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拔出了剑,剑一岀手,洞里仿佛有隐隐风雷之声。
“天元三清?”老人惊道。
凌风不说话,他只想逼退老人,拿到龙涎草。
然而,几次凌风冲了过去,眼看就要冲到龙涎草旁,都被老人抓住腰带扔了出来。
第三次凌风冲过去时,他将另一只手中抱着的兔子扔了出去,自己停在了原处。
老人果然上当,伸手往免子抓了过去。
凌风一剑挥出,往老人劈了过去。
老人停下。
凌风的剑也在离老人头顶三寸处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劈下来?”老人问。
凌风叹了口气道:“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为了救人而杀了你,这对你实在太不公平。”
老人没有说话。
“我没有拿到龙涎草,至少她还能活着,而如果为了拿到龙涎草杀了你,我想我这一生都将不再心安。”凌风道。
“她是谁?”老人问。
“一个女孩。”
“你很爱她?”老人又问。
“是的。”
老人沉默了。
“你认为你刚才能将我杀死吗?”老人突然问。
“难道不能?”凌风惊道,他实在不相信,能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的一剑杀不死她。
老人也叹了口气,她的眼角,似乎还有泪水。
瞎子也会流泪?
“你拿着龙涎草走吧。”老人转过身,似乎不愿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前辈,你……”凌风对这变化有点意外。
“我只是念在你有情有义的份上,又有一颗仁慈的心。”老人叹了口气,好象有无限感慨。
“谢谢前辈!”凌风抱拳道。
再抬头,老人已不见了踪影。
凌风走出石洞时,看到了一双含泪的双眼。
恋尘站在洞口,正静静的看着他。
“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冲进去了。”恋尘对凌风道。
她说过,她受不了洞里的寒气,她就进去,只是要和他死在一起。
“我们都不用死了,因为我已拿到了龙涎草。”凌风微笑道。
恋尘也笑了,脸上还带着泪。
能活着,总是件好事。
回去的路上,恋尘都是紧紧的拉着凌风的手,她依然没从紧张与惊喜中释放出来。
“我实在不知道你怎么能够拿到龙涎草。”恋尘问。
凌风便将整件事的经过向她叙说了一遍。
恋尘心里感叹,也许,这就是善有善报,他因为不忍心杀她,却反而救了自己,如果他那剑下去,死的就将是他自己。
龙涎草自从采下来后就变成硬硬的象动物的角一样,恋尘小心翼翼的将它研磨成粉,然后做成一粒粒小药丸,吞下一粒后,剩下的用一个小瓷瓶装了起来。
凌风看着她,然后轻轻的道:“我答应过你我会回来娶你的。”
恋尘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就成亲吧。”凌风道。
“现在?”
“是的,现在。”
这一年来,恋尘受尽折磨,他的心也一样受尽折磨。
他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如何能承受这种痛苦。
然而,她依然每天都是充满阳光,似乎并没有觉得辛苦。
他明白,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对生活充满了热爱。
她对他的那种好,也已完全超出了一般人的范畴,他感觉得到,她对他的爱是有多深。
“你不嫌我丑吗?”恋尘问。
“你不丑,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孩,比仙女还美。”凌风道。
“那你会一生一世对我好吗?”恋尘又问。
这个问题,世间已不知多少少女问过,而且,好象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
“我这一生,将只为你一人。”凌风看着她,轻轻的,温柔的道。
这已足够。
婚礼很简单,两人在洞口拜过天地,凌风便将她背回了石洞。
恋尘坐在床沿,她的头上是一块鲜红的大丝巾。
这还是临时找出来的,现在它就是新婚的盖头。
“你说,我今后该怎么称呼你呢?”凌风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
“不是该叫娘子吗?”恋尘手动了动,头却更低了。
“可是世上的人都这样称呼,而你,和她们不同。”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娘子。”
恋尘没有说话,却握紧了他的手。
“我叫你尘儿吧。”
“嗯。”
“尘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了。”
“嗯。”
凌风轻轻转过身,手慢慢伸向她的盖头。
世界仿佛都静了下来。
盖头终于被掀起。
凌风却呆呆的看着她,半天也没有动,就象傻了一样。
“你怎么了?”恋尘将低着的头抬起。
这是一张绝美的脸。
小巧而挺直的鼻梁,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就象两泓秋水,粉雕玉琢般的脸上含着娇羞,被红红的头巾映得更红。
若有人用貌美如花来形容她,那一定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无论什么花,也不能形容她的美。
凌风看得痴了。
他实在没想到她竟这么美,虽然他也曾想过她的脸恢复时的模样。
“我的脸怎么了?”恋尘看到他的眼光,感觉奇怪。
“你的脸恢复了,”凌风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
恋尘脸上掠过一丝惊喜,然后娇羞的道:“无论我有多美,都已是你的了。”
凌风没再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