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个漫长夜晚的开始,轻松地在古老的伦敦塔中寒暄着散布,从来都是个能让自己变得轻松些的举措。而在第一次巡逻后的半小时,一壶滚热的英式红茶和一碟小饼干,将会让威尔逊与劳伦斯这对老搭档消磨掉一个小时的闲暇时光。
当那些在外面接替自己巡逻的同事走进伦敦塔火灾控制中心之后,已经吃饱喝足、养好了精神的威尔逊与劳伦斯会重新将巡逻路线慢慢走上一遍。当这样的循环进行了三次之后,黎明时的晨曦光芒,也就该透过伦敦塔上的那些窗户,轻飘飘地洒进被黑暗统治了整整一夜的伦敦塔了。
迈着极其放松的步伐,威尔逊与劳伦斯在经过第一个巡逻报备点时,几乎同时朝着悬挂在屋顶上部的几个监控器镜头挥了挥手。
伴随着威尔逊与劳伦斯的举动,位于墙角上的一个隐蔽的小信箱应声而开。
从小信箱中取出了那个每周更换一次的签名本,威尔逊与劳伦斯分别在签名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再由威尔逊将签名簿重新放回了那个小信箱中。
这种近乎原始的巡逻登记手段,几乎是在伦敦塔建成后便保留下来。虽说在高科技安保系统介入伦敦塔的防卫工作之后,这种形式大于实际意义的签到手法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但对于那些骨子里极端守旧的高层管理者来说,却像是某种特定的仪式一般,不但被保留下来,甚至还被发扬光大——那些被回收的签名本被当作了礼物馈赠给某些来访的其他国家使节。
再次朝着屋顶上方的几个监控镜头挥了挥手,威尔逊颇有兴趣地朝着劳伦斯提起了个新的话题:“劳伦斯,你说如果我们……我是说假如,我们在这个签名本上多写一些什么,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很配合地耸了耸肩膀,劳伦斯摆出了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笑道:“我想会的,威尔逊!你想想看,假如我们在这个本子上写着——拥有这个签名本的人是个白痴,而那些拿着这些签名本当礼物的家伙又恰好没有检查这个签名本,那恐怕真会发生一件国际纠纷事件?”
嘿嘿低笑着,威尔逊一边随手拽了拽一间展览室紧紧锁住的房门,一边带着明显的调侃口吻笑道:“也不一定!如果写了那句话的签名本被送到了日本人的手里,恐怕那些日本人什么也不会说?”
皱着眉头,劳伦斯很有些疑惑地反问道:“为什么?”
夸张地咧开了嘴巴,威尔逊低笑着答道:因为那些家伙根本就看不懂、也从来不会说英语!你没听说过么?日本人的舌头都是扭曲着生长的,他们甚至不能准确的发出这两个声音!在太平洋战场上,那些企图装成美国人后进行偷袭的日军全都死在了这两个发音上——因为美国人每天晚上的口令都是‘三’,而日本人从来都说不出这个词!“”
就像是被威尔逊的话语逗乐了一般,劳伦斯哈哈大笑着朝着又一个监控器挥了挥手,口中曼声答道:“幸亏太平洋战场上大部分是美国士兵,如果换成英国人,恐怕日军死得更惨——我们可以用更多带有‘s’发音的词。比如说‘傻瓜’?”
有些愣怔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劳伦斯,威尔逊疑惑地低声朝着劳伦斯说道:“劳伦斯,你……感冒了么?怎么你笑起来的声音显得这么……古怪?”
诧异地看着威尔逊,劳伦斯同样疑惑地开口说道:“我的声音?我的声音怎么了?”
也不等威尔逊开口说话,从离劳伦斯不到五米的一处拐弯的通道处,猛地传来了一丝丝细微的古怪笑声。
面面相觑地对望了好一会儿,满脸惊愕的劳伦斯与威尔逊几乎异口同声地朝着对方说道:“你听见那个声音了么?”
依旧是没等处于诧异中的劳伦斯与威尔逊开口说话,那个古怪的笑声更加清晰地从通道拐角处传了过来!
聆听着那似乎是从墙壁里发出的、像极了小孩子玩耍嬉闹时所发出的笑声,威尔逊与劳伦斯没有任何的迟疑,几乎同时迈步朝着通道拐角的位置冲了过去。
不到五米的距离,在两个全力奔跑的成年人脚下,不过是一两秒便能到达的间距。但在威尔逊与劳伦斯冲到了通道的拐角处时,却是什么都没能看到?
诧异地按下了肩头佩戴着的通讯器,威尔逊压低了嗓门朝着通讯器叫道:“控制室,你们能看到我么?”
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通讯器那头立刻传来了监控人员那沉稳的声音:“当然,我能看到你和劳伦斯!不过你们站在那儿干嘛?那不是你们该走的巡逻路线?”
再次按下了肩头佩戴的通讯器,威尔逊迟疑着开口说道:“我想我和劳伦斯刚才听见了些声音?有些古怪的……小孩子发出的笑声?”
静默了片刻之后,从威尔逊肩头佩戴的通讯器中,传来了监控人员那明显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小孩子的笑声?你是说……有小孩子逃脱了我们在关门之前的清查,瞧瞧地留在了伦敦塔里么?这可绝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情,我这就拉响警报器,再来个出动所有安保人员的全面大搜索好了!”
无视监控人员那明显带着调侃意味的话语,威尔逊竖起了耳朵聆听着再次从另一处通道拐角位置传来的孩童笑声,脸色发白地朝着自己身边同样一脸惊疑神色的劳伦斯低声叫道:“这次……你听清楚了么?”
话音刚落,从发出笑声的通道拐角处,另外两名巡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