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龙狂啸一声。厉吼道:“且要看你如何对付于我。”
“你且看这是什么。”青龙也是一声狂啸。滚滚黑云中浮现出那口青铜魔棺。白龙看清楚那魔棺上九条石刻青蛟的样子不禁身子微微一抖。他大吼道:“你...这是...九州神鼎。不可能...神鼎怎么会化作魔棺。”
“九州神鼎。”萧秋狂也知道一些上古传说。传说中黄帝采首阳山的神铜。吸取九天十地之力炼就一口大鼎。鼎上刻有九州之图。人称九州神鼎。鼎成之日。天地为止战栗。鬼神为止嚎哭。黄龙穿越九天而下。接引黄帝登天。“难道这口青铜魔棺就是九州神鼎。”
“这不是神鼎。”青龙望着青铜魔棺。龙面傲然说道:“世上事阴阳并存。当年先祖铸鼎。世人只知有阳鼎。却不知鼎成后灰迹中还有阴棺......”
“阴棺。就是这魔棺。”
青龙道:“阳鼎镇九州龙脉。这阴棺就专门收你们这些蛮夷散脉。”
“你。”白龙在血海上不断的盘旋着自己的身子。望着那青铜魔棺。魔棺淡淡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首阳山的神铜乃是天下至刚至强之物。此时浑身上下散发着浩然正气。那白龙忽然目中露出一丝惧色。身子一个打转。居然头也不回的钻入血海深处。
“哪里走。”青龙一声暴喝。血海炸起一声闷雷。
“有种便來这黄泉之下擒我。”
“哼。”青龙怒哼一声。却并不追击。只是携带着萧秋狂朝上空飞舞而去。
“你......”萧秋狂直到今日。又回想起和青铜魔棺相遇之后的一点一滴。发现和这魔棺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情感。仿若它是一个失散很久的亲人。
“你唤作龙阳。”
“嗯。”青龙低低应了一声。
萧秋狂道:“龙阳之体的龙阳。”
“怎么了。”青龙反问道。
“沒有。”萧秋狂道:“只是沒想到。你居然会说话。”
那青龙一声爆笑。忽然偏转回龙首直勾勾的盯着萧秋狂。萧秋狂被那巨大铜铃般的龙目一瞪。心底实在有些古怪。他注意到那龙目中竟然人的感情。还有一抹忧伤的碧绿潜藏。
“我为何不能说话。”
萧秋狂道:“你究竟是何物。是人。是龙。还是魔棺。”
青龙摆回脑袋。不去看萧秋狂。只是道:“我也忘了自己究竟还算不算是人。又或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竟忘了自己是人。这是何等样奇特的情景。
萧秋狂道:“我曾经听说过龙阳这个名字。”
青龙道:“哦。”
萧秋狂道:“我是从一个唤作秋琴的女人口中听到的。”
青龙道:“是吗。”
萧秋狂见它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沉默片刻。突然大声问道:“你是不是盖九幽。。”
青龙一震。两条龙须不住的飞舞。显得他心中也有些激动。
“盖九幽。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沒有听人这般唤我了。”
“你真的是......”萧秋狂直觉的脑袋晕乎乎的。他的左手忍不住用力。紧紧的捏着暹罗猫的身子。捏的小猫疼的哇哇叫。但萧秋狂好似完全听不到。他再次问道:“那。你是不是我爹。。”
青龙这一次已经平复下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萧秋狂能够猜到他就是盖九幽。那么也一定能够猜下去。
“你说呢。”
萧秋狂大声道:“你是的。满姑婆说过。龙阳血一脉相承。既然小言腹中的孩子是龙阳血脉。那么我的龙阳体一定就是來自上一任阳逆枪的主人。。盖九幽。”
青龙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道:“我是。”
“爹。”萧秋狂听到“我是”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僵硬猛地软化下去。软瘫瘫的倒在青龙背上。觉得眼神一片光怪迷离。心底里泛着一阵阵的酸水。整个人犹如在云端。又好似在冰水中。“哇”他忍不住又吐了起來。只是这一次除了酸水。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
不过。萧秋狂这一次心中结结实实的感受到。这是真的。不像从前。他听到自己是皇子的说法。心底里只有怀疑和不信。这一次。他趴在青龙的背上。竟放佛趴在自己父亲的背上。宽厚安稳。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或许只有曾经三叔单人单剑带他冲杀千军万马的时候才有过。
那是安全、温暖和家的感觉。
在这种感觉下。萧秋狂已经渐渐止住了呕吐。他缓缓的在青龙背上躺开四肢。然后翻了个身。用背贴着青龙的背。然后闭上双眼。再不说话。
“雪儿......”那青龙。或者说该唤作盖九幽。他也感受到萧秋狂的舐犊之情。心里面也是感慨万千。悠悠唤道:“雪儿......”
“嗯。”萧秋狂低低应道。
盖九幽默然片刻。道:“雪儿。这些年。苦了你......”
萧秋狂居然翘起二郎腿。玩弄着怀里的暹罗猫。笑道:“沒什么......”他竟在那一会儿。恢复到了昔日的浪荡公子模样。放佛这世上已经再沒有不痛快之事了。
这时候的萧秋狂。只觉得还差了一点太阳。如果能够來一点暖洋洋的阳光。那么躺着晒着太阳。那实在是太好了。
世上还有什么比躺着晒太阳更舒服的吗。
“雪儿。”
“嗯。”
盖九幽挥舞着尾巴。他跟在萧秋狂身边这么久。自然也对这家伙的脾气有一定的了解。他忽然一抖身子。“哎呀......”萧秋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