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凌风曾经刺杀胡志高,可为什么我看他们夫妻都不象是坏人,更不是穷凶极恶之人。”郭望山问。
“据顾凌风父亲当年是被胡志高害死的,他杀胡志高完全是为了报仇。”齐副将道。
“胡志高为何要害死他父亲?”
“据是因为一点纠纷,也有人是因为生意上的竟争。”
“衙门是怎么处理的?”
“据闻胡志高谋朝吏部尚书之侄,案发时尚书大人曾经出面,此案就此不了了之。”齐副将道。
“鸣凤山盗掘一事可有眉目?”郭望山又问。
“据查,邓荣曾与宁波府知府谷清来往甚密,而谷清又曾要胁铁牛岭万寨主来盗掘鸣凤山宝藏。”
“这消息从何而来?”
“铁牛岭后任寨主李峰已将铁牛岭众寇解散,这是一个原来在铁牛岭的喽啰的。”齐副将道。
“这如此隐密之事,一个喽啰如何会得知?”
齐副将便将那日孙雷欲嫁祸给顾凌风,后被恋尘揭穿的事述了一遍。
“那李峰现在何处?”
“顾园。”
……
“我们打算这两离开这里。”三号对凌风道。
“可是,你们能去哪里呢?”
“哪里都好,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不见日的地方吧?”黑头道。
凌风默然。
“也许,我们可以帮你打听打听赵东的消息。”三号道。
“我已查过了,也许这根本不是他的真名,因为他只是表面上是胡志高的手下,因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只从先父被害,他就神奇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还有,我们一定要将出卖我们那人找出来。”黑头道。
“可是,这事又从何处开始查起?”凌风问。
没错,这样毫无头绪的事,又能怎么查?
三号紧紧握着拳,他出生入死,实在不甘心到头来还被出卖。
“呯!”他一拳击在墙上。
这是地室,墙身是用一块块烧制的青砖砌成的,坚硬无比。
如此坚硬且结实的墙身,一拳打在上面,本应不是这种声音的。
凌风内心一动。
他走上前,在三号拳击的地方伸手拍了拍。
“呯呯呯。”这墙内竟是空的?
他仔细的看着每一道砖缝,终于,他伸手一抠,一块青砖竟被他抠了出来。
里面赫然露出一道圆环,凌风伸出手指,扣着圆环一拉,墙身竟象是活动的,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扇门。
一柄剑,一个锦海
凌风的心开始下沉,手心开始冒汗。
他有一种预感,一种不太好的预福
他从未见过父亲用剑,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老老实实,对谁都客客气气。
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柄剑?
他看着那锦盒,他知道,里面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他迟疑着,终于用那微微颤抖着的手,将锦盒端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三号和黑头看着他,又将目光转到了锦海
锦盒终于被打开。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令牌,令牌上是五朵鲜红色的梅花。
他的心瞬间揪紧。
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梅花,第一次见到是在孙雷的手臂。
“梅花越多,身份越高。”这是恋尘的。
孙雷的手臂上是两朵,而这令牌上是五朵。
他愰如雷击,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
“啊……”黑头惊叫出声,似是比凌风还更吃惊。
凌风转头看着他,道:“你见过此令牌?”
黑头点零头,“那个传令的黑衣人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也是五朵梅花。”
密室内死一般静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三人都在看着这块令牌,那几朵梅花,就象是一团红色的火焰,燃烧着凌风的双眸。
本来毫无头绪的事,现在好象又已柳暗花明了。
但是,疑问却更多了。
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身份?
他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凌风将锦盒盖上,放回原处,然后,他将剑取了下来。
剑鞘是黑色的,看起来很古朴,与一般的剑并无不同。
然后,他将剑拔了出来。
灯光下,剑身就象一泓秋水,散发着森寒之气。
凌风将剑归鞘,放回原处,又查看了一下,再无任何发现。
他将暗门关回原位,又将砖放回原处,然后转身看着黑头。
黑头也在望着他,“看来,这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没错,但至少,我们现在已有了一点眉目。”凌风道。
……
凌风刚走出密室,就看到唐叔正从客厅方向走来。
“少爷,总兵大人来了。”
“哦?”凌风有点意外。
客厅里,郭望山正在踱着步,欣赏着客厅的装饰。
“总兵大人。”凌风拱手道。
“顾公子。”郭望山抱拳回礼,经过那次疫情,他对顾家人显然已生好福
“总兵大人驾临,想必是有事指教了?”凌风招呼郭望山坐下,铃儿已经将茶递上。
“我此次来是想向顾公子打听几件事情。”
“请讲。”凌风道。
“听闻当日顾公子夫妇曾于铁牛岭揭露一个名叫孙雷的人,他曾要胁铁牛岭万寨主,不知可有此事?”郭望山开门见山的问道。
“确有此事。”
“顾公子可清楚那孙雷是何来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