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平,本官告诫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若是承认罪行,本官定向上承禀,护得你的性命。”
周世平一夜未眠,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整个人没有精神,也许是预见到即将大祸临头。
“周世平无罪。”
“好,本官现在就传证人,到时候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官的证据硬。来人,传原告周雨馨。”
周世平有些无助地闭上眼睛,一夜的思考,周世平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周雨馨要致自己于死地,偏偏柳夫人也支持,自己就是在大堂上说出玉环是被柳夫人杖毙的,有人相信吗,恐怕自己的脑袋掉了,周家也会完蛋了。周世平有些憎恨周家了,甚至想着鱼死网破,可前世的经历使周世平不再冲动、懦弱,凡事有因有果,这样做,最终的获利人是毛开胜,自己只能让周家早一步走向灭亡。虽然有了太多的经历,但是周世平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危局。周世平明白,古代的刑法出自官府大人的嘴,如果官府要惩治无依无靠的百姓,百姓只有承受,没有人会去详细调查。
周世平唯一的希望是父亲周元凯,还有徐义松大人、宋开宏大人。
“怎、怎么回事?”
周世平睁开眼,发现满身是伤、脸色苍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周雨馨被庄园的奴仆抬进大堂,后面跟着柳夫人。
“柳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快,快给柳夫人看座。”毛开胜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不过柳夫人是二品诰命夫人,毛开胜可不敢要柳夫人站在大堂上。
“毛大人,不用了,妾身今日将孽障周雨馨带来,任凭大人发落,周雨馨诬告堂弟周世平,昨日自己承认了,周家实行了家法,如今周雨馨已经无法画押,不过周雨馨已经写好证词,请大人过目。”
身边的周家奴仆赶忙将状子递上去。
毛开胜脸色时红时白,辛辛苦苦制定的计划,不能就这么破产了,毛开胜不甘心,这可是搬到周家的最好机会。
“柳夫人,这里是州衙,诬陷他人是重罪,更甚是诬告亲人,你可想好了。”
“毛大人说哪里话,事实如此,妾身不敢隐瞒。”
毛开胜接过状子,仔细看起来,一股凉气渐渐从心里冒出来,周雨馨的状子意思很明确:因为嫉妒周世平的优秀、能干,所以想办法嫁祸周世平,先是诬陷周世平调戏贴身丫鬟玉环,致使周世平遭遇家法,然后发觉玉环身边突然多出100多两银子,玉环交待是平日里在府里偷窃所得,自己一怒之下,没有禀告母亲,杖毙了玉环,因为害怕母亲追究,所以再次诬陷周世平jiān_shā玉环。一切事情都是自己的错,愿意承受任何惩戒。
毛开胜暗暗心惊,看来毛忠和周雨馨接触的事情周家已经知道,但在状子里只字不提,这100多两银子,不就是毛忠交给玉环的吗?这封状子写得太好了,周雨馨承担所有责任,不过周雨馨的母亲是二品诰命夫人,自己不能随便对周雨馨动刑,再说了,周雨馨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自己甚至不敢关押周雨馨。
“柳夫人,周雨馨先后写了两封状子,本官不能辨别真伪,可否等周雨馨身体痊愈了,本官再行问话?”
“毛大人,雨馨虽然有伤,但能够听见话语,可以开口说话,表示自己的意思,妾身相信世平是被冤枉的,今日证人俱在,毛大人不询问,妾身以为不妥,世平已经被关押10余日,且身体不适,如果无罪,再行关押,周家可是不服的。”
“这,那好吧,本官且来询问周雨馨。”
“毛大人请问,妾身站在一边不说话,毛大人,没有问题吧。”
“哪里,柳夫人言重了,周雨馨,状告周世平jiān_shā玉环的状子是否是你写的?”
“大人,是周雨馨写的。”
“周世平是否jiān_shā玉环?”
“大人,周世平没有jiān_shā玉环,是周雨馨诬告的。”
“本官问你,玉环是怎么死的?”
“大人,是雨馨命下人打死的?”
“可有证人?”
“大人,身边两人就是执行家法的下人。”
周雨馨身边两个奴仆站出来,跪在堂下,承认是周小姐命令自己杖毙玉环。
“周雨馨,你诬陷他人,致使本官相信你的胡言乱语,拘押周世平,你可知罪?”
“大人,周雨馨知罪,任凭大人处罚。”
“好,你既然知罪,本官饶你不得,来人,将周雨馨押进大牢,严加看管。周世平无罪开释。”毛开胜气急败坏,恶向胆边生,计划失败了,可不能饶了这周雨馨,一来周雨馨与管家毛忠勾结,始终是麻烦;二来周雨馨自己承认诬告,关押无可厚非,虽然有些越权,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谁敢说个不字,至此,毛开胜可以肯定周元凯回来了,今日若是放过周雨馨,将来就没有机会了。
“大人且慢。”一边的周世平开口说话了。
此时,柳夫人已经六神无主,眼里满是茫然和眼泪,柳夫人知道,周雨馨进了大牢,难保性命,本来就受伤了,毛开胜随便做下手脚,雨馨就没命了。
“周世平,你有和话说?”
“大人,堂姐周雨馨乃是靖远侯的女儿,母亲是朝廷二品诰命夫人,依照大周律,周雨馨就是有罪,也应该由韶康州查办,当然,大人如果有皇上圣旨,也可以查办,否则,大人今日之举便是越权。”
“你,周世平,本官代表朝廷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