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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算做得过了。”
九屠在看完整篇汇报后，揉了揉眉头：“兜鍪是忏罪堂正宗的宗座，三年前就向我提出退休了，但是忏罪堂事情太多，他十年内想要完成真正退休都不可能。这件事他和我提过一嘴，我当时没有太在意，让他自己决定。原来是这事……以他的能耐，想要把这件事做到不留痕迹轻而易举，你们能够查得到也是他给羽蛇国规矩面子。”
“把那孩子叫过来吧，我看看，他祖辈也和我有缘。”
“这件事就不要细究了，他愿意以军功来赎还自由之身，这是好事，我立规矩的本意也在这里，你们就不要深究下去了。”
姜炎听完，心中又多了些感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片刻后，一名肤色古铜，身形高大清瘦的短发少年走了进来。
他一看到九屠，面容震颤，激动地行了四鼓心礼后，单膝跪下。
“罪民七十二玄柱之后南卯，参见圣主，圣主万安――”
“起来吧起来吧，人都一样的，不兴这个。”九屠随意挥着手，抬手一招，周围椅子茶水之类的飞来，把这个叫“南卯”的年轻人给安置下。
“你家里人怎么样了？”九屠询问道。
“爷爷为了一个人担下责任，和奶奶分了，临终前还懊悔不已，要父亲替他偿还罪过，对父亲说很对不起他，当时一时闹热糊涂，作出了这样的蠢事，牵连家人不要紧，差点分裂了羽蛇国根基。父亲是心甘情愿为爷爷偿还罪过的，但是他不忍心我这样一辈毁掉，就央求了外公这边。”
“看来你还听清楚这件事……”
“这些错，还请让我一人承担，我愿意将功赎罪。”
“行了行了，老实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也想用特权免了你们的，但是……有特权的事情发生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只有没有和有的区分，我的子孙以后可能出现不节制的，那我就是带了个坏头，给整个羽蛇国未来遭了秧……抱歉，不应该对你提这些，太沉重了。”九屠顿了顿道：“说说你这些年玩虫子的遭遇吧。”
南卯是一名天生的虫语者，能够操控虫子。
这方面的能力，当然是继承了母亲家的血脉。
他的曾外公兜鍪还是这方面的开拓者。
入伍之前，兜鍪为了照料他，将一些早年编写的笔记传给了他，让他能够在操控虫子上更为得心应手。
羽蛇国职业者里有“语者”，语者之中排名靠后的就是虫语者。
排名靠前的是兽语者，能够沟通百兽，远比虫子来的实际。
在与归墟的战斗之中，水语者比较吃香，能够号令鱼群进行冲锋。
时过境迁，如今的语者在职业学校里一代代人的开发努力下，已经和原来大不相同，原来只是要求学会和生物沟通，驯服，如今还要求培养，共通，伴生，就是把一样生物用念滋润，帮助其滋润全身血肉，打通所有经络，让这样的一头野兽变成巨兽，巨兽成为蛮兽，成为蛮兽已经非常了不得了，在这个过程人，人和所沟通的兽类互相沟通，感受到对方身体内的经络，开始产生一种共通互换的共鸣，兽类能够变成人，人能够变成兽类，两者的力量和能力在同步，蛮兽也可以再度升华，但无法成为荒，而是成为另一种强大的存在。
这种能够和人之间互通变幻的存在，九屠赐名“妖”。
妖兽高于蛮兽，次于荒。
能够成为妖的蛮兽，在保留原本习性的程度上，因为和育主共鸣所以能够承袭育主的思想，知识和意志，时间长了，妖兽都是“开化”的，甚至比很多底层的人都要开化许多，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对于大型兽类来说，开花程度越越高。
体形越小，越难开化。
也有异类，比如说草木语者活着“石语者”，这些原本可以说没什么意志、意志极其薄弱的存在，在通过驯化后开始有了意志，但是这种意志和育主本身的意志近乎一模一样，这完全是长期用念滋养后，念之中的意志力在这些死物之中孕生，结果形成了畸变。
但不论如何，这对于虫语者来说就很难。
虫子的生命很短，繁衍很快，也就导致了还没开化，还没沟通，虫子就死了，没办法形成共鸣，只有极少数的人完成了虫子死亡之前的共鸣，并且利用虫子死亡之前最后一次繁殖的虫子，来进行进一步饲育。
如果可以在虫子死亡之前完成共鸣，那么虫子下一代就都有共鸣了，这也是虫语者的特性，这样只要虫子繁殖，短时间内在一代代更迭之前，完成开化，就可以和虫子伴生。
让虫子知道人体的经络结构，让育主知道虫子的经络结构。
当虫语者和人成功伴生的时候，虫子就会在人体内以念形态出现，发育，繁衍，虫语者可以将其当作念消耗，又可以将其当作武器和耳目使用，并且本身还具备虫子某些天赋特性。
等到将虫子培养成妖兽化后，虫语者可以念化溃散聚合。
战斗之中受伤再大，只要有一只虫子存活，这种程度的虫语者就死不了，在经过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后就能够恢复过来。
这也是如今的虫语者体系。
南卯凭借兜鍪的笔记，从中得到启发，改善了这个过程。
现在他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妖兽化的程度，他的入手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寻找母虫来培养，这种虫子必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