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
妹头从她里找出五枚青色铜钱,极度炫耀地说:“有枚是五帝钱,虽然只是小五帝。”
她问了张明的生辰八字,然后擦擦鼻子,一本正经地将铜钱抛在桌上。
她看着卦象琢磨起来,好像在做奥赛题的小学生。
张明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算命,只能一旁静观。
思考许久,里掏出个生锈的罗盘。
罗盘上的指针转呀转,最后指向东边。妹头趴窗户上一看,那可爱的大眼睛竟微微绽放白光。
她突然顿悟,指着东边不远处的小洋楼让张明速速前往处理。
“张大爷,算命会折损本宝宝的寿命,你回来时记得带两条蒙牛冰淇淋给我补补。”
张明点点头,他知道妹头表面上是个萌萌的小吃货,但是她的道术绝对不可小看。
妹头吹牛逼说自己天生是神童,一岁识字,两岁算数,三岁机缘巧合被镜子择主,至今快四年,已掌握多种本事。
张明刚还想从她那学点本事,但是妹头告诉他,靠常规的学习速度,单单学那辟邪符都得学一年才能画成,哪有系统直接灌输来的快,与其花时间去学还不如去开发系统。
“你让我去那栋楼干吗?”张明疑问道。
“卦象说东方贵人有难,你去处理点脏东西。”
张明微微一惊,脏东西指的怕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妹头,我只会画一张符,能抓鬼吗?”张明有点忐忑,就我这刚入门的道士水平能抓啥啊。
妹头站在沙发上威风凛凛道:“张大爷,干咱们这行一定要自信,没有也要装!别人扮猪吃老虎,你得扮老虎吃猪。否则别说妖魔鬼怪,就是普通人都看不起你。”
张明元气满满:“行,那且扮一把老虎!”
妹头继续鼓励张明:“魂魄只是一团弱小的能量,很难留存于世间,更难以化形,你很难遇到鬼的,现在我也不是去叫你去处理鬼,你放心吧。”
张明便照着妹头说的,出了门,迎着寒风前往东头的小洋楼。
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小洋楼,他发现这好像是林寡妇家。
林寡妇在本村是家喻户晓的,她今年二十九岁,村里人也敬称她为“林美人”“林才女”,因为她漂亮而且有才华,是北大外语系毕业的,可谓光荣整条村,如今她在本地一所大学高校任职。
虽然林寡妇才貌兼得,但命运多舛,年少丧双亲,出嫁后没到两年,老公就因意外去世,女儿还不满一岁。她没有再嫁,带着女儿回到老家这边生活。
林美人成了林寡妇,村里人都觉得非常可惜。
张明作为一个外来租客,都时常听说此女,因为每次房东来收租,必谈林美人,聊起来那是两眼发光,说她和明星一样美,什么现代版林黛玉,还说大家根本不介意林美人嫁过人,也不在意她带着个婴儿,现在去她家提亲的都得排队。
张明对村里这些花边新闻是没兴趣的,但是好巧不巧,他现在就来到了林家门前。
林家是一栋两层半的自建小洋楼,楼下还有个小庭院,村里条件好点的都差不多这造型。
路灯下,张明站在那,他看见一个美少妇抱着个女婴正从外面回来,准备进屋去。
明显这就是林寡妇了,她穿着黑色的教师制服。
她确实名不虚传,长得很漂亮,皮肤白嫩,身段丰腴,饱读诗书使得她的气质端庄典雅,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的模范,不愧是让大家排着队提亲的女人,就她这条件别说二婚,就三婚都一样抢手。
张明对美少妇倒是有些免疫力,因为他之前的老板娘就是个绝美少妇。只不过两女有很大不同,老板娘千娇百媚,豪放洒脱,性感又霸气;林寡妇则是端庄保守,神情郁郁寡欢,毕竟是个未亡人。
而这时,吸引住张明注意力的并不是林寡妇,而是她怀里的女婴。
林寡妇的女儿未满一岁,长得瘦小,头发枯黄,神情呆滞,双目无神,嘴巴紧闭。
张明仔细一看,那女婴的额头上有一团黑气若隐若现,他大吃一惊:“竟是感染了阴气!”
感染阴气,民间俗称“中邪”。普通人看不见阴气,开了灵眼才可以。
张明被系统灌输过基础理论,所以对阴气还算了解。
略一思考,他也松了口气,抓鬼之类的他还没把握,而处理阴气他是有办法的。想到林氏这些年孤儿寡母的真不容易,他连忙上前,低声问:“林阿姨,冒昧打扰,请问你女儿最近是不是一直反复夜哭?”
婴儿夜哭不出奇,但婴儿如果反复半夜哭闹,绝对是出问题的。
林寡妇以为邻居串门来了,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小伙子,再听到小伙的问话后,她十分惊讶:这小伙怎会知道我女儿的病?
她女儿今年从年头开始,几乎每天一到半夜就准时哭闹,身体也越来越瘦弱。这些日子可愁坏了林寡妇,她抱着女儿去了很多医院找专家,都没有好转。
林寡妇心想:有些邻居早知道这事了,莫非这小伙是从他们那听来的?
想到这,她淡淡道:“你别听他们疯言疯语,我女儿好好的。”
张明忙道:“您误会了,我能治好她。”
林寡妇满脸怀疑,心想:今年我去帝都找过最好的医生专家,还有欧美专家联手会诊,这都没能完全治好璐璐。这小伙子年纪不过十八左右,就算是学医的最多就是个在读医学生,他怎么可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