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战马奔驰,一众人順河而下,很快就来到了码头。
这码头被打点了一番不仅有红毯铺地,还有上千名士卒列阵两旁,手持戟、戈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众人。
司马仲亲切的挽着叶火的手,嘘寒问暖,不时于吕布、张秀、聂辽等人拉拢关系,甚至几度要化解于颜良之间的“误会”。
可惜颜良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沉默。
“哈哈哈,司马将军真是想得周到,连地上的红毯都准备好了,这功夫下得真的另人敬佩!”
“若是司马将军能够准备几个风姿卓越的美人出来相陪,那就更好了。”
坐在渡船上,天明哈哈大笑,戏谑的看着司马仲,就像在看一只猴子穿着锦袍招摇过市一样。
“呵呵,云军候这是哪里的话,这行军途中岂容女婢侍候?”
“军候还是暂且按捺一下吧。”
司马仲“面带忠厚”之色,身为将军居然张口军候,闭口军候,语气说不出的尊敬。
就好比一个大企业高层拉着一名老技工,张口老师傅,闭口老师傅,是不是给基层带来了极大满足感?
所以司马仲这一下不仅给足了天明面子,也让吕布等人心头火热。
如果这不是礼贤下士?什么是礼贤下士?
没见过士人丑恶嘴里的吕布,立刻对司马仲升起了极大好感。
可张秀、聂辽、颜良等,知道司马仲嘴脸的无不心中恶寒,冷眼旁观。
“哈哈哈,老马呀,听说在鲜卑人包围汉军时你差点尿裤子了,真的假的?”
天明此言一出,气氛立刻僵冷。
“呛啷。”
所有司马家卫士无不怒目相视,杀气腾腾的拔出腰间长刀指向天明,只待司马仲一声令下就将其击杀。
“干什么!还不把刀剑收起来?”
司马仲心中恨不能立刻将云天明杀死,可他还不能这么做!
当下他强笑道“我还有些事情去处理一下,诸位请便。”
踏踏
待司马仲走后,众人均是深思。
聂辽、张秀两人无不皱起眉头,心中暗思云天明为何如此不智三番五次的挑衅司马仲?
更加离谱的是,司马仲身为匈奴中郎将居然不发火?
到是吕布就单纯了许多,他看着云天明的神色有些冷淡起来。
你一个军候没事跟着将军顶撞?这是活腻了吗?只是有点说不过去,于理不合啊!莫非两人有仇?
叶火皱起眉头,将天明拉到一旁问道“你为何执意要激怒他?”
天明看了叶火一眼,神色不在轻佻,而是叹气道“倘若我能激怒他反而好办,可偏偏司马老狗不上当呀!”
“你想想司马仲此人笑里藏刀、心胸狭窄,他越是对你客气,说明图谋越深!”
“第一次,他迎接我们去临戎大营,做足了门面功夫,让你我去临戎城于太守和一众临戎官吏对着干,最终我们不容于士族。”
“第二次,他千里传书情深意切,让我们仅率领千人前去救助被困的四万同袍。”
“如今这是第三次!”
天明异常冷静的将司马仲此人的套路道出,又说道“正所谓事不过三,这一次我百般嘲讽、调侃他,居然还能忍得住!”
“假设一个男人极爱面子却是个快三秒,生怕被别人知道他的无能。”
“而我云天明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旗鼓的反复告诉大家,他司马仲就是个快三秒!”
“换做是你,你能忍的住吗?”
“我大汉一向讲究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九世之仇,犹可报也!”
“我如此侮辱他,就算他当场杀了我也不会有人感到意外,甚至会拍掌叫好,并且不会有任何法律上的苛责!”
此言一出不仅叶火脸色一变,就连一旁没有走远的吕布、张秀、颜良、张秀等人听闻,无不露出疑惑的神色,显然也不知道司马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哼!”
“他司马仲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早就打算将我们诛杀,也就不会跟一群死人计较!”
“这是鸿门宴呐!”
天明掷地有声,让一众人无不骇然变色,恍然醒悟。
叶火愣愣的看着天明,突然说道“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何不走?你不是说要去凉州或者西域闯荡吗?”
“哈哈哈!”
天明豪气干云的大笑三声,将手放在叶火的肩膀上洒脱道“能杀我的人或许有,但是绝对不是他司马仲!”
“更何况你对我有恩,若明知你有凶险,我云天明还若弃之不顾远走他乡,其不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此话落下不仅叶火神色动容,一旁众人也都露出敬佩的神色。
颜良眼中闪过一丝崇拜,他本是重义之人,如今更是被云天明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心中已经下了效死尽忠的决心!
当下他跨步来到天明面前,单膝下跪拱手抱拳道“军候情深义重,乃当世英雄!颜良不才愿誓死追随,若违此誓天人共诛!”
“主公,请受颜良一拜!”
轰!
无上星空大放光芒!
那雷泽上的一颗将星顿时脱离了雷泽,化作一道极光雷电冲入虚空之中不见了踪影。
“什么?”
天明紫府一震,体内黑云星河一亮,一道明亮的雷光将星冲入外层、中层,直入核心将星!
并以天明将星为天体,如卫星拱卫主星,坚定不移的周转绕行。
“这是将星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