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乐承诺跟于百顺一起回去之后,他脸上就刻着几个大字:哥现在非常荡漾,(淫)荡的荡!
刘庭实在是不忍打扰到荡漾的家伙,刻意的跟他错开一节车厢,真想不明白这货有啥嘚瑟的大庭广众之下,丫还能强行推萝莉不成!
还真是推了......
“啊,你轻点!”女孩娇滴滴的喊着。
“这样行不?”他额头不满细碎的汗珠,这个力道很是不好控制的。
“疼——”她眼泪都在眼圈转悠了。
小乐趴在床上,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偏偏他温柔的大手禁锢着又躲不开,只能默默忍受。
对面卧铺的大叔默默的翻了个身,面对墙壁,拒绝看对面那对——不就捏个肩膀么,至于叫成这样么!
于百顺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手劲,她一喊疼他比她都难受。
“这酒店的床就是不好,以后哥给你换个好的枕头。”
酒店?对面大叔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啧啧,现在的年轻人,世风日下哦~
小乐可趴在枕头上,跟他一起出来就是省心,什么事都操办的极好,火车上的枕头卫生堪忧,他随身带着枕巾,铺上总是睡的踏实一些。
“你说你站台上取悦别人那么卖力,回来就跟我喊疼还得我伺候你!”他嘴上抱怨,心里还是心疼。
她这脖子肩膀一早就疼了,比赛时精神奕奕的,下了台就闹着不舒服难受,怎么伺候都不满意。轻了嚷嚷他没吃饭,重了人家又受不鸟。
神马?取悦别人疼了?
大叔对着墙壁倒吸一口冷气,这女孩看着不大啊,难道她是——干那个的?
不像,挺清纯的妹子啊。好像听说不少大款就喜欢这个调调的软妹子......
“那我不也没让你白伺候么,说好了这个礼拜我养你么!”这个礼拜就剩最后一天了,她打算回去后先跟他去海边玩一天,老爸这次给她的零花钱特别多,正好用来犒赏他。
原来男人是小白脸,吃软饭的!
大叔转身偷摸的打量于百顺。眼里满是鄙夷,长的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看着也是浓眉大,呃,小眼的。咋能这么没骨气呢,让女朋友出去赚皮肉钱养活自己,不是男人!
正巧于百顺从桌上插起一块水果喂她,大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此的低眉顺眼的,不是吃软饭是神马!这世界太可怕鸟~
小乐趴在窄窄的床上,脸侧向了一边,他不满的给她扳回来。“别压着伤口。”
小嫩脸上的血痕清晰可见,已经涂抹过消炎的药膏,医生也保证了不会留疤。但他还是不放心。
神经绷紧好几天,现在可是她彻底放松的时候,看着他紧张的摸自己的脸,她起了玩心。
“喂,你说我这要留疤了,像不像怪医秦博士?”她撑起身子。用手在脸上比了一下。
那又是啥玩意?于百顺感到深深的悲哀,她说的音乐上的玩意听不懂也就算了。还总往外冒奇怪的名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代沟?
“咦?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的童年咋过的?”就连她这种每天要练琴的孩子也会偷摸看一会洗脑漫画。
“打猪草。带弟妹,偶尔也上山采草药卖点小钱。”农村孩子的童年都是这样的。
对面大叔听不下去了,真想起身质问他问,好好一个无产阶级的穷苦好孩子,咋就走上小白脸这条不归路了呢!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么。”她指的是上辈子的事,“你现在才20,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看点漫画打打篮球弹两场恋爱。”
于百顺上翘的嘴角垂了下来,脸上面无表情。
小乐没察觉他的低落,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我可不想等几年后你怨我耽误了你的青春。”
许是比赛抽空了她的压力,此时气氛又太过美好,午后的阳关暖暖的透过列车玻璃,小乐积压心底的话终于能说出来了。
老、气、横、秋!
于百顺被重创了,他觉得自己的血条被小乐这一句扫空一半。
小乐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这货立马多想了。
这是嫌弃自己没共同语言,让他回村里找个不耽误青春的?
他本来就特别在意自己的年龄,这会被她的玩笑话戳的遍体鳞伤的,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对着火车上的镜子左看右看,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说不上多帅气,但还是挺精神的,人高马大一看就是身强力壮活儿也好的那种——
火车一个转弯,脚下不稳糊到镜子上了,要说这火车上的镜子质量真心好,重力加速度那么大一颗头撞上,竟然没碎。
只是把他撞清醒了,心冰凉。
就这长相,以前是大款的时候都不招乐乐喜欢,这会都混成这样了,人家说啥都听不懂,真怕她哪天指着他这么说,赶紧回村里去吧,再晚点下手小芳那样的姑娘都该没了。
他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凄凉,睡他们对床的大叔正好过来上厕所,看见他呆呆的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发呆,蔑视了他一眼,推开厕所门,心中的话比下面奔流欲出的水还要急,不行,他要把心里的话对这个年轻人一吐为快!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还是踏实干点事吧,有啥不会的趁着年轻赶紧学,别再—”吃软饭了,大叔最后三个字没说,摇摇头,进厕所放水去了。
于百顺虎躯一震,对呀,外人都看的明白——话说他是怎么看穿自己想法的?
算了,这不在他考虑的范畴之内,一言惊醒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