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曹操都有强纳的意思,于是劝告道:“主公万万不可。邹氏乃张济遗孀,张绣又对张济有深厚感情,对于邹氏,定会尊护有加,若主公强纳,万一张绣不满,则其有倒向袁绍可能,如此便是助袁绍而害自身。若主公对邹氏真有感情,大可将张绣一家接回许昌,主公再与邹氏增进感情,到时水到渠成,想必张绣也不会阻拦。主公万万不可因一时欲念,而著下大祸!”
二人的一番话总算是让曹操有所清醒,曹操坐在椅子上,懊恼道:“多亏二位,否则吾险些著下大错!”
二人见曹操已经想通,便表示退下。出了营帐,郭嘉问道:“我主并非不分是非之人,怎今日怎会如此?若非临行前我大哥嘱咐,恐会生出变故。”
荀攸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我也不知,但总归主公放弃了。”
二人此时皆松了一口气。荀攸此时又问道:“你说耀邦怎会料得主公之事?”
郭嘉摇摇头,说道:“此事我也不知,可能是我大哥在主公身边长了,加上有主公之女,定会比我等对主公更加了解。”荀攸也点点头,算是认同郭嘉此言。
此时张绣府内,醉了一宿的张绣也堪堪醒来。纵酒过度使其十分脑涨,但又记不起昨日之事,于是便叫来妻子,问道:“昨日吾醉酒之后,可发生何事?”
妻子带着一些恼怒道:“你身为主,宴请曹公,却自己先醉成烂泥,可是待客之道?若非下人通知我与婶婶,你怕是要在那躺一宿了。”
张绣见妻子如此数落自己,又并未说错,于是说道:“吾妻所说吾已记下,日后定不会再犯。只是不知曹公等人何在?”
妻子回道:“曹公昨日见你已大醉,便回了大营了。”张绣于是说道:“那我赶紧洗漱一番,前去拜见曹公。”张绣于是便匆忙洗漱一番,穿戴齐整,便离开家中。
待其走后,邹氏来见张绣妻,问道:“绣儿可有异样?”
其妻回道:“并未,其现在已去见曹公了。”邹氏点点头,张绣妻此时问道:“为何婶婶不让吾告诉其昨日曹公之事?”
邹氏拉着张绣妻子的手,坐到床边,说道:“绣儿对我之情,想必你也知道。曹公昨晚想来也是喝多了酒,想必也是无心之失。但若将那事告知绣儿,其定心生不满,找曹公理论。然绣儿新投曹公,若现在便君臣不满,对绣儿今后极为不利。故此事便不要再提了。”
张绣妻见邹氏如此说,也感慨道:“婶婶大义,妾定牢记于心。”
邹氏摸着张绣妻子的手,说道:“你这是哪里话。你叔父死后,便是你二人一直照料于我,我又怎能为你二人增加烦恼!”
曹操营内,刚刚整理好的曹操便听典韦言张绣求见,曹操内心一惊,但又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便让其进来,并问道:“不知张将军来此何事?”
张绣一脸惭愧地说道:“昨日失礼于主公,还望主公莫要怪罪。”
曹操见张绣一开口是为这来,便松了一口气,然后笑道:“张将军说道哪里话,昨日便可见张将军诚意,吾又怎会怪罪。”
张绣接着说道:“我自认为没有足够本领驻守此地,故望主公则一良将在此驻守,绣也好随主公一同回去,在主公身边聆听教诲。”
曹操本来就有此意,于是也不推脱,便答应了他,并说道:“既然张将军有此意,自可携家眷一同启程,如此一来也好照料。”
张绣自然无理由拒绝。张绣又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了,便向曹操表示下去准备此事。曹操对其说道:“张将军不必着急,待你整理妥当以后,我等便可启程。”
待其走后,曹操叫来荀攸与郭嘉二人,说道:“今张绣已表示愿同我等一同启程回师,不知二位认为谁可担任留守此处之职。”
郭嘉想了一会儿,说道:“嘉认为张范张承二人皆可。”
曹操想了一会儿,说道:“张范张承二兄弟自吾起兵以来便追随于我,又在定兖州之后奔波劳累,其才自然不用说,然吾本意将二人调回许昌,让二人休息一段时间。今日又让二人来此,岂不是显得吾不近人情?”
郭嘉笑道:“主公多虑。二人于我关系较近,吾认为若是主公托之,其定不会拒绝。主公体恤二人,让其二人休息,但以二人秉性,恐以为主公不用二人,想必到时误会便大了。今逢多事之秋,主公若真想让二人休息,自可过了这段时间。”
曹操见郭嘉如此说,便也不再多说了,于是令人将此事报给荀彧与陈容,命其二人择一人来此。
然后曹操便提议让夏侯渊驻守此地,待人到后,与其一同驻守此地。对于此,二人自然没有异议。
回到家中的张绣见邹氏与自己的夫人待在一起,于是便说道:“婶婶,我已向曹公提议举家迁往许昌,不知婶婶可有异议?”
邹氏本就深明大义,也知张绣此举是为何,于是便表示没有异议。张绣妻平日便被张绣告知婶婶聪慧,日后当事事询问婶婶,现在见邹氏无异议,自己也跟着表示愿意。张绣见此,自是十分高兴,说道:“多谢二位体谅,今主公大军只为等我此事,故望婶婶尽快准备。”
邹氏见张绣如此说,便表示自己会尽快准备完毕。
过了几日,当此地一切都准备妥当以后,曹操便下令大军回师,张绣回头看了一眼城池,心道:叔父,从今以后便不用再担心绣儿了,绣儿也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