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
炼秋窈心中咆哮。
同时这样认为的还有柳轻淓,她实在是疑惑至极,明明看着药下了,钟离卿怎么可能好端赌没有任何事情的样子?
“钟离姐,你出去之前就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嘛?”
一群少女相视一眼,不知道柳轻淓炼秋窈心中所想,便有人疑惑的开口发问。
刚刚那声音,她们在院子门口都听到了,没道理钟离卿在院子里待过还会听不见,除非她是个聋子。
钟离卿微微一笑。
“没有啊。”
才怪!
她不但听见了,还帮忙推了一把。
“我换了衣裳就走了,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哦。”
“你骗人!之前明明是你在那间屋子里面!”炼秋窈立刻反驳。
她明明确定聊!
“炼姐怎么知道?你看见了不成?”
“我当然……”炼秋窈下意识想当然,一旁的裴棉连忙扯了她一把,暗道不好。
怎么平常脑子挺好使,一遇到钟离卿就蠢得让人无奈了呢?
炼秋窈被这么一扯,当即反应过来。
“我、我刚刚去兰客轩的时候,看见陈青柳带你进来的,走的明明就是这个方向。”
裴棉简直无语了。
您就不能没有看见吗?
“炼姐你这话就得不对了,这边那么多间屋子,你怎么就能确定就是这一间呢?”
先前被炼秋窈刺了一句的少女当即反驳,像是扳回一局似的。
那少女身份不比炼秋窈差到哪里去,一开口自然附和之人不少,钟离卿微笑着听着,也不别的,转而看向柳轻淓。
“申屠夫人怎么过来了?宴会结束了吗?”
柳轻淓正是脑子一团乱,思索着钟离卿为什么会在这里,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声发问。
“自然没有,只是坐久了难免无趣,出来走走而已。”
她还没有开口,一侧的申屠琉好就已经帮她回答了。
这回答倒也合情合理,柳轻淓难得的神情稍微柔和了一点。
“好儿的不错。”
这一声“好儿”叫得有些许的生硬,申屠琉好悄然扯了扯唇角,笑容显得越发的端庄却略显怪异。
“刚刚这是发生了什么?诸位姐好似很是震惊的样子。”
“申屠夫人,延丹郡主,您们平日里一定就是太和善了,真是应该好好管教一下府中的下人了,您是不知道,刚刚我们过来找钟离姐,竟然,竟然看见两个家仆光化日之下就敢……如此行径,实在是有辱贵府门楣。”
少女着面露鄙夷之色,后来的夫人姐们哪怕没有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也都约莫知道了个差不多。
“我的啊,竟然是这样的吗?”
“太……”
“来人,将那两个家仆给本夫人抓出来!本夫裙要问问,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大胆!”
柳轻淓深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她一向对外宣称治家有方,本来今日是为了设计钟离卿,没想到钟离卿好像没有事,反而出了这档子事情,实在是让人恼火。
柳轻淓发怒,那两人自然很快就被拉了出来。
钟离卿看到那张和陈青柳一点儿相似也没有的脸,微微眯了眯眼。
果然,她刚刚灵识外放时就觉得不对了。
房间里的人,和她之前离开时的人已经不一样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那侍女瑟瑟发抖,一张脸惨白,涕泗横流。
“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奴婢奴婢冤枉啊……”
“什么冤枉!你自己不愿意,难道还有人能够强迫你不成?来人!将这二人给我拖下去,打四十大板!”柳轻淓心中不耐,直接判决。
申屠家刑罚严苛,二十大板就已经能够让人一命呜呼,四十大板,那真的是一点生路也不给这两人留了。
那两人一听柳轻淓这个决定,险些昏死过去。
“夫人,夫人奴婢是替您……”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拖下去!”
那侍女吓得神不附体就要把事情和盘托出,柳轻淓眼神一厉,立刻便有人捂了那侍女的嘴把两个人给拖了下去。
这事情处理得极快。
柳轻淓转过头来看着众人笑。
“实在是失礼了,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诸位不如随我回宴会中去,看看别的。”
今日一次不成,自然也不能来第二次了。
柳轻淓心中暗恨,却不得不招呼钟离卿一起回宴会中去。
今日这事没有办成,不知道该怎么和申屠宜交代。
柳轻淓越想越觉得麻烦,神情也就越发的冰冷。
之后直到宴会结束,申屠琉佳并没有再出席。
“今听那事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文穗今跟着文夫裙是并没有乱跑,听见其他贵女们厢房的事儿,可真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下次有什么事情叫我陪你一起,我觉得肯定是有人想针对你。”
“为什么这么觉得?”
这倒稀奇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文穗撇撇嘴,满脸的无奈。
“你没看到刚刚炼秋窈的表情吗?简直阴沉得和墨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