位置,点了点头:“老师,多谢你的教诲,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使劲给我打,”江北恶狠狠地说,“打出血,打得他再也忘不了,以后见了你就害怕。”
“是,督查官!”爱德华拎着军鞭走到帕加拉索身前,琢磨了一阵江北说的话,深深吸了口气,一鞭子猛地抽在了帕加拉索脸上,一道深红色的鞭痕从左额角横贯到右下巴。
帕加拉索“啊”的一声,捂着脸惨叫起来,队列里有不少牧师也身体一颤。
“叫一声,加一鞭,躲一下,加两鞭!”江北决心一举吓服这些牧师,冷冰冰地说。
帕加拉索已经明白了,什么狼不狼的,这个督查官分明就是个畜生,什么都做得出来,不敢再动,牙关紧咬,生怕自己叫出声。
“人站出来,心也要站出来。”爱德华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又一鞭子抽下去,在帕加拉索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帕加拉索身体一抽,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惨叫,队列里的牧师也跟着身体一颤。
“啪啪”的响声中,爱德华又抽了三鞭,帕加拉索脸上鞭痕纵横,已经变成大花猫,疼痛之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江北觉得差不多了,摆手道:“今天先罚五鞭,剩下五鞭,改天再罚,站起来,归队!”
后面这句话,江北是对帕加拉索说的。
帕加拉索低着头站起来,只觉胸口疼得厉害,挂着一脸醒目的鞭印,一瘸一拐回了队列,爱德华有一鞭抽得狠了,牵动他的泪腺,流了半脸的泪。
众牧师看到帕加拉索的惨状,站得一个比一个直,像四十多根木桩子,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普拉克,出列!”解决了一个,江北准备解决另一个,但等了一阵,却没人回应。
“普拉克,死了么!”江北又喝道,但还是没人回应,他扫了一眼队列,愕然发现普拉克不在,他带兵经验到底缺乏,列队后忘记点数,没发现这点,问道:“普拉克人呢?怎么没来集合?”
“报告督查官,”一位牧师举起手,“普拉克说肚子疼得厉害,起不了床,还说会去向凯美林牧师报备。”
“肚子疼?”普拉克上午还好好的,江北清楚这货是装病,哼了一声,“我没别的爱好,最爱给人治病了,你们两个,去把普拉克抬过来,我亲自给他治治。”
两个被点中的牧师离开队列,跑向大营,不久架着普拉克来了校练场。
两个人似乎对普拉克说了帕加拉索挨打的事,普拉克也一眼看到帕加拉索一脸鞭痕,吓得脸色惨白,真有几分“病情严重”的模样。
“听说你病得很重?”江北瞥了眼普拉克。
“肚子疼……疼得厉害。”普拉克上午挨了呵斥,不服江北,故意装的,生怕被发落一顿,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滴,声音也有些嗫嚅。
“别怕,”装病是这些牧师的拿手好戏,江北有心着落在普拉克身上,一举绝了众人这个念想,略微转念,有了主意,和声说:“我连魔鬼海胆的毒素都能解除,什么病都能治好,我这就帮你看看。”
“不,不用,”普拉克想起江北确实用一种匪夷所思的办法治好了罗伦斯,医术超凡,担心被看出破绽,摇摇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可以训练。”
“别勉强,我看你病得不轻,跟我去海边,我给你医,”江北说完命令道,“其他人也一起跟着,我这种方法包治百病,当成教学。”
一众牧师跟在江北身后,穿过大营,从那个豁口下到了海滩上。
江北找了一处平坦的沙滩,指着海浪刚好能冲到的位置,让人抛了个沙坑,指挥普拉克躺进去,覆沙埋好,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说:
“这种治病方法叫踏沙疗法,先把病患埋入沙子里,然后让人踩踏,借助沙子的移动帮助患者舒筋活血,对各种疾病都有效。
但有一点很重要,治疗过程不能中断,否则无效。也就是说中途病患绝不能起来,否则要么是对抗治疗,要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