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飞静静的站在老头的身前,等着他往下说,谁知老头却一头倒在床打起呼来。
“起来!”玄飞可没耐性等他睡起来,更没可能帮他脱鞋更衣,他一把将老头从床抓起来,直接用手肘顶在他的喉咙,手里抓着十张雷咒,沉声道:“你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但是你若是不想说的话,那我就让你永远都别说话。”
说着,玄飞估莫着老头的实力,拿出张能让他定两三秒的定字符,一把贴在了还在打着呼装睡的老头身。
三秒钟过后,老头差点从床跳了起来。
“这定字符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吼道。
“哼!”玄飞哼了声,转身就往外走。嘛玩意儿嘛,把自己当根葱了,才三魂,老子魂气没失的时候,五魂都玩得顺溜,什么东西。
玄飞想着要去褚文才,他会不会知道黄泉花的下落?
就昨日褚文才看自己的眼神,这个小忙应该会帮的。
“回来!”老头一声暴喝,三道魂气直奔着玄飞的后背冲去。
“再过来,我就把这十张雷咒扔出去,把你这石屋劈成碎石块。”玄飞缓缓转过身,脸虽惊,却是异常平静的说着。
他的惊讶来自于悬停在自己身前的三把魂兵,金、青、白三色魂剑正对着他的前胸。
“要是你扔下雷咒的话,你不也死了吗?小子!”老头沉声道。
“我要是能拉着你一起死,我也甘心了,别想拿死来吓唬我。”玄飞冷冷的说。
老头沉着脸过了好一阵,才手指一勾,那三把魂剑都回到了他的身前,竖着立在半空中。
“你不想知道黄泉花的下落?”老头问道。
“我当然想知道,但是你要是不说,我也没办法。”玄飞耸了耸肩,一脸的满不在乎,眼睛却在看着老头。
“哼!有谁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满嘴的胡说,”老头说了句,皱眉说,“看在你是那老混蛋带过来的份,还有你会这定字符,说不定有些渊源,我就破例告诉你。”
玄飞嘴挂着微笑,他不认为定字符和老头有什么关系,但老头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也不会笨到去说破。
“黄泉花在不高山后的小青台山,那里有个比我还老的老头,比老混蛋自然还要老一倍,他的脾气很古怪,可惜你不是修香人,要是修香人的话,可能和他还能说得话,他那里种着黄泉花,你要小心一些,他会驭鬼术。”
老头干脆的把事都说了,听着玄飞嗤笑一声,就冷声道:“你以为他的驭鬼术和江湖那种骗子用来骗人的法术一样吗?就是鸿升客栈里世代相传的五鬼童子赡养术都大不相同,鸿升客栈那点小把戏,根本就不被他看在眼中。”
玄飞愣了一下,突然脑子里蹦出几个恐怖的词,难道那个比谁都老的老头,他会的是那种驭鬼术吗?
那倒是不好办了。
“你走,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
老头说完,一头倒在床,扯起了呼。
玄飞走出门外将门关,还没走远,就听老头一声狂笑:“我终于想通了,我终于想通是为什么了,哈哈哈哈!”
玄飞惊愕的回头看了眼,却没见老头再发出任何的动静,摇了摇头,去找褚文才。
暗月使者住的地方就在澄明殿里,那里是间大屋子,前头是挂着赤松子像的大堂,后头就是能住人的房间。
玄飞打听着来到澄明殿,看到一袭白衣永远不脏的褚文才在大堂里修剪花草,昨日急冲冲的叫着所有的弟子来议事,现在却是一脸的轻松,不知那盘古七阵是什么,更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玄飞啊,把这座碉堡看够了吗?”褚文才背着身子说,手里还拿着个花匠才会用的专用花剪。
玄飞差点笑出声来,碉堡是他自己这样说,没想到褚文才也有这份幽默感。
就看褚文才转过身笑道:“师叔让你看看这里,是想让你有个完整的概念,毕竟你还要在这时待好几年。”
好几年?玄飞挑了下眉,他不认为这里能适合他一直待下去。
笼子能关得住真正的猛虎吗?瘦水能藏得住青龙吗?
“你叫我师父师叔?”玄飞摸着下巴说,“那我俩是平辈?”
“呃,是的。”褚文才迟疑了下才说。
“那,褚师兄,你能告诉我一定和小夏她们到哪儿去了吗?”玄飞微笑问道。
看起来掌门的关门弟子在这天门之中地位决然不低,就不知那位便宜师父收了几个徒弟。
“他们都在后山的小青台山左侧的玄阴亭里,听蒙堂的讲师讲授门规,你要去找他们,往北门走,出了门一直往北行,不到一会儿就能看到了。”褚文才握着花剪说道。
“谢过褚师兄。”玄飞说的时候能明显看到褚文才的脸皮跳了下,心知他对这称呼还不大适应,心里偷笑着往北门跑去。
澄明殿的屋顶,天门掌门看着玄飞跑出去,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
北门的守卫弟子看到玄飞一身金色的长袍,什么话都没说,推开大门就让他走出去了。
第一等至第九等的弟子,各有各的服色,而玄飞穿的是第一等中唯有掌门弟子才能穿的金色长袍。
便是十六神将看了,都不敢轻易的得罪,何况这些守卫塔楼的普通一等弟子。
后山照样到处都是祥鸟瑞兽,大多都与本的不同,看得真是让人眼眼花缭乱。
但玄飞没时间去欣赏这些,他得去帮凌一宁看相,要带着赵欺夏去小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