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摆了摆手，吴楠颇不耐烦地打断了乔尔.乔瑟夫.若瓦列的开场白：“我想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尊敬的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先生！关于我的报价，您是否接受？是？或否？”
被吴楠粗暴地打断了话头、而且完全是用那种最后通牒的口气居高临下地呼喝，乔尔.乔瑟夫.若瓦列终于忍不住胸中郁积许久的怒气，毫不客气地冷笑着应道：“在我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想先要知道，您能提供给我们的保证是什么？毕竟一百万欧元，这不是个小数目？！”
冷笑着站起了身子，吴楠脸上的寒意显而易见：“看来您的确没弄清楚个常识——我从不给人任何保证或承诺，您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但基于您方才的表现，我决定抢先一步，拒绝与您继续交谈下去！再见……”
同样不让吴楠把话说完，乔尔.乔瑟夫.若瓦列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冷着声音低喝道：“或许您该知道，我尊敬的吴楠先生！如果我们得不到我们为之付出了努力的东西，那么我们至少能再付出些努力，把那件东西毁掉！”
夸张地大笑着，吴楠就像是看这个白痴似的看向了乔尔.乔瑟夫.若瓦列：“那您去吧！趁着天还没黑，杂货铺也没关门，您赶紧去买一把榔头或一把手工锯，毁了那个谁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好了！你居然会以为我在乎那几个小钱？那不过是一百万欧元而已，对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们来说，或许那是一大笔够你们在养老院里等死的钱。可对我们来说，那不过就是几顿午饭钱罢了！”
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脑中燃烧的怒火，依然豁出去了的乔尔.乔瑟夫.若瓦列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是么？一百万欧元只是几个小钱，对吴楠先生和他的上司来说，或许真的是这样！可是对于比利.吴先生来说，能够自由支配的、足够买下几个热带小岛的钱，会不会有那么点吸引力？”
不等吴楠开口，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只管自顾自地一口气说了下去：“想想看，比利.吴先生辛苦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拥有一条游艇和几幢别墅，外加在瑞士银行中的几个户头！啊……看看吧，那种瑞士银行的户头能发出的信用卡授权是多少？一千万欧元么？够比利.吴先生的游艇在退休后的环球旅行中加几次油？或是做几次保养么？”
顺手从公文包中抽出了几张照片，乔尔.乔瑟夫.若瓦列狠狠地将那几张照片摔到了吴楠面前的桌子上：“瞧瞧看吧！这不过是几条巴黎歌剧院蓄水池中的漏网之鱼，可在苏富比拍卖行中，就连这些东西的赝品，每件都卖出了接近一千万欧元的价钱！如果您把这也叫做小钱的话，那么唯一值得您动脑子去伸手拿钱的地方，就只有美联储的金库、或是华尔街的股市交易终端主控机里的数据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敢于在吴楠面前这么火气十足的说话，吴楠几乎像是被震住了一般，足有半分钟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盯着乔尔.乔瑟夫.若瓦列的眼睛，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