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州离青州挺远的,沈依不知道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提良州,他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要在良州置产?”她状似随口一问。
“阿依不是喜欢良州吗?”他也状似随口一。
“是啊,我很喜爱良州。”那是她家,她当然喜欢,“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良州的,下那么多地方,良州可不太好猜啊。”
“只要阿依心里想的,为夫定是会想方设想知晓,倒是阿依,若是心里有事,千万别想着瞒我,你我已经是夫妻,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本就该互通有无。”她身上隐藏了太多的事,她不出来,光是让他猜,他的确是猜不着。
越是猜测,越是觉得匪夷所思,或许,在她身上的确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所以,你早就怀疑了?”沈依也知道在去海沙帮的路上,遇上木朗西时,她的表现太过明显,不惹人怀疑那才奇怪呢。
那是脱离了沈依的表现,墨青言是个见过世面的,哪怕不信怪力乱神,也并不排拒有些事情的发生。
她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该不该告诉他,他真正了解实情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有一点。“墨青言微微一笑,”若是阿依觉得还不到告诉我的时候,那便继续瞒着,我只希望阿依可以尽早的做下决定,尽早的将事实真相告知于我。“
哪一日她当真了,证明在她的心里,他成了她最要紧的人。
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他的确很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可硬来不是法子,她的性子够倔,越是勉强她,她是越不会就范的。
慢慢来,一步一步来,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他们已经成亲,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来,他不急,可以等,只要她别让他等得太久就好。
洛庄的日子是平静的。
半个月后,墨青言和沈依抽空去了一趟青州,花了两日的时间,便在青州定了一处宅子,宅子是新宅,故主建好房子之后,还没有搬进去,家里有了变故,故主的儿子进京当了大官,一家人都搬到京城去了,青州的房子也就空下,刚好有人来买,便卖掉了。
所有东西都是新的,准备好的,他们只需要再采购些必须品,便可直接入住。
回了一趟洛庄,接上沈婆和沈路,便到青州定居。
一住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的平顺日子,让一家人过上难得的安稳日子,沈依不再愁银子,每日看她的医书,研她的药。
家里请了个厨子,两个照顾阿婆的婆子和丫头,院子里找了两个厮打点,也给路买了个书童,路上瞧见落魄的大爷都给带回来看门用着。
府里的人手倒是齐全了。
事事也不需要他们自个儿动手,有人做饭,有人洗衣,有人打扫家里,就是缺个管事,沈依也不算是大门大户,不需要搞那么多的排场,他们便自己管着自己。
青州比洛庄方便太多,再有钱能使鬼推磨,使了些银子,沈路很顺利的便上了青州最好的书院,白日识字,夜里花上两个时辰,让墨青言教他武术。
如果不是有人找上门来,沈家会继续过上安稳的生活。
哪怕是一直平静下去,家人都挺乐意的。
孟来寻了好些日子,本来是找到洛庄的,到了洛庄,沈家的门户早就关上,里头空无一人,一打听才知道,沈家搬家了,搬到更大的地方去,至于搬往保处,整个洛庄尽没有一人知晓。
原来当日,沈依并没有告知洛庄的人他们搬到哪去了,她总觉得自己与洛庄的联系会越来越少,再,洛庄里真正能够交心的人不多。
不联络,便不联络了,无关紧要。
孟来一路找到了青州,几番打探下来,才知道沈依在青州置了产,全家人都搬了过来。
他这才顺利找上了门。
替他开门的是守门的胡大爷,胡大爷无儿无女,已经六十来岁,怕的是晚景凄惨,他这一辈子活得太苦,做了太多的事,也扛不住年纪大聊一场病痛,把仅有的一些银两全都看病吃药花光了,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还有一身病痛,哪个东家还敢用他,他只能在街边乞讨。
多亏了夫人救了他一命,将他带回沈家,给他治病吃药,病治好了,还留他在沈家干活,看着沈家的门户,有吃有住,每月还有二钱银子傍身。
他是感激涕零,发誓拼了老命,也要看好沈家的门户,随随便便想上沈家的人,那是不让进的。
”你找谁?“
”我找宫主——,“孟来道,转念一想,或许对方并不知道宫主是谁,他只能直接称呼宫主的名讳,”我来找墨青言和沈依夫妇,此处可是沈宅?”
“沈宅倒是沈宅。”胡大爷将孟来上上下下一番打量,看他的装扮,一点也不像是好人家出身的,一股子江湖气,胡大爷活了几十年,见过的世面虽不算多,看人还是有点眼力劲的,“你找我家东家有什么事?”
“大爷,你直接让我进去。”
“那可不行,”胡大爷拦着,“你不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的,沈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的地方,你不明来意,我怎么让你进去,万一你心怀不轨,想要对我们东家存异心,我放你进去岂不是害了东家。”那万万不可的。
孟来有半刻无语,他不知道该如何与眼前的大爷解释。
只怕,解释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听不出好赖。
他不想浪费时间,大门不让进没有关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