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救了他们,灵度宫上下中毒人数达百余众,这些人在灵度宫内都是举足轻重的,各大堂主,甚至五大长老中也有人中了毒,沈依的解药非常及时的帮了他们,让他们不必受制于展不平,不必做出违背自己,违背灵度宫之事。
更重要的是,宫主回来了,灵度宫的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灵度宫还缺个左使,由孟来补上。
“所以,你依旧是灵度宫的宫主。”沈依有些无奈,他们回来是救急的,灵度宫有难墨青言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但现在他又做回宫主,他是撇不下灵度宫,他们还要继续留在灵度宫内,“我们才刚搬走没多久。”
“你不想搬回来吗?”他当然尊重她的选择,“阿依,若是你不想住在灵度宫也无妨,灵度宫的宫规可没有规定宫主非得在宫内安家,我们可以在宫外安家,若有事,再回来也不迟。”
才怪。
她敢保证,若是就此告诉宫内众人,定是没有半个人同意的,宫主都不住在灵度宫内,那还算什么宫主。
“当真可以?”她也打算卖个傻,“若是可以当然是最好了,路和阿婆一再的搬家也会不适应的,我们刚搬的新家他们很满意,那就让他们一直住着。”
墨青言只是微笑,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她就是个宝,陪在他身边伴在他身边,完全就是他的福星,救他治他,还顺道的救治他手底下的人,若是这一次没有阿依的解药,只怕,事情不会如此轻易就解决了。
麻烦,从来不少。
解决麻烦,有她在身边,倒是轻巧得多了。
沈依伴着他在灵度宫多住了几日,但不能一直住下去,早前她已经托人送信回家,告诉阿婆和路,他们已经解决了手头上的事,很快就会回去了,若是停留太久,阿婆和路也会担心的。
灵度宫初安定,宫内还有许多事需要整顿,在此期间,宫主得在,墨青言也挺忙的,底下的人每都有许多事向他禀报,只有宫主首肯,他们才能去做。
若是宫主没有吩咐,他们就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手。
江湖同道也知道灵度宫的近况,知道墨青言再度回了灵度宫,灵度宫又恢复以往的声名,有事的门派,请贴又是一封一封的送来。
其中有一个门派在良州。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墨青言一直知道沈依与良州有缘,他们刚好有想法在良州置产,既然机会送上门来,他们又何苦去推拒。
“阿依,看看这个贴子,若是你同意了,咱们便走一趟。”墨青言去议事,回来时,带了一封金底红纹的贴子。
沈依接过,瞧了瞧,近几个月他倒是对她了许多关于江湖中的事,江湖中各大门派都有许多趣事和秘辛,他知晓的还真多,她全当做他在书,不过,他的,她过了耳也能记得一部份。
贴子是良州无相山上无相宫送来的,无相宫在江湖上的名气其实与灵度宫是相当的,区别在于,灵度宫的宫主墨青言是个男人,而无相山上无相宫的宫主是个女人,且是美貌与智慧并存,武力值绝对爆表的女人。
无相宫创于三十年前,可如今的无相宫主看起来依旧像只有二十岁的妙龄女子,且不无相宫主十多岁就能创立一个门派,如今少也有五十,看起来依旧像二十,也算是驻颜有术了。
沈依是习医的,清楚许多养生驻颜的法子,只要肯花时间,有毅力,驻颜不是难事,但世间很少有人做得到,坚持一日一月容易,要数十年一直坚持,那是一件可怕的事。
当年外公就是不想一辈子活得太清汤寡水的,才没有注意养生,他人生得意须尽欢,若是活得不开心,哪怕是活了一百年,两百年又如何,那只是虚活,沈依对此深以为然。
“原来,无相宫与灵度宫交好。”她倒是从来不知。
“倒算不上交好,只不过江湖同道很喜欢将无相宫与灵度宫比较,任何场合,难免被拉出来比一比,两年前,我曾与无相宫主交过手,无相宫主内力浑厚,武学造诣非寻常人所能比。”
“那你呢?”沈依看他,他的武学造诣也不错,“你可比得过无相宫主?”
墨青言摇头。
“不,我并非无相宫主的对手。”
沈依微微一挑眉,他直接主动认镣,倒是很少见,他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张狂的人,觉得自己比一般人都厉害。
事实上,他的实力也允许他这么想,这么做。
“你在无相宫主手上过了几超?”
“百余眨”他只过了百余招,倒不是真的败倒在无相宫主的手底下,“阿依,无相宫主是个女人,当时我们只是切磋,并没有拼尽全力。”
“所以,你是留了一手,让江湖中人看到了你的实力,是不如无相宫主的。”沈依不知自己的语气已经开始发酸,她知道无相宫主的厉害,与灵度宫又是那么匹配,他对无相宫主还有怜惜之情。
沈依从未见识过这种情感,它来势汹汹,她是完全抵挡不住的。
她没有察觉,但墨青言察觉了,他非但没有恼,还越发的心喜。
她吃醋了,这明她心里是在意他的,平日里表现得云淡风清的,可是让他心里越来越着急,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沉溺其中,她却仍是逍遥在外。
“并没有,”他笑着摇头。
沈依更气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但看他的模样,她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冒,“墨青言,你对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