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条子怎么来了!”
“只差几户人家就搜完了!”
在村郊东面的一处土丘上,站着十好几个身穿黑西装的人,他们望着笼在夜色中的村子,有些懊丧的说着什么。
“朱师兄,咱们怎么办?”
随后有人低声向带头的人问了一句。
“撤吧!”身穿风衣的刀疤脸眯这一双森然眸子,直视着村子,面无表情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女人早跑了,我也已经看不到她的任何蛛丝马迹了!”
“好!”那人冲着人群喊了,“兄弟们走了!”
人群开始往山坡下走去。
但刀疤脸却是没有动,抬了一下手:“高义文,李爱民,你们两个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们两个。”
曾去过叶落家的精干男子和魁梧汉子一听,互看了一眼,低着头从人群中走出,站在了刀疤脸身旁。
“义文,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刀疤脸蓦然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被这里的某个村民给打了!”
“呃……”叫高义文的精干男子张了张嘴,一脸尴尬,端的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刀疤脸的话,因为他真的是被一个村民给打了啊!
“哑巴了?”刀疤脸斜睨了一眼精干男子高义文。
“我……”高义文将头低得更低了,却还是没回答。
“爱民,你们俩是在一起的吧?”刀疤脸又转而问魁梧汉子道,“他不愿意说,那你替他说说。”
“朱师兄,文哥就是一个被一个村民给打了!”叫李爱民的魁梧汉子压根就不知道高义文为什么不肯说,直截了当道,“那村民才二十岁出头,身材还没我一半大,是我一巴掌就能拍死的那种,我都闹不明白文哥为啥被他打了,我本想帮文哥报仇的,结果文哥他……”
“你报什么仇啊!”高义文将头抬起来,瞪了魁梧汉子一眼,“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跟他只是友好切磋嘛!”
“呵,有意思!”刀疤脸转过身,正视着高义文,“友好切磋都切出血来了?对方也是觉醒者了?”
说出“觉醒者”三字的时候,刀疤脸的眸底闪出一丝隐晦光芒。
“不是。”高义文摇了摇头,“他只是个练家子,会几样厉害功夫,恰好克制了我的速度,再加上我也有些轻敌,所以才吃了些亏,不过他也没落到好,被我差点刺穿后心当场暴毙。”
紧接着高义文的语气弱了下来:“如果他真是觉醒者,再加上他那身功夫,我早死了。”
“那就可惜了!”刀疤脸举目望向另外一个方向,“咱们这次离开槐城也不是游山玩水的,首要任务是抓住那个女人,其次是招揽一些厉害的觉醒者,壮大咱们寻道楼第一重楼的力量,可这些咱们都还没做到啊!”
“是我们无能!”高义文和魁梧汉子李爱民齐声道。
“怎么能怪你们呢?”刀疤脸摆了摆手,“要怪我就怪我朱森然没能力吧!”
高义文和李爱民偷偷对视一眼,没敢说话。
朱森然每次自责的时候,都是极为生气的时候。
“那女人年纪虽然不大,但颇为机灵狡猾。”良久之后,刀疤脸才再次开了腔,缓缓道,“咱们越是认为她走了,她越是没走,我猜她还在这村子里头!”
“朱师兄,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让兄弟们撤走?”体型魁梧脑子却不太灵光的李爱民忍不住问道,“等条子走了,咱们可以继续找啊!”
“你白痴啊!”高义文呵斥了李爱民一句,“咱们刚刚在村子里进行地毯式搜寻,那女人是瞎子也知道咱们来了,打死她都不敢露面!只有将兄弟们撤走了,那女人才敢出来,到时候再抓就方便多了!”
高义文瞅了刀疤脸一眼,溜须拍马道:“咱们朱师兄这招叫欲擒故纵!”
壮汉李爱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
“义文,爱民。”刀疤脸伸出双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监视着这个村子,直到抓住那个女人,那女人身上藏着咱们想要的东西,切莫让她再逃了!”
“收到!”高义文和李爱民齐齐应声。
“可是朱师兄您呢?”高义文继而问道,“您要去哪里?”
“我去山城。”刀疤脸指了指山城市区方向,在四周都没人的情况下,仍压低声音道,“唐执事近几天也会从槐城过来,我得去山城等她,顺便看看能不能招揽几位觉醒者,唐执事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若是咱们没抓住那女人,又没招揽到人,不光是我,咱们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了!”
“知道了朱师兄。”高义文和李爱民都很凝重的点了点头。
“兄弟们还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了。”刀疤脸紧了紧风衣,向土丘下走去,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瞅着高义文道,“义文,你不要总是依仗着自己速度快,就目空一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今晚的事你就当是一个教训吧,下次别让我听到你又被普通人揍了。”
“多谢朱师兄金玉良言。”高义文冲着刀疤脸弯了弯身子。
刀疤脸随即走下了土丘。
片刻后便有几辆车扬着尘烟,往山城市区走了。
“文哥,不太对劲啊!”壮汉李爱民很是纳闷道,“朱师兄怎么突然对你这么好了?竟然说了那么多劝勉的话,有点反常啊!”
“我哪知道?”高义文摊了摊手。
他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朱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