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剑谍>第七章 祠堂
?”

“不知哪位哲人说过,男女之间的爱慕,往往都是从彼此厌恶争吵开始。”林熠悠悠道:“要不要我们打个赌,他们将来一定会走到一起。”

青丘姥姥道:“你好像很喜欢打赌?可惜我没兴趣奉陪,而且我也厌恶阁下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莫非你认为有一天我也会爱上你?”

林熠一口气呛在嗓子眼里半天出不来,满脸苦笑道:“我败给你了,大姐!”

且说木太君离开血动岩,回返上方的青木宫,先命人封锁了血奕天内外的传输法阵,而后独自一人缓缓出门,直往祠堂行去。

这时天色大亮,祠堂四周却依旧静谧冷清,不见人踪。她忽然停住脚步,仰起头望向祠堂外的那株老槐树。

多少年的风雨,这株比自己更加苍老的古木依然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见证着青木宫一代代的兴衰荣辱。

一阵清风: "="_.吹过,树下积满一夜的落叶沙沙轻响。极远处,是敦促早课的晨钟在响。

有生之年,她竟又能回到这座祠堂,景物依旧,一如百年前的光景。似风将沙砾吹入,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一步步走向祠堂敞开的大门,依稀闻到里面飘来熟悉而又阔别多年的香烛气息。那一对门楹仍在,墨迹却已显得沧桑落寞,写的还是:“一代兴亡观气数,千古江山伴庙貌”。

木太君凝目良久,终于再次迈步踏上石阶,走进了祠堂。晨曦没有改变这里幽暗的空间,静谧的火烛默默燃烧,一排排的祖先灵位默立在那里。

每一块灵位,都记载着一代的fēng_liú,一世的辉煌。

那个又聋又哑的老仆蹒跚走来,将一炷点燃的檀香交在木太君的手中,然后又老态龙钟拖着孑然的背影,坐回到祠堂门口。

木太君在蒲团上虔诚跪下,对着祖先灵位轻声默念,再将檀香插入香炉中,俯身叩首。老仆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抱怀闭目假寐,也并不上前打扰。

木太君跪立半晌,才缓缓起身,回过头望向老仆道:“门外的落叶积了一地,也该扫扫了。”

老仆无动于衷地继续打着瞌睡,似乎是在告诉木太君一个真理,聋子是听不到旁人说话的。

木太君却彷佛是忘记了这点,接着道:“刚才你递香给我的时候,为什么把手缩在袖口里不肯露出来?”

老仆霍然抬头,死灰色的眼眸紧紧凝铸在木太君的脸上,射出犀利阴冷的光。

木太君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听得到,也说得出,不必再装了。”

老仆站起身,慢慢关上了祠堂的门,扬手祭出一张灵符,才回身道:“你果然怀疑到我了。这么多年,你始终对我不放心。”

“果真是你!”木太君沉声道:“很好,你居然还敢留在这里等我登门,这才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你想不到的事太多了,又何止是这一件?”老仆冷冷的说道。

“你用灵符封印住祠堂,莫非是想和我做个了断?”木太君蔑然道:“一百多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到今天你更加不是!”

“那一仗是我败了,”老仆的话音里蕴含着怨毒,语气却异常的平静道:“从此我就成了看守祖先祠堂的仆妇。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我不惜关闭六识,自封口耳,修炼“枯木神功”。但刚才见到你时,我才明白,我的确依然不是你的对手。这一百多年,你深居血动岩,进境之快竟犹在我之上。”

木太君冷笑道:“那你还凭什么来跟我斗?”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么?”老仆静静地回答道:“这里是供奉青木宫历代先人的祖先祠堂。我要凭的,就是列祖列先留下的祖宗家法!”

木太君陡然变色,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说道:“你不是敝宫的执法长老,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祖宗家法?没有违背祖训之举,你又凭什么惩戒我?”

“说得好,”老仆竟是讥嘲一笑,道:“你守护血动岩不力,导致千仞神木被毁、酿成大祸,却又包庇毁木之人尚不自省。

这算什么?”

木太君不以为然道:“即便如此,老身的罪过也轮不到你来过问。”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老仆探出满是伤痕的右手,从怀里摸索出一块青色的铜牌,举在面前冷冷道:“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青木罗天令!”木太君的脸上血色尽失,颤声道:“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个你管不着,”老仆嘿嘿笑道:“身为青木宫资历最老的护法长老,你该明白青木罗天令意味着什么?”

木太君涩声道:“青木罗天,如见祖先;执令为尊,百死无怨!”

老仆寒声道:“既然知道祖训,你见了青木罗天令为何还不下跪?”

木太君一震,死死凝视那方闪着冷光的铜牌,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瞳孔收缩成针一般。

“你敢抗令?跪下!”老仆一声断喝。

木太君不甘地翕动嘴唇道:“弟子花自鳕叩见列祖列宗,谨受令主教诲。”

老仆面对着木太君的目光不由自主一凛,旋即沉声道:“花自鳕,你守护血动岩不利,庇护凶犯林熠,冒犯青木令主,该当何罪?”

木太君竭力压制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忍气吞声道:“弟子知罪,请令主责罚。”

“当啷!”一把深紫色熠熠晶莹的五棱金锥被抛在了木太君的身前,一尺三分的紫金锥体内凹,形成了五道狭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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