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抬起头,就看到了南寻那真诚而又热烈的眼光。
“我喜欢你!”南寻凝视着她。
如诗的脑子突然有短暂的空白,“我喜欢你!”这句话好象有点熟悉,她怔怔的看着南寻,脑子里却萦绕着这四个字。
“我喜欢你!”南寻又重复说了一遍。
如诗的脑里“嗡”的一声,这四个字就象空谷回音,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她还没回过神,就感觉这四个字象彩云一样飘来,落在了她的唇上。
“唔……”如诗想说话,但唇已被南寻的唇堵住。
一吻之后,南寻慢慢的将唇松开,目光却依然凝视着她的眼睛。
如诗也凝视着他,那脸,那鼻子,那眼睛,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还有,那一吻,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凌风?
她脑里突然跳出了这两个字。
“凌风?”她喃喃自语。
“凌风?”南寻皱了皱眉。
“你是凌风?”如诗又问。
“我是楚南寻,凌风是谁?”楚南寻又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个穿着黄裙的女子。
如诗摇了摇头。
“我喜欢你!”南寻又再重复一句。
“我也喜欢你。”如诗象是梦呓一样。
“真的?”南寻紧握着她的手,满脸兴奋。
“唉哟!”如诗只感觉手被南寻握得生痛,人也仿佛从云端跌落地面。
她将手从南寻手里抽了出来,然后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真的有凌风这个人吗?你认识他?”南寻问。
如诗摇了摇头。
“可你刚才明明叫着凌风。”
如诗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一抹嫣红,“可是,我从来没认识过叫凌风的人,连姓凌的都没有,但刚才,我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这两个字。”
南寻沉吟,“我也不认识,但那个梦,那个女子嘴里叫的也是凌风。”
“难道?我们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别想这些了,”南寻拍了拍手,“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伸手拉起了如诗。
***
“我想了一下,我觉得无论如何我还是该见一见她。”如诗对柳佑先道,语气很平静。
“哦?”柳佑先看着她,好象要从她的表情看出来她为什么这么快想通了。
“你要见她吗?”如诗又问。
“我?”柳佑先摇了摇头,“她要见的是你,并不是我。”
“好吧。”如诗叹了口气,“你帮我约吧。”
“我把她电话给你,还有,你把我手机拿上,你自己发信息跟她约时间吧,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得自己处理,自己决定。”柳佑先看着她。
“嗯。”
***
见面的地方是约在工业园区旁边的鸟雀公园,这里整个公园全是荗盛的榕树,树下是一排排的石凳石桌,虽然是在工业园区,但依然安静清幽,外面烈日当空,这里依然清凉舒适。
远远的,如诗就看到了她的母亲,一个身穿宽松休闲装的中年女子,手里还提着个黑色手袋,正在东张西望,显然是在等人。
如诗直接走了过去,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秀琴的眼里是一种惊喜掺杂着不安的神情,她看着如诗,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如、诗……”
如诗看着她,她看起来并不老,但却有一种憔悴感,脸上没有化妆,脸色近乎苍白。
如诗的心莫名其妙的有一种酸楚。
“如诗,我的如诗,妈妈终于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你了……”她激动得眼泪盈眶,伸手握住了如诗的手。
如诗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都长这么高了,比我还高了,”秀琴边笑边流泪,“妈妈真的好想你!”
“那,你为什么要丢下我而去?”如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话也是冷冰冰。
秀琴愣了一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然后从腮边跌落。
“对不起,如诗,我对不起你……”秀琴哭着说道。
如诗的心一阵恻然。
“还有什么要说吗?如果没有我就回去了,我爸还在等着我呢。”如诗已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你爸他还好吗?”秀琴紧紧握住如诗的手,好象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
“很好。”
“我,我……”秀琴已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消失了七年?”如诗语气很平静。
“我……”秀琴欲言又止。
“你既然可以七年对我不闻不问,现在为什么又要来找我们。”
秀琴瘫坐在身后的石凳上,掩面而泣。
“不是的,你不知道……”秀琴哽咽着。
“这七年来,我是身不由己啊……”
如诗静静的听着。
“这七年来,我一直都在监牢里……”秀琴的哭声更大了。
如诗呆住了,她想过一万种可能,但绝没有这种。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叫母亲的人,她的心开始溶化。
“我……”秀琴道。
原来,她们去到美国后,她的丈夫因为贪欲,竟然挺而走险,私下贩卖起了毒品,而每次交易都是不知情的她去完成的,终于,她被送上法庭,被指控贩卖毒品罪判了十年,后来因表现良好,提前出狱。
如诗的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她看着自己的母亲,为她感到心痛。
“那天,我跟他说我要回国一趟,他说也好,叫我帮他去取一件货,