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经历了多少次告别,离开了年幼的玩伴,在结束了学生时代之后又向我们最后的青春再见,然后远离家乡为了生活而奋斗。与告别随之而来的是我们的成长,我们在一次又一次的分别中迎来了自己新的生活。
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孤独的一座木屋沉静又寂寥地矗立在那。束合的步伐走得很沉重,因为她知道这次的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拖着行李箱驻足在门前,呆站了很久,才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一名年岁颇大的老妪,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挽起束在脑后,身体看上去颇为健朗。
束合简单地同她用英语交流了一下,老妪的英语并不太好,但束合大概知道了她是负责在这照顾王知节起居的贴身女仆,而此时,男管家出门购买食物并且去医生那拿药品去了,不在家。
她告诉束合自己叫maria,让束合以后直接叫她名字就好。
开门时,束合看见maria的第一面便是面带愁容的,但她似乎看见束合的到来心里又有了半分欣慰,她显得惊喜又焦虑。
“poorian……aria不顾束合的推辞,把行李箱抢了去,帮她搬上了楼。上楼的时候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悄声跟束合道。
ian,这是王知节的英文名吧,束合是第一次听到。
“ikno,iillbeit.”束合低垂了眼,轻声回了句。
二楼的房间到了,maria带束合进了一间客房,房里干净整洁,窗明几净。
“girlfriend?”maria问道。
束合连忙摇头,想要自己是王知节哥哥的前女友,但转念一想,关系似乎太过复杂,而自己又不想解释太多,最后只简单地回了一句,“no,jufriend.”
maria点点头,似乎前一句刚问出了口,自己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youlooka.”
后来maria给束合端来了一杯热茶,几块在白瓷碟子上摆放整齐的曲奇饼干,然后向她指了指三楼的王知节的房间。
maria告诉束合,她和管家是夫妻,以前是专门在王家每年来此度假时照顾他们一家饶。很久之前,王贺山每年都会固定带着一家四口来这散心,直到有一年他们夫妻二人没有等来王家的消息,之后,便再也没见到他们。
时间一直到了今年,王知节突然联系了她,电话里王知节告诉maria,自己要一个人孤身前来,问她是否还愿意照顾自己。maria二话没便答应了这位故人,却没想到,等来的王知节看上去奄奄一息,早已病入膏肓。她多有不舍,多次试探地问王知节是否需要叫来家人陪伴,结果都被王知节拒绝了。
maria住在离这不远的一个镇上,每白来这打扫房间,与管家丈夫准备王知节每日的餐食。王知节并不出门,就连下楼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她王知节来的那日,连上楼梯都费劲,她曾劝王知节是否就住在二楼的卧室就好,可王知节不肯,偏要上三楼那个带窗和两面落地玻璃的房间。然而这一住下,便几乎没再出卧室房门。
maria示意自己下楼还有事忙,过一会等管家丈夫回来了,自己便会把药送上去,束合谢谢了一声。
等到maria离开,束合沿着楼梯上了三楼,还没走进房间,便听到房里的音响传来了《哥德堡变奏曲》的音乐。
钢琴声舒缓地随着音符在黑白键之间切换,听着如此安静祥和,细腻地释放着情福束合似乎不忍打破这份宁静,她悄声打开门。
一张大床面朝巨大的玻璃外窗,窗外的白却显得刺眼,多看下去,都不知会不会得雪盲症。她在房间灯的开关处找到了窗帘的控制面板,按下了纱帘的开关,纱帘应声很快地合了起来。
“maria?”王知节似乎不喜欢这样,用着虚弱的声音问了一句。
束合不是maria,当然没有回应。她轻声走去床边,看见极度瘦削的王知节坐卧在床,“是我……”
王知节转了头看去,见到是束合站在自己面前,心情复杂地笑了笑,似乎是五味杂陈的。“你来了?”
“久等了!”束合的眼就像是望着一个老朋友。
她曾几何时能够想到,本来正锋相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两个人,现如今居然能有着这般心心相印的感情。
王知节此时的脸上就像是写着四个大字,“命不久矣”,与上一次见,人似乎又消瘦了一大圈,他伸手露出的手腕与臂,关节清晰地弹出,除了皮,便是骨头。面色发了灰,眼窝与泪沟深陷,憔悴至极。
房间里的墙壁是用了实木钉在了墙上,一个橱柜上放满了王知节和王锦渊儿时的照片,束合凑近看了看,都是来这里度假时拍的。
有兄弟二人搂着疯笑的,有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的,有从很的时候,再到稍大的年纪。
“这里……是我和哥哥最美好的回忆。每年能来这和哥哥度假,是我一年当中最期待的事情。”王知节道。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几声,又:“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束合看着照片,听着王知节的这些,眼睛突然发酸,眼球有了刺痛感,但她强忍着。
“我守住诺言了,我等到你来找我了。”王知节缓慢地着。
束合来到王知节的身边,她拉起了他冰凉的手,“所迎…所有都结束了……”
王知节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抖动,这,是不是也是他所期望的结局?他闭上了眼。
“我查到mason的儿子derek在国内犯了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