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羽这话确实也让他无法反驳,沉默半响,冷静了下来:“证据,并非没有,证人也不是没有,只是他……”他欲言又止。
这些年他也不是白活。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无法冷静,凤轻羽能够理解,但只凭自己去做这等蠢事向来不是她会选择的。
凤轻羽起身,眸光落在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我虽是答应你,但这种连一半翻案成功的可能都没有我从不会选择!请你带着充足的证据,能够证明你家人清白时候再来找我,届时我定不会有半句推脱!”
话音一落,凤轻羽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墨琰低头,在她出去的瞬间落下一个“好”字。
凤轻羽嘴角微勾,带着凉儿离开了酒馆。
关于刚刚里面的任何,凉儿都没有问半句话。
有些事,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便是什么都不要问。
刚刚墨琰已然让她出去了,那么此事既然不是人人可知的。
见凉儿只是一如既往得跟在她身旁,没有问话,她眼底笑意加深。
果然,她看中的人并没有让她失望。
凤轻羽却在出酒馆之后迎面撞上一个人,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发亮,带着些炙热。
“你……”
“跟我来。”
撞上之人正是急匆匆,不知在寻些什么的上官凛渊。
看到她时仿若一瞬间点亮黑眸,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凉儿跟不上,着急的小跑着。
甚至于在后面,上官凛渊直接提起内力带着她快速离开,凤轻羽措不及防的被轻功带着飞,有些凌乱的往后看了一眼,“凉儿,城中中心的靥茶馆等我。”
跟不上的凉儿只能着急的看着凤轻羽被上官凛渊带走。
但显然着急没用,凤轻羽只是要她等着。
她低头思索了下,决定还是先按照她的话,去茶馆等着。
上官凛渊的轻功极好,带着一个人飞丝毫不显得吃力,只是凤轻羽被这快速吹过的风刮的脸生疼。
“敢问上官将军,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你连本宫都敢挟持?”这人平日里看着不是挺温和的吗?
怎么就这会失了君子风度,直接将她带离,那可是当着众人的面。
“臣冒犯了。”
温和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着急,让凤轻羽也起了些好奇。
究竟什么事才能够让平日里那样温润如玉的君子成了这般。
约有半炷香得时候,凤轻羽看着他们距离帝都越来越远,越来越偏僻,自己的头发更是凌乱。
“到了。”终于站到实地上,凤轻羽松了口气。
被挟持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她决定了这轻功一定的练。
不慌不忙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裙以及散落的发,直到有些样子了这才抬头看向上官凛渊,缓缓开口:“那里面有人?惨叫声?”
早在落地的时候她就听到了不断传出的嘶吼声,敢情上官凛渊将她带过来就是要治病的。
若是刚刚没有碰到她刚好出来,许是要去找大夫。
上官凛渊自知自己失礼,连忙弯腰行礼:“末将冒犯了,还请皇后娘娘帮个忙,此忙非您不可。”
“哦~”凤轻羽挑眉:“你今日不过恰好碰上本宫吧?”
“是。”上官凛渊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急色,却又强迫自己冷静,“末将本想去宫里请您,但宫里人多嘴杂,此事不宜多人知道。”
闻言,凤轻羽眸中起了些兴趣,“走吧,去看看。”
“是。”
听到凤轻羽似乎答应了,上官凛渊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喜悦,却又带着些许忐忑。
他在前带着,那是座破庙,两人一直往里走,停在一处跟隐秘的门前,看着依旧有些破败。
上官凛渊深吸一口气,看着身后的凤轻羽欲言又止。
“打开。”
话音一落,上官凛渊便推开门。
入眼的画面让人有些复杂,更有些难以言喻,就连什么病人,什么奇葩都见过的凤轻羽也愣了一下。
只见面前在地上滚的人,身上衣服早被撕破成不成样,身上满是伤痕,渗出血,整个人好似笼罩在鲜血中。
就连那张脸也无例外,仔细一看依旧看得出昔日容颜。
这显然是新伤口。
手被帮助,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喉咙声带处也受了伤。
凤轻羽缓缓走近,手握拳,即便她看过那么多病人,也做过太多手术。但毕竟是个医者,此刻看着这一幕连她都觉得伤他之人的狠。
上官凛渊一直在身后一句话都没吭,脸色更是稍有些苍白,很是难看。
凤轻羽什么都没问,手持银针,精准的落入穴位中,让他冷静下来不至于自残。
把了把脉,仔细查看伤势,“这是新伤吧?”他身上的旧伤更是不少。距离心口处还有个早已愈合的剑伤。
“是,新伤。”上官凛渊声音低沉,压抑。
查看一番,凤轻羽起身走到门前看向外面,大概打量了一眼,这座寺庙显然荒废了很久了,几乎没有人烟,“你想要我救他?”
“是!”
“我不救三不知之人!起码你得告诉我,他是什么人?与你有什么关系?”凤轻羽深吸一口气,脸色不再淡然,而是带着些严肃,转身靠在门前看着上官凛渊。
上官凛渊低头沉默片刻,有些犹豫,凤轻羽也不催,只是静静等着。
上官凛渊其实在想要凤轻羽帮忙的时候便已然想过了这个问题。
外界传言凤轻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