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轻尘喝了那药,低咳两声。
子木皱着眉,对于殿下这看不懂的选择,他总是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几日时间恍然而过,那早早离开天衍帝都回去北寒的几人终于回到了护国公府。
“大人呢?”
家仆指了指里头,带头之人拿着手中的信走了进去,示意其他人候在外面。
进去院子里时,护国公也就是风麟正在打盹。
他犹豫一瞬间,这才开口:“大人!大人!”
“嗯?”风麟抬起头,理了理衣袍,这才看向他:“如何了?找着人了?”
他点点头,双手将此信以及那幅画奉上,“找到了,这便是小小姐的画像以及她亲手要属下交给您的信。”
听言,风麟抬手让他退下,自己则是拿起那幅画展开。
他退下,院落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看着这画中面带笑意的红衣女子,他怔愣一下,低喃一句:“真的是她?”
那张脸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只是稍显稚嫩也让他有一瞬间的不确定。
将画放下,拆开手中的信,看着那潇洒大气的字迹以及“凤轻羽”这三个字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若是她现在来不了,那么……
他眸光微闪,心中下了个决定。
……
快马赶回去的皇甫夜也和他们同时到了北寒,直接往宫里去。
朝着皇甫临的寝殿走去。
“皇上,夜王回来了!”
“嗯。”皇甫临扬手,在桌上摆了盘棋。
皇甫夜不在的时候,他下棋的乐趣都少了很多,能够陪他下棋之人,棋艺太差,总是溃不成军。
“皇兄!”不一会,随着声音的落下,半掩着的门直接被推开。
皇甫夜赶路有些着急,走进去两步在棋盘前停了下来。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
“夜,你可是回来了!”皇甫临笑看着他,皇甫夜有些沉默。
“皇兄,我……”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先陪我下一局!”
“……”敢情他在外面帮他收拾烂摊子,他在宫里无聊到找人下棋。
忽然觉得不想要这个皇兄了!
半晌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默默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才看向皇甫临。要说的话暂时压着,瞥了一眼显然重新摆过的棋局,这才开口,“皇兄,你这是过于闲情逸致了?没有奏折?没有其他事宜等着你处理?”
为什么别人的皇上日常都有那么多的事情,在他皇兄这里,却是那么悠闲?难道做了个假皇帝?比他一个混江湖的还闲情逸致是怎么回事?
闻言,皇甫临摊了摊手:“有些事被皇叔压着了。”
“皇叔把什么事压下来了?”他眼底有些诧异。
皇叔何时胆子大到敢将事情压下来。
“也就是一些暗中谋划,或是如何取代朕这皇上的位置亦或是如何鼓动可爱的百姓们将阵朕这个暴君拉下台。”皇甫临说得那般云淡风轻,皇甫夜却是皱起眉。
当初他就是厌烦了宫里朝堂这些争斗这才选择离开皇宫去了江湖。
却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叔还未死心,依旧在筹划这些事情。
这些年来,皇甫临早已成了百姓口中的暴君,他们对于这个暴君是惧怕的,惧怕他至高无上的权,却又是敬畏。
他这个暴君使得北寒帝国这么多年的强大,百姓们相对来说有着更为安宁。
即便是内部的东乱他也有着压制,但压制也不过一时,只要贼心未死,这事就没完。
“皇兄,你为何要任由他们……”皇甫夜眉头紧皱。
他皇兄素来如此,做什么都不喜解释,机关算尽,即便引起众人的反对,也无所谓。
“既然他们喜欢,那就随着他们喽。”皇甫临摊了下手,手执黑子落下。
皇甫夜见此,只好陪着他下一局。
两个时辰之后,两人面前放着残局,进退不得,皇甫夜见此,眼皮一跳:“依旧是这样。”
只要他们两人下,落下的便是残局。
皇甫临笑了几声:“赶得那么着急回来是为何?可是见到她连?”
闻言,皇甫夜脸色正了正,瞬间很是正经:“是,见到了!但……”
“说。”
“但那天衍皇后说人是她抓的,要我们答应三个条件方可放人!”
皇甫临端起杯子,唇畔带着一抹笑意:“果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我答应了!”
皇甫临瞥了他一眼,“既是答应了,为何不将人带回来?”
“她说,要告知你一声,你若是应了,便放人。”对于凤轻羽的谨慎多疑,就连他也甚是无奈。
听着他的话,皇甫临倒是大笑,“朕答应了!回头便修书一封!”
“那,她……”
“她自然知道怎么回来,你就无需再去一趟了!”
闻言,皇甫夜倒是松了口气,实在是来来回回耗时又耗力,那是他根本不想做的一件事。
看着皇甫夜的模样,皇甫临喝了口茶,在他要离开殿内的时候,回头补了一刀:“皇兄,人家皇上皇后很是恩爱,你没机会了!”
“……”皇甫临手顿了下,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皇甫夜笑着调侃:“皇兄后宫佳丽那么多,难不成没有一个喜欢的?”
“去去去!”
“哈哈哈哈……”皇甫夜转身离去,笑声传入皇甫临耳中让他颇为无奈。
宫女们都看到了夜王的身影,也有些人偷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