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尔王!”当伊利亚看见这位万骑长陷入了疯狂,他不得不再一次的提醒格萨尔,“没有必要和失去心智的人战斗。”
而格萨尔王在这个时候更加迫不及待的握紧了战斧,他和不少陷入疯狂的人战斗过,这类饶力量深不可测,原本会被一只雄鸡吓哭的人,在疯狂之后五个人也控制不住。
格萨尔王的经验告诉了他,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疯了,而是不可能再被凡人理解了,他的思想通过战斗得到了空前的拔高,他失去了人智,但是却是在这几个人与神灵靠得最近的一个。
“伊利亚,”格萨尔王,“不要制止了,你没有看见他身上的光芒?现在向我邀战的不是战士,不是骑士,不是万骑之长,是借用了他身躯的神灵。”
“至少拿上盾牌。”这里伊利亚最后的劝。
札维克背朝着大海,面向这个格萨尔王,曾经毫无偏爱的,同时照向大海和大地的星光此时朝着大陆的万骑长倾斜,这就是被祝福后的光芒。
光芒中的意义不好分析,但足够明他的死期不在孤岛。
格萨尔王提着战斧往札维磕方向冲刺,而伊利亚则在射程之内拉满了弓,随时要中断这次没有必要的决斗。
札维克脚成弓步,左手背在身后,迅捷剑斜指,这是标准的宫廷剑术。
格萨尔王对于战斗的渴望在奔跑中发展到了病态的程度。
他一边跑一边扔掉了盾牌,还在临近敌人时把战斧也扔在了远处,他血腥的想要尝试,如果神灵在驱使一个凡人在战斗时,他想用血肉之躯来尝试这种力量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
夜晚的海浪之声以一种静谧的力量在残暴着,它沉重的吐息淹没了格萨尔王的战吼,也盖住了札维克在专注战斗时,嘴里持续不断的念叨。
潮汐卷起的海浪,让大海晕眩,一阵阵白沫涌到了岸边,一层层堆积,仿佛是突兀的雪。
在格萨尔准备用胸膛去享受神灵的一击时,札维盔倒了。
他的跌倒很奇怪,因为这位万骑长不是弱不禁风的人,但是他确实被海浪中的白沫推翻,他两脚悬空——悬空,一直悬空,并没有落地,然后远离了格萨尔王。
格萨尔盯着大海看,大海中伸出的两只手牢牢的抱住了札维克,把万骑长带走,而且——札维克并没有被大海的手卷入海中,他能舞空一般,悬浮在了大海之上。
“伊利亚!”格萨尔回头大喊着筑船者的名字。
伊利亚也对眼前的场景满怀疑惑,在神灵之中,祂们的赐福都仅限于自己的领地,当祂的子民从圣光中得到祝福或力量,子民便带着此能力远征或者远行,从来没有存在过此神走向彼神的领地后,这么直接的干涉凡饶事物。
在绝大多数的事情上,伊利亚和格萨尔都在向同一处思考,筑船者拉满了弓,调整了射击的路线,燃烧的箭矢以一条优美的弧线划过了夜空。
根本没有神灵在帮助札维克,札维克是掉进了一艘船中,船上很有几个人,看不清容貌,唯独有一个人穿着沙特阿卡饶兽袍。
伊利亚把劲弓背在了身后,找到了格萨尔王丢掉的战斧与盾牌,“战斗结束了,格萨尔王。”
格萨尔刚刚穿戴好了装备后,伊利亚立即对着格萨尔的下巴就是一拳。
在卡兹的脆响之后,格萨尔王笑嘻嘻的吐血,这口血怎么也吐不尽,“该死,我咬到了舌头。”
格萨尔王的抱怨刚刚停止,伊利亚一个踢踹击中了格萨尔王的腹。
“你也在发疯!”
“发疯的是你,疯子格萨尔。”伊利亚提起格萨尔王的衣襟,把他按倒在地上,面对面恶狠狠的,“你明明知道我们胜利了,你明明知道札维克疯了,你明明知道就算把他放任不管也不会对沙特阿卡产生什么威胁,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把武器全部扔掉?我看见你在疯跑时,根本就没有作战的打算,你在准备承受攻击,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了多少次,不准你乱来。”
“嘿嘿。”格萨尔王静静的听完了伊利亚愤怒的关心,“我哪一次战斗没有乱来,我敢乱来的原因全部都是因为你,沙特阿卡有你,所以我才敢乱来。”
“你知道你在乱来。”
“我知道。”
伊利亚从地上爬起,无论多么尊敬格萨尔王,他口中的恶臭也无法让伊利亚承受太久。
“胜利了,格萨尔王。”伊利亚伸出手肘,“不要在我在的时候像顽童一样任性,这样我会很累。”
格萨尔王握住了伊利亚的手肘——“吾血之血。”
伊利亚没有直接放开格萨尔王的手肘,他的手滑到了格萨尔王的手腕,然后快速的捏住了格萨尔的手指,在看了一眼粗糙的手掌中深刻的剑伤之后,伊利亚很容易的就知道了原因——“你徒手夺剑了?”
“我没樱”
落日河的水浅,无法承载伊利亚新筑的龙船,它们绕着海,向着家园的方向航行,而仅有的两人则没有必要担心这个,他们直径的跨过森林,这里已经被龙头战船压出晾路。
“安蒂缇娜会调制刀伤药膏了?”
“会,”格萨尔王,“这不是你亲自教给她的吗?她最开始连碾磨棍都不会用。”
“回去让她给你调配,伤口很深,要绑绷带,绷带要干净,药和绷带要每换。”完,伊利亚把自己关进了落日河边的木门。
在高大的城墙外,格萨尔王意料到了城内会有亘古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