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示意丹尼斯.邓再给朗纳德.杜威倒上一杯茶,荆楚锋轻轻地抬手打断了朗纳德.杜威的叙述:“克里斯托夫.勒诺背后是谁?一个小小的前海军陆战队校级军官,居然能支撑起这么大的场面,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很有些无辜地举起了依旧被柔性手铐捆在一起的双手,朗纳德.杜威做出了一副起誓般的动作:“这个我真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从我被美国人抓住那天开始,前前后后来跟我谈话的人,几乎代表了整个美国的权力部门和军事部门。您能相信么……美国气象局的人,居然也来对我进行招揽和试探……”
丝毫也不意外地耸了耸肩膀,丹尼斯.邓很是不屑地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奇怪的?美国气象局下属就有气象武器研究中心,同样是个烧钱的部门!虽说弄不清楚他们要拿你派什么用场,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同样讨好地朝着丹尼斯.邓谄笑着,朗纳德.杜威再次将一杯冰冷的普洱茶一饮而尽:“就各位所知,我不过是个制作工艺品的手工艺专家而已,目的也只是想通过制作手工艺品换取些个人生活所需的东西。对于太多的内幕和核心内容,我觉得还是不知道的更好……”
似乎是早料到了朗纳德.杜威的说辞会是如此,荆楚锋扭头朝着坐在安全屋一侧的斑蝥招了招手:“交给你了!”
冷冷地狞笑着,斑蝥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一张整齐摆放着各种化学试剂和化学实验工具的工作台前,双手令人眼花缭乱地取过了十几种不同的化学物质,熟练地在一个烧杯中勾兑起来。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斑蝥的举动,朗纳德.杜威紧张兮兮地朝着斑蝥低声叫喊起来:“你这是……要干嘛?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说了……”
冷笑着将一种灰色的粉末加入到了放置在酒精灯上的烧杯里,斑蝥丝毫也不为朗纳德.杜威的叫喊声所动,只顾着自己专心的制作那种不知名的物质。
反倒是坐在朗纳德.杜威面前的荆楚锋,一边从那个透明的盒子里取出一套人民币伪钞的雕版把玩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朝着朗纳德.杜威笑道:“别那么紧张,不过是一点点能让你说实话的药物而已。哦……别朝着我摆出那么一副无辜的嘴脸,作为一个几乎被整个地球上的国家通缉的伪钞惯犯,你早就有了几百种在被人抓住后用来为自己辩解的说辞。”
毫不心疼地将手中那块制作精良的人民币伪钞雕版扔回到了桌子上,荆楚锋死死地盯住了朗纳德.杜威的眼睛:“而且……对于这种能让人说实话的药物,你也肯定不会陌生!仅仅就我们所知的,你至少被人用类似的药物收拾过五次以上,而且每次,你都凭着你的意志力扛过了药物的效用!尤其是在英国的那次,在mi6的人给你用药后的四个小时后,你突然犯了心脏病,并因此被送到mi6位于什罗普郡的疗养中心。”
挥手示意霍士与马凡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朗纳德.杜威,荆楚锋就像是个称职的行政秘书般,毫无表情地诉说着朗纳德.杜威的往事:“可你在进入什罗普郡的疗养中心后不到一周,就成功地利用了什罗普郡疗养中心的急救直升机脱逃。据说……你还在事后给mi6总部寄去了一封信?一封只放着一张有你签名的英镑假钞的信?”
很是自豪地指了指正在调试着某些化合物的斑蝥,荆楚锋自信满满地朝着沉默不语、但却在努力挣扎着的朗纳德.杜威笑道:“请容我介绍我属下最好的化学专家!从他手中制作出来的任何化学药品,都必须用杰出这个词来形容!而这也恰好是您的幸运——在半年前,我属下最好的化学专家刚刚试制成功了一种新型吐真剂!”
尽管在专心地调制着某种不知名的化学药剂,但在听到荆楚锋说到自己时,斑蝥也颇为有礼貌地朝着被紧紧按在椅子上的朗纳德.杜威点了点头:“不谦虚的说,我所制作的这种药物,药效至少要比美国人新近研制出来的‘耳语’强十五倍以上。但也因为片面地追求药效,我所制作的药物有着比较强的副作用。比如说,使用过程中所产生的肌肉痉挛和神经痛,还有使用后所产生的终生肢端震颤,这的确是致命的缺陷……”
满不在乎地朝着斑蝥挥了挥手,荆楚锋就像是个正在与邻家好友闲话家常的农夫般轻松惬意:“可瑕不掩瑜。相对于追求高效而言,我们总会要牺牲些其他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完全可以被舍弃的东西!你还需要多久?”
朝着荆楚锋晃了晃手中的试管,斑蝥的狞笑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阴森:“最多五分钟!我建议趁着这五分钟时间,你们先把朗纳德.杜威先生捆在一把固定的椅子上,并且堵上他的嘴!要知道,这种药物的副作用所产生的痛苦,足以让一头大象疼得满地打滚!”
不等朗纳德.杜威做出更加激烈的挣扎举动,牢牢按住了朗纳德.杜威的霍士与马凡熟练地抓住了朗纳德.杜威的胳膊朝上一推,将朗纳德.杜威悬空举了起来,干脆利落地扔到了一张固定在安全屋一侧的钢制椅子上。
明显是用作囚禁犯人使用的钢制椅子上,现成的扣环被马凡与霍士三下五除二地扣到了朗纳德.杜威的胳膊和腿上。而其中一个内部衬着皮革软垫的颈部拘束环,更是干脆利落地让朗纳德.杜威连摇晃脑袋的动作也做不出来。
抓过了一个中间镂空的强塑牙托,霍士一把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