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叫道:“我!当然是我!”而后怒目圆睁,拼命掉转脑袋,可叹也只能斜眼盯着对方,一个道:“我是老七,你是老九,数数数字我都比你大。”
另一个道:“笑死老子了,问个三岁小孩都知道,九比七大,我才是兄长!”
罗禹微笑道:“想来两位前辈身体相连,从娘胎中出生亦不分先后,故此也分不清谁是兄长,谁是弟弟了。但不知两位前辈又如何认得林师弟,又会找到在下?”
白老七道:“你说的是林熠那小子么?咱们哥俩跟他三年前就认识啦,还输给了他一份赌约。这回他寻着咱们兄弟,就是要我们替他找到你。
“嘿嘿,只要把你往他面前一放,从此以后老子就再不欠他什么啦。”
白老九道:“在雾灵山脉里找个把活人,对咱们兄弟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老子一边玩着一边找人,没出两天就碰上你小子了。”
白老七哼道:“要不是老子耳尖听见有人在叫‘罗禹’,你能找到么?”
白老九怒道:“你当我是聋子么,那臭婆娘叫得震天响,独独你能听见?”
玉茗仙子见两人又要吵架,赶忙道:“两位前辈修为超群,又怎会输给林公子的?”
白老七、白老九双双老脸发红,支支吾吾了半天,白老九才道:“老七,这事隔得太久,我记不清啦,还是你说吧。”
白老七道:“你终于承认记性比我差了么?那是三年前─”忽醒起自己兄弟英雄一世,居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身上,着实无光,改口说道:“老九,三年前咱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喝酒来着,我就比你多记了这么一点。”
白老九不服气道:“只记着这么一点就拿出来显摆,还说是好记性?那次是咱们酒瘾犯了,想去‘抱醉山庄’弄几坛‘酒中仙’来解馋。
“抱醉山庄庄主钟不归的身手不怎样,酒却酿得一流。”
白老七焉肯被人冠上“记性不如白老九”的恶名,迫不及待介入道:“你说漏了一点,他的酒窖里还藏着上百坛陈年酒中仙,咱们便是冲着这去的。也正是在酒窖里撞见了林熠那小子。”
罗禹暗暗回忆,记起林熠三年前确曾到雾灵山脉一行,只是回来后并未说起与邙山双圣相遇的经历,否则适才自己也不会那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话匣子一开,接下来想煞也煞不住了。
白老九说道:“偏巧他和咱们兄弟同时看中了钟老儿珍藏多年的一坛极品酒中仙,互不相让争了起来。这也算作是英雄所见略同,可惜好酒只此一坛,便是亲娘来了,咱们兄弟也不能让。”
黎仙子笑道:“什么英雄所见略同,我看是‘酒鬼相见恨晚’才是真的。”
白老七也不生气,只纠正道:“错了,是酒圣、酒仙!那小子当年的修为虽说不错,可也不是咱们兄弟的对手。可老子饱读诗书,通晓礼仪,怎能以大欺小,恃强硬夺呢?”
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原来当时两人未必没有动手硬夺的念头,只是被林熠三言两语给套住,才不好意思砸了“邙山双圣”的招牌。
白老九道:“所以咱们就依照林小子的提议,比试酒量,谁能坚持不倒,谁就可捧走那坛极品酒中仙。输的人还需答应为胜者办一件事情,纵然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能反悔。”
罗禹心中一笑,林熠的酒量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从来只有他灌醉别人,绝无让人灌倒的事情,邙山双圣不知深浅贸然允诺,定是要大吃苦头了。
果然白老七叹道:“当时老子以为占着了大便宜,需知咱们兄弟天生海量,和人比酒稳赢不输,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白老九摇摇头也叹道:“这是咱们兄弟平生做得最错的一桩事,整整后悔了三年!
“那晚不到一个时辰,我们哥俩一口气喝干了二十坛陈年烈酒,每坛都不下十斤的分量,最终醉的一塌糊涂,靠着林熠才出得抱醉山庄,差点做了钟老儿的俘虏。”
黎仙子不通道:“吹牛,你们的肚子能有多大,居然装下了这么多烈酒?”
白老七呵呵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肚子里装不住,还不能让它撒出来?于是乎喝饱了撒,撒完了再喝,两桩事情都不误。”
两女听他说得粗俗,顿生红霞,黎仙子更轻轻啐了口。
罗禹诧异道:“莫非林师弟也喝了二十多坛?”
虽然炼气修仙之士大异常人,可要说林熠能在一个时辰里喝下二十坛烈酒,无论如何罗禹也不能相信。
白老九摇头道:“他一个人对着咱们兄弟两个,自然酒量减半。我们喝二十坛,他喝十坛也就够了。可这小子偏生喝干了十一坛酒中仙,硬是比咱们多出一坛。”
白老七苦笑道:“技不如人,又能怨谁。咱们兄弟就这么干脆俐落的输给了他。”
黎仙子一转眼珠道:“说不定他在酒里掺了水,又或者悄悄把酒倒了你们也不知道。那些名门正派的家伙,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比谁都狡猾奸诈。”
罗禹知她是指桑骂槐,贬损自己,只置之一笑,并不作口舌之争。
白老七道:“不,不,酒窘里压根就找不到一滴水,他想作假也不能。咱们兄弟两双眼睛都盯着,也不可能把酒偷偷倒了不喝。”
白老九道:“所以老子是输得心服口服,待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