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帝后婚礼出奇的诡异,帝王全程不漏丝毫笑意,反倒一脸阴沉,皇后端庄大气,一点也不难过。
大臣们战战兢兢,不明所以,故而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最自在的就要属摄政王了,唯一一个真的像是参加帝后婚礼的。
夜,帝王进入寝殿。
一片喜色的红,楚奕却觉得刺目。
他吩咐人直接将这些东西撤走。
皇后安静的坐着,等待着帝王。
安蓉蓉是不担心的,所以她平静的很,只是喝醉了的楚奕是真的醉了。
他直接动手撕裂了皇后的凤袍,冰冷的手指停留在皇后的脖颈。
那一刻安蓉蓉真的以为楚奕会杀了她。
可不是,男人眼神凶狠,如一只猛兽,带着满腔的饭愤怒和恨意。
可是恨什么呢?恨那个人的无情安蓉蓉怕死吗?能不怕吗?死过一次的人当然怕,她额头冒着冷汗,男人下一刻却放过了她。
然后楚奕睡了。
睡着的皇帝是无害的,安蓉蓉那一刻摸到了头上的发簪,发簪尖细而锋利。
“皇叔……”帝王开口,梦里喊着的也是那个人。
安蓉蓉就突然想起了那个人的话。
她无法猜测那人的目的,倒是可以知道一些的,安蓉蓉收回了手,冷笑,没关系,不着急,相信那个男人也不会罢休了。
想想这辈子都皇帝多可怜,喜欢上的人啊,竟然是那样的人呢,所以说天道好轮回啊。
帝王第二天早朝起来的时候发现皇后早已经醒来了。
皇后端庄有礼,楚奕瞧了一眼,倒不是个多事的,他稍稍满意了些,不再多言,离开寝殿。
皇后入住凤栖宫。
帝王下了早朝,却是坐在龙椅上发呆,年轻的帝王往日哪怕恐怖残忍,倒是认真的,只是这一次尚书大人说了三遍皇上都没有反应,下面的臣子想着帝王昨日新婚,今日直接开始早朝也就不多言了。
可是却不知道坐在上面的帝王此刻满脑子都是皇叔。
楚奕昨夜是故意在皇后那留宿的。
下了早朝,帝王匆匆离去,向着长宁宫的地方,然而走了一半,又停了脚步。
“皇上。”公公不明所以。
“回去换衣服。”帝王突然道。
身边的公公倒是明白,帝王将长宁宫那位看的极重,自然每一次都让自己表现得最好才出现在那人面前。
只可惜……
公公也不知道这是孽缘还是什么?
大抵是皇室一族的报应,然,谁有知道呢?
楚奕换了一件暖色的衣服,年轻朝气,以前他在那人面前为了博取好感,就去找寻先帝一样的画风,可是,是这样吗?皇叔可以重新喜欢上那神医,凭什么不能是他,真实的他。
只有楚奕,没有旁人。
有时候得不到的才会让人执念,大概皇叔真的已经是他的执念。
帝王去了长宁宫。
同一时间凤栖宫也收到了消息。
安蓉蓉剪裁着桌上的盆栽,没有说话,就是这样,帝王啊,愿你一步步走向地狱的时候,那个时候,不要后悔。
只是这些有什么关系呢?淮安安氏的族人啊,将永远诅咒你。
楚夜那个时候正在作画。
画的是江南山水。
楚奕眼神微黯。
“皇叔,我……”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有无数种语言说,看吧,他娶妻,以后可能会生子,无非这样,不过如此,可是看到这个人那一刻只剩下了难过,无比的悲哀。
“嗯,皇后性子是个好的,待她好些。”男人低头作画,只微微看了他一眼,平静疏离。
他说了不会离开当真不会离开了,只是偏生,如此残忍,如此冷漠。
“皇叔,你知道我要的不只这些”还有你的心,哪怕可以不爱,不喜欢,但至少,只是不要这样对他。
“皇上,你是帝王,就要明白,得到一些东西就该放弃其他一些东西。”
“皇帝可想过,若是被那朝堂上的大臣,天下的百姓,整个大陆的人知道,皇帝,你喜欢一个男子,你置离国于何地,你置先帝颜面于何地,你置我,于何地,而你呢?皇上,你没有继承者,就等于失去作为帝王的资格,你将失去人心。”
楚奕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这一刻却看到了楚夜眼里的认真。
皇叔,是为了他好吗?不,是离国,是先帝颜面,可是,至少,有一点点是为了他了吧。
这一刻楚奕竟然是开心的。
他觉得他疯了,可不是疯了。
就这样吧,楚奕想,这个人只是还会想着他。
“皇叔,抱歉,我。”
“你是皇帝,以后切不可任性妄为,你要想想这离国整个百姓。”楚夜言辞诚恳。
如果不是他眼底闪过的狡黠的话。
他上面说的这些确实是问题,然而真正受制于这些问题的,只证明你没有能力,百姓要的不过是生活,大臣靠的是权利和利益,有能力的就不是被动而是主动,那么上面这些都不是问题。
可显然帝王不是。
楚奕在原剧情里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可以出卖自己,前期在摄政王面前装乖巧,也可以用自己的脸去迷惑敌国的小公主,就不是可以放下这些的人。
所以楚奕是真的以为楚夜为了他好。
他以为皇叔到底是在意他的。
楚夜端来一杯新茶。
“尝尝。”
帝王不疑有他,喝了下去。
楚夜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