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认清哈维的真面目,一连三天,凯瑟琳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她心里不痛快,感冒的症状也变得严重起来。
江北毛遂自荐想帮凯瑟琳医治,但海勒不愿意欠他的人情,自行配了些药剂给女儿服下,又把病压了下来。
江北担心这样治标不治本,病只怕越拖越重,但人家不需要他出手,也无可奈何,只能先这样拖着,反正眼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凯瑟琳的病情虽然减轻了,但情绪依旧不高,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
江北知道和哈维有关系,原本以为这姑娘被这个怂包占过便宜,试探着问了问,得知便宜倒是没被占过,不过凯瑟琳对哈维的印象确实很好。
海勒和凯瑟琳刚到布瑞尔镇时,哈维对美丽可爱的凯瑟琳就很是另眼相看,有事没事就过来找她聊天,隔三差五还送个小礼物。
哈维生得高大威猛,又是名军士长,身世还那么显赫,凯瑟琳不由对他产生了很多好感,不料事实证明这就是个虚伪的胆小鬼。
凯瑟琳一腔情意付诸东流,心理落差过大,回想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哈维哄得团团转,不免又是伤心又是气恼。
了解这点后,江北有心帮凯瑟琳出了这口气,但哈维是艾瑞森镇守的儿子,还是镇卫军的主长官,他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开解了一下凯瑟琳,暗中等待机会。
时间不久,这个机会就来了。
自从被江北吓过后,哈维就开始疑神疑鬼,照镜子总害怕看到恐怖的画面,躺在床上就担心床下有东西,呆在房间里总觉得窗外有什么在看他,洗澡时总感觉背后有凉气。
别说踏实睡个觉,连上茅房都提心吊胆的,恨不能让士兵陪护。
几天下来,哈维一直失眠,就算搬到镇卫军的大营里都睡不着,可以说是生不如死,这天实在受不了,厚着脸皮来了临时教堂。
在江北的开解下,凯瑟琳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看到哈维登门拜访,神色又有些不快,但出于礼貌,还是帮他倒了杯水。
“凯瑟琳,那天真的只是个意外,”哈维似乎觉得还有哄骗这姑娘的希望,“我必须向你解释一下……”
“你不用解释了,”凯瑟琳不冷不淡地打断道,“我都看到了。”
哈维想起自己那天的丑态全被凯瑟琳看在眼里,脸色讪讪地住了口,转过话题说:“回头再说这件事,海勒牧师在么?”
“我父亲出去了,”凯瑟琳的声音依旧不冷不热,“你找他有事么?”
“最近几天我总睡不好,想找海勒牧师谈谈心,”哈维看了眼江北,不太信任他这种无根无源的苦行僧,没有开口求助,“那我等海勒牧师回来吧。”
“军士长是不是有什么心病,才睡不好的?”江北觉得这倒是个帮凯瑟琳出气的机会,故意问。
这句话说中了哈维的病根儿,记起那天正是这位苦行僧说对牧师撒谎会招致灾厄,结果真应验了,对江北又信任了几分,把自己失眠的情况说了一遍,但当着凯瑟琳,没好意思说是被那天的亡灵吓的,只推说也不知道原因,问:“牧师,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万事皆有因,”江北有心耍耍哈维,“军士长的心病也必然有源头,你必须说出源头是什么,我才能对症施治。”
哈维憋了半天,最终没好意思把这个“源头”说出口,“我还是等海勒牧师吧,他应该有办法。”
江北琢磨一下,觉得哈维还不是很信任自己,这时提出帮哈维施治,未必能把这位军士长哄服帖,最好等对方走投无路求上门来,再从中下手为妙,不再理会哈维,继续和凯瑟琳聊天。
哈维等得无聊,似乎不觉得自己碍眼,也加入进来,时不时反客为主,吹嘘自己的见闻。江北和凯瑟琳相视无语,不清楚能当上镇守的艾瑞森,是怎么培养出这么没脸没皮的儿子的。
好在没过多久,海勒就回来了,哈维对海勒这种正统牧师比对江北信任得多,把自己失眠的情况说了,请他帮帮看看。
解除心病向来是牧师的长项,海勒也很乐意拍哈维这位军士长的马屁,经过一番耐心分析,推断哈维是中了心魔,还现场为他开了一场祷告。
虽然治得不对路子,但海勒当了二十多年牧师,祷告流程很是熟稔,为拍上哈维的马屁,投入了十二分的精力,结束时累了满头是汗,殷切地问:“军士长,感觉怎么样?”
“海勒牧师,还是你这种正统的牧师有能力,”哈维没感觉有什么变化,但还是客气了一句,“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海勒也很高兴的样子,“我已经驱散了军士长的心魔,你今晚一定能睡个安稳觉。”
江北暗暗摇头,哈维真正的病根儿是太怂,害怕自己被亡灵偷袭,以致成病,海勒的方法看着中用,但要能治好这个怂包,他就把祭司袍脱了到街上跑几圈儿。
果不其然,第二天,哈维又来找了海勒,直言昨天的治疗没效果,晚上还是睡不着。
海勒换了几种方法帮哈维祛除心病,但治来治去始终治不到点子上,一连几天,哈维还是失眠,怀疑自己得了什么重病,自己吓自己,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顿。
艾瑞森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把海勒叫过去臭骂了一顿,限期三天让他治好儿子。
海勒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棘手,能想到的方法他都用了,可就是治不好哈维,无奈之下,只能厚着脸皮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