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琅见到几分fēng_liú的方萍时,差点看直了眼,连心神都要被对方给勾了去。当知道对方已经定了亲,还是个秀才夫人,这才歇了心思。不过既然大姐儿都有几分姿色,那张媒婆所说的那个俏丽的二姐儿自然也不在对方之下。心里更加得意不已。
又想到这门亲事由县太爷替他操办,那是何等的风光,面上更加无尘。
方萍今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前世的夫君钟琅,对方那眉眼已经牢牢地刻进她的心里,除了对他的恨,还是恨。
见他一脸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心中很是不耐烦,便寻个借口离开了。
见美人走了,又见对方对自己态度如此的冷淡,心中多有不快,钟琅便很快把心思收了回来。只能对着一个怀着孩子的老女人,不由得抱怨几句道:“张媒婆,这二姐儿什么时候才到啊?我都坐这么长时间了,这人难道比皇帝的妃子还难见不成?”
张媒婆见对方性子急了,忙笑着道:“钟大郎,这是哪里的话?这二姐儿可不比别人家的闺女在家操持,还得去地里干活呢。可是勤快之人,这天下啊哪里找这样的好媳妇?”
“你说得也是。这方家地就这么大,可就是没有一个男丁,除了一个未来岳丈,哪里是地里干粗活的?看来这二姐儿是个能干孝顺的。不过啊,到时候嫁了我钟家,无需干这样的重活,只需要每日把我伺候好了,替我生几个白胖小子,这以后的日子啊也不会差。”钟琅兴致勃勃地说着。说话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一个中年乡下汉子走了进来,一见到钟琅,面色带笑。
而后走来是一个乡下姐儿,包着头巾,面黑,左脸上还带着一个十分打眼的疤痕,使得别人一见不是注意到她细腻柔和的五官,而是那丑陋的疤痕。
钟琅不由得嫌弃地撇开眼,对于这样的乡下丑姐儿,见了第一眼,他就不想看第二眼。
只是等了半日也没见到自己所见的人,便不耐烦地问道:“二姐儿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这话倒是把屋里的人给问懵了,倒是张媒婆看到方颜如今这个鬼样子,吓了一大跳,不可置信道:“我说二姐儿,你这脸是怎么了?”
二姐儿?这回轮到钟琅惊诧不已,他瞪着一双虎目,龇着牙指着方颜道:“你说的是她?”
“钟大郎,这就是我家的二姐儿,也就是你要相看的姑娘。”方大山疑惑地回道。
钟琅气得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指着张媒婆恨恨地骂道:“好你个张媒婆!连你钟大爷也敢糊弄!我让你给我找一个模样好的姑娘,你看看你给我找了什么鬼东西?你不是说对方模样俊吗?我瞧着跟个黑炭似的。你这人也太狠心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媒婆一看对方就要朝自己动手的架势,吓得躲起来,一边又忙着解释道:“钟大郎,我怎么敢?这二姐儿确实是个模样俊的,只是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破相了。你若是不信大可问其他人,可不能就这样冤枉我了。”
钟琅此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哪有心情跟对方解释?
“哼!还十两银子的聘金?我看一文都不值!”钟琅狠狠地瞪了无辜的方颜一眼,“就你这样子,还想嫁出去?干脆我给你一两银子到尼姑庵出家得了,别碍着钟大爷的眼!”
说完,又发泄似的狠狠地踹了桌椅,又向张媒婆发了狠话,“这事情没完!”
这吓得张媒婆是跌倒在地,哭天抢地起来,“哎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偏偏惹了这头虎狼!”
方颜嗤笑一声,什么孽?到处胡说八道乱点鸳鸯谱的孽呗。
事情果如方颜所料想的,这钟琅再也没来过,甚至这婚事给退了。得,她又成了农里的头条人物,真是可喜可贺。
方大山看着自己的闺女,深深地叹口气,心情更外的沉重。这已经是第二次退婚了,这第一退婚以后都难婚配,何况是第二次?
难道真的要去官配?这可是让方家脸上无光的事情。且不说颜面的事情,就是这官配哪有好的?万一配个缺胳膊断腿的,那还不如出家呢。
方颜见对方心事重重,心有不忍地开解道:“阿爹,你不用在意,这都是我的命。再说我,我已经做好了不嫁人的打算。”
方大山见闺女乐观的心态,苦笑一声,面上愁的不行,“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朝明文规定了,这女子一到十八之前可自行婚配,若是过了十八,还未有人家的话,那可是有官媒去行婚配之礼。到时候你就是想选也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对方的话让方颜目瞪口呆,奈奈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天啦,她算了初一十五,居然这世上还有这样惨烈的婚姻?
“二姐儿,你也不用担心,赶明儿我好好托一些亲朋好友替你寻一门好亲事。这本地的不行,但外乡人不知咱们的事情,这倒是好说的。”方大山一向是个老实忠厚的,如今为了闺女的事情也不得不动了这门心思。心中虽然羞愧,但是为了自家闺女的幸福,他也就舍了自己这张老脸了。再加上大姐儿的事情让他这个做父亲极为内疚。
“阿爹不需要如此。”方颜无奈得开口道,她觉得自己不想嫁人就那么难吗?
眼看着深秋,这田间一派金黄,大家都在田地里忙活,享受着今年风调雨顺带给他们的收获。
方颜看着一排排金灿灿的稻田,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她是看着这些它们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