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争论也无用,眼下最重要的是解了墨青言身上的毒,尽早抵达灵度宫的分部,找个了安静的地方,沈依开始没日没夜的制药,两日功夫,解药出来,直接送到墨青言的面前。
墨青言服下解药,药性发作需要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他得留在房间里用内力催化解药的药性,以达到最快的速度解了毒。
沈依早就累趴下了,她将解药交给叶一鸣,便直接回到她房里倒头就睡。
两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她的眼里充满了红血丝,眼下也尽是黑影,她需要好好睡上两天两夜才能恢复过来。
在此期间,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她。
她交代叶一鸣,除非她自己出门,否则,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
叶一鸣可不敢应下,沈姑娘是宫主重要的人,是进是出也该是宫主说了算,“沈姑娘,你为宫主连着两日制作解药,劳苦功高,这份功劳,灵度宫上上下下都会记在心里,沈姑娘的吩咐叶某自该遵守,只是——,”叶一鸣也很不解啊,这两日沈姑娘为了制作解药,几乎没有睡,连吃得都很好,她若是再睡上两日,肚子空空,那对她的身体可没有好处。
“沈姑娘一连两日不进食,万一伤了身体,宫主责罚起来,可没有人能担得起。”叶一鸣可不敢如此慢待贵客,“不如这样,沈姑娘睡着,叶某吩咐人一日三餐将饭食放在门口,随时热着,只要沈姑娘饿了,便可立即食用,如何?”
“好,”沈依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争辩,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吃不吃是她的事,“有劳了。”
“不敢。”叶一鸣目送她入内。
直到沈依关上了门,叶一鸣才拿着解药送到宫主的屋里,路上遇上孟来,他被关在盛河庄的水牢里一夜之后,第二日午前便已经离开。
关了一夜的水牢,可是受尽了责罚,也算是补偿了在盛河庄偷药犯下的错。
“叶堂主,如何了?”
“沈姑娘已经做好解药,我这就给宫主送去,孟堂主还是尽快回屋里歇着去,你受了一鞭,鞭伤还未愈,又在水里泡了一夜,伤口都感染了,若不是沈姑娘开的药,你这会怕是起了不身,可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叶一鸣是没想到他与他们才分道没几日,孟来就伤成那副模样。
不过是为了宫主而伤也是应该的。
宫主的安危才是他们最大的责任。
护宫主,便是灵度宫首要宫规。
“我知道,你快些把解药给宫主送去,宫主还在受苦呢。”孟来道。
叶一鸣点了点头,转身,将解药送到墨青言的屋里,墨青言第一时间服下解药,打坐动内力,催化药性。
“叶一鸣。”
墨青言闭目,神态自若,若不是知内情的,不会有人知道他此时正在催化内力解毒。
“属下在。”
“阿依呢?”
“沈姑娘回屋歇息了。”
这两日,他身上的毒性越发作越厉害,越是频繁,沈依是闭着门制作解药的,不让任何人前去打扰,连他想要与她一道也被拒绝了。
她说了,若是不快点把解药给她,会损他的武功修为。
她太清楚要修习武术,特别是越高的修为付出的越多,一旦折损,那必是后患无穷。
他被她弃在房里,让他好好的等着她的解药,他唯有答应她的要求。
这两日她吃得少,睡得少,他几乎要踢破那扇门直接将人给带出来,命令她不要再做解药,他死不了,这点毒,他是有法子排出。
他的冲动被叶一鸣拦住了。
“那就好,你让厨房多备些好吃的,补身的,给阿依送过去。”他只需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过,他自会亲自过去守候。
“宫主,沈姑娘吩咐过,这两日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若无天大的事,谁也不要去吵醒她,属下已经答应沈姑娘只将一日三餐放在门外,不进去叨扰。”宫主这要求,也着实是让他为难。
要厨房准备补药是很简单,要送过去也是很简单,可送进门去不易,沈姑娘会恼怒,可若是不送进去,宫主会责备,他们处在中间位置,着实是太为难了些。
墨青言沉默半晌,才道,“本主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叶一鸣不再多言,立刻退下。
两个时辰之后——
墨青言已经彻底的将毒逼了出来,身上再也没有毒药残余,他除了耗费些真气,身体已经没有其他影响。
他亲自去厨房,让人准备了阿依喜欢吃的,随后,由他亲自送到阿依的屋里。
她的门,是从内拴上的,不过,这难不倒他,他稍一用力,那门栓便被震碎,他轻推门而入,带上吃食。
屋内有淡淡的药香,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这几日她一直与药为伍,他要用的解药又复杂了些,她是费了些心力的。
他将盛满食物的托盘放在屋内圆桌上,上前走到床沿,看着她脸上的疲累,心头一紧,她为了他不分昼夜,没有半声怨言,还说心里没有他。
她一直说自己不是个大夫,也没有医者父母心,救他完全是巧合,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勉强救了他的。
他不信。
她从来都是心善的。
他们一起生活半年,她早就将他视为家人,是生命中重要的人,偏她就爱死鸭子嘴硬。
“傻阿依,累苦了你。”他轻抚她疲累的小脸,他也有些累了,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食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