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强知道这次的医院是一定得去了,他在老家其实也去几个医院看过,除了开点跌打损伤的药,都没什么好办法,他不觉得大城市的医生就能看出什么不一样来。
陈小鹤知道陈建强腿脚不好,去了菜市场也就没多逗留,匆忙把各式菜都买了点,就赶着回家去了。
陈小鹤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在家待的时间就有限,后来又结婚远嫁,能陪伴父母的时间更是少了。
这次老爸愿意主动来,陈小鹤卯足了劲一定要好好招待老爸,尽尽孝心,好弥补自己这远嫁女儿不能长伴左右的遗憾。
陈小鹤知道爸爸平素不爱大鱼大肉地吃,也不喜欢外面餐馆的重油重盐的饭食,所以只要一日三餐荤素搭配、营养全面即可。
中午回家陈建强跟阿福玩着,陈小鹤开始做午饭,高压锅熬上绿豆粥,刚买的活基围虾炒一盘,丝瓜毛豆来一盘,老爸带来的五香肉又细细切了一盘,吃点老家的锅饼,这顿饭也算是丰盛了。
因为俞美去城里给陈小鹿看孩子去了,陈建强一个人在家经常就是随便凑合一顿。陈小鹤就不止一次听俞美讲,陈建强的午饭是开水泡硬馒头,再来跟大黄瓜。
“爸,你一个人在家里也要好好吃饭,自己做点。”陈小鹤一边给爸爸夹个大虾一边说。
“嗯,我都做的,现在蒸馒头、熬粥、炒菜我都会弄的。”陈建强认真地回答。
“陈小鹿那炒盒饭的事怎么样了?”陈小鹤又问。
“不行,他去干了几天,每天就能卖出七八盒,人家都有人承包的,他去了等于是打游击,那边人不让他卖。”陈建强叹了口气说道。
“啊?又黄了!这陈小鹿,这卖盒饭还没摸清咋回事就把好好的正式工作辞了,这下又没活干了。”陈小鹤急了,怎么这么不靠谱。
“他就是听他那朋友说的怎么好,我和你妈还都不知道呢,他就把工作辞了,我也管不了他了,管不了啊。”陈建强说起儿子就一阵心塞。
陈小鹤的弟弟陈小鹿比陈小鹤小了10岁,是父母好不容易要到的宝贝儿子今年25岁了,做事上却还一点没上道。
陈小鹿初二那年就不读书了。教陈小鹿的都是曾经教过陈小鹤的老师,他们很是怀疑这会是陈小鹤的弟弟,怎么一个学习那么优秀,一个就能天天倒数呢。
后来陈小鹿还迷上打游戏,俞美经常一个网吧一个网吧地去找他,再后来陈小鹿又主动退学。
陈小鹤知道了,又逼着他硬回到学校里上了几个月,可最终还是读不下去,连初中毕业证都是混出来的。
不读书之后,陈小鹿餐馆里端过盘子、饭店里做过凉菜、冷饮厂里造过雪糕、纺织厂里扛过纱线、办过婚庆店,就是每个地方、干什么事情都超不过两三个月去。
陈小鹿的工作问题一直是一家人的大难题。
唯一不发愁的就是陈小鹿找老婆的问题。陈小鹿能说会道,嘴巴很巧,身高随爸爸也是大高个,人瘦瘦的又很清秀,所以在他某段正式工作的间隙,就没费什么力气找到了同一工厂的工友做女朋友。
陈小鹤父母对女孩子也没什么挑剔的,他们心目中只要是不嫌弃陈小鹿的就是好女孩了。所以虽然女孩子来自更偏远的农村,也不甚在意,对人家女孩子实心实意地好。
女孩子看看陈小鹿人长得帅气,再看未来公婆,一个勤恳能干、做饭理家没的说,一个是退休工人,有退休工资可以帮衬小两口,所以女孩子也就很乐意。
就这样,父母急匆匆地帮着陈小鹿扶上马,在陈小鹿还未立业的时候,就早早成家生子了。
陈小鹿还是个孩子心性,却一下子拖家带口了,所以万事还得靠着陈小鹿的父母帮衬、扶持,俞美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小两口的家里带孩子、做饭、做家务,陈建强虽然去的少,但小两口缺钱了陈建强少不得给他们添补。
陈小鹤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自己弟弟的这些糟心事,不知道弟弟啥时候能够自立自强起来。
“那他现在又干什么了?”陈小鹤继续问道。
“现在好像是说想去学开货车。”陈建强也不太确定自己的答案。
“开货车?这工作多危险啊!天天跑在路上,他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陈小鹤忿忿地说。
“我也不管他的事了。”陈建强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前几年,陈建强没少和儿子吹胡子瞪眼,吵架吵翻天,可随着儿子越长越大,陈建强也骂不动了,骂狠了父子关系都要断裂了。
陈小鹤也知道自己离家远,许多事情也就是问问,起不到一点作用。
吃好了午饭,陈小鹤洗好碗收拾好了,就去哄阿福睡午觉了。
等阿福睡着,陈小鹤赶紧出来跟老爸讲自己要出去一趟办点事去。
陈小鹤自从当上全职主妇,还从没有一个人出过门,自己老爸来了,可不是得出去放个风呀。
陈建强答应一声。
陈小鹤就兴冲冲地出门了,去附近商场给自己还有阿俊阿福都买了点秋装,又特意给老爸卖了双斯凯奇的鞋子,老爸那腿脚不利索,鞋子一定要买轻便透气点的运动鞋。之后,又拐去超市买了点日用品,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晚上,苏发不回来吃饭。等大家都吃好了,苏发才下班回家。
陈建强就叫陈小鹤和苏发一起过来,从兜里掏出了2000块钱。
“小鹤,这是你上次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