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凤城来了个老太爷,半个凤城的神棍被逼的下了岗。
十八年后凤城出了个小太爷,被逼下岗的神棍又重新就了业。
玄飞可不想像老爷子似的,天天被乱七八糟的人堵在屋里出不了门。所以他宁可少挣点,也不愿意累死。
嘴里叨着一根油条,手上拎着一包豆浆,脚上踢踏着大两号的拖鞋,腰上挂着肥两号的马裤,光着个大膀子就公然在马路上晃市。
玄飞特别喜欢这种感觉,一帮假正经的家伙对自己指指点点,他觉着这样,倍有面子。
“小太爷,今儿起的早啊!”
“早啥啊,这都两点了。”
“哟,玄飞,换发型了,这发型不错,哪剪的啊?”
“别提了,昨儿个点烟火机的火太大,燎了我半边头,我索性把这把边也燎了。”
“玄飞,你可有日子没来了,姐妹们可都想着你呢!”
“滚犊子,小爷我赚点钱,全填你们那无底洞里了。告诉你啊,你可别勾引我,小爷可不是啥正经人,人一勾引我就上当!”
走完这条长达千米的商业街道,玄飞直觉着口干舌燥。
老太爷当年那玄门正宗的招牌,此时已经变成了幺门止小,那两扇酒红色的大门板,也已经快被玄飞踹的快差不多牺牲了。
“咣当”
“大爷的,又坏了,都踹坏六双鞋了!老爷子真能,弄个门都这么结实。”
“妈的,回头买双皮鞋,钉个铁掌,我就不信,我踹不烂你!”
做完每天的跟门较劲功课,玄飞这才一百个不情愿的钻进了铺子里。
别看这小小的铺子不过才十几平米,那在相当年可是有多少达官贵人都在这里挤破过头、挤掉过裤子的,最夸张的还有女人挤掉过自己的裙子。当然,到底是被人挤掉的,还是被小玄飞脱下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自打老太爷去世之后,这铺子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淡。倒不是玄飞本事不好,而是他事事太多。
问生儿生女的,不看。
问生官发财的,不看。
问姻缘艳遇的,不看。
问贵人小人的,不看。
人要死的不看、要命的病也不看,当官的来不给看、奸商来了还不看。
弄到最后,他能看的也就是谁家小孩哭闹,谁家老人上吊了,这生意,不差才怪。
这正是玄飞的目的,生意越差越好,最好是天天没人来,他也落得个清静。白天好好的养精蓄锐,晚上好翻江倒海。
玄飞在屋子里翻弄了半天,才在箱子底找到了三根长短不一的香。将香点燃,很是敷衍的朝着灵牌拜了拜。“老爷子,吃饭了,这两天行情不好,你就少吃点吧。再说了,你都这岁数了,吃多了也不消化。”
说完就将香插进了香炉里,回手的时候还拿走了供桌上面的最后一个苹果。
老太爷的灵牌上冒出了些许水雾,仿佛他在哭
这时间,就睡觉的时候过的最快。
玄飞这才觉着自己刚闭了会眼,这手机的闹铃就闹起来了。
“只有我最摇摆,没有人比我帅”沙哑至极的嗓音、跑的离谱的调,很多人就都曾经问玄飞:“你为啥用自己的歌当闹铃啊?”
“除了我的歌,没人能叫的起来我!”
玄飞说的真是实话,这歌,你哪管调成最低音量,一般人听了也得被惊起来。那唱的,真是有点惊天地,泣鬼神的意思。
刚准备抻抻懒腰,就听着门外传来了一阵嚣张的汽车喇叭声。很快,两辆黑色的本田crv停在了铺子门口。
六名黑衣大汗跳下了车。黑西服、黑衬衣、黑领带、黑皮鞋,让玄飞禁不住的就寻思,这些家伙的内裤是不是也是黑色的。
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杀气腾腾的冲进了玄飞的店铺,差点没把那门给挤烂了。
玄飞不屑的瞟了几个家伙一眼,不急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软中华,又慢慢悠悠的点上,很是享受的抽了一口烟之后,才赖声赖气的说道:“怎么着,哥几个是想找死,还是找残?”
油光锃亮的脑袋还顶着一条刀疤的家伙走上前来,厉声问道:“你就是玄飞?”
此人一开口,玄飞的心中就微微一惊,“好家伙,这家伙的三魂七魄可不是一般两般的盛啊!”
玄飞面无表情的走到光头男的身前,玄飞一米七五的身高,都得仰着头看他。开始的时候光头的男还一直保持目不斜视,可是渐渐的,就被玄飞嘴里边那根烟呛的直眯缝起来。
“啊”
一声惨叫,光头男捂着裤裆跪倒在地。
玄飞心中也是暗暗的佩服着光头男的承受能力,普通人被他这么顶一下,估计早就口吐白沫晕死过去了。
“大爷的,都闯我铺子里来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其他的黑衣人刚想上前,就被光头男用手挡住。
他的脸已经憋的通红,说的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隐老板,请你去一趟!”
玄飞微微一愣,他当然知道隐老板指的是谁。凤城更有两霸,这一霸是披着狼皮的,这二霸就是隐天雄了。
“隐老板请我?你弄错了吧?”玄飞狐疑的问道。
“没错,隐老板有事相求,所以这才让我们来请您去一趟。”光头细声说道。
“带路吧!”玄飞懒洋洋的推开了人群。玄飞之所以会去,并不是因为怕隐天雄,而是佩服这个光头的耐力,自己愣是这么挑衅,人家都不动手,就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